他头疼地发现，预告最右边的“不喜欢”已经涨到一千多了，比边上的评论和转发加起来还要多一倍，看起来也太凶残了。
“这都是我粉丝点的？不能吧？”陆励然问卢西奥，他自觉还没到这种一个小动作就能一呼百应的地步。
卢西奥说道：“你看看评论。之前逗鱼找水军去你直播间里发弹幕的事情，都被截图下来了，粉丝都在评论区里给科普呢。”
“这些‘不喜欢’大概有一半是粉丝，一半是纯路人吧。”他补充道。
陆励然点进评论区看，按照热度看，果然前排几个都是眼熟的id——
“薯仔饼”、“牛油火锅”、“陆哥yyds”、“咸鱼鱼鱼”
陆励然顿了顿，弦家那位大少爷来凑什么热闹？
【我以为是谁呢，删了旧预告又来新的，我看还是没死心】
【这主播为了热度不择手段啊，居然敢提前预热宣传闯毒窝的直播】
【直播也就算了，预热是不是有毒】
【得了吧，这个主播的惯常尿性就是这样，之前还跑到大神直播间里搞水军传销呢，想把大神的粉丝拉去看自己的直播，被粉丝发现了灰溜溜封号走人】
【我这还有截图呢！】
【看这水军说的话，太气人了！可怜大神被碰瓷】
【所以是哪个大神啊！？】
【就是，第一个点了‘不喜欢’的那个大神，哈哈哈哈】
【荒野求生专家陆励然？有点耳熟，我兄弟最近好像特别痴迷这人的直播间】
【哇贼刚，我喜欢，关注一下！】
【草，我有个朋友也是，前天和他出去吃全鱼宴，这人居然说要吃鱼眼睛，把主厨听傻了，丢死人】
【神他妈鱼眼哈哈哈哈】
【不懂就问，鱼眼是什么梗？】
【指路BV平台的主播集锦，最新一期，空降38:31】
【……】
陆励然一眼扫过去，真心觉得自己要是蒋昆，可能这会儿就要爆血压了。
“至少，我帮了他一把。”陆励然斟酌开口，看向自家经纪人，“还是给他带了不少人气，让他未播先火了一把，这笔自来水的费用我就不收了。”
卢西奥：“……”蒋昆可真是要谢谢你了。
他吸了口气，暂时不理蒋昆的事情，问陆励然：“大神，你下回什么时候直播呀？这次有了竞争对手，你开播一定得勤快点啊！不然迟早要被人抢走流量。”
陆励然闻言想了想，说道：“我后天会出门。”
“后天？！”卢西奥瞪大眼，“你不会是要去砸蒋昆的直播场子吧？”
陆励然噎了噎，看向卢西奥的目光仿佛在说“你没毛病吧”。
“我希望我的经纪人和蒋昆的宣传团队没有公用一个脑子。”陆励然说道。
卢西奥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开玩笑的。”
不怪他第一个反应到这，毕竟他的主播一个多小时前，还亲自下场点了一个“不喜欢”给蒋昆，引来了这一场网络大战。
要是线下也火爆点，约战踢馆也不是不可能。
卢西奥在心里默默想着，没敢说什么。
陆励然接着道：“一个颁奖仪式，但我觉得没什么意思，开直播的话有些偏离了。但要说下次直播时间，我还想休息半个月再说。”
“嗯嗯嗯……嗯？！”卢西奥本还应和着，听到后面，他猛地睁大眼，连忙摇头，“不行不行不行，半个月粉丝都跑对面去了！”
陆励然心里想，就蒋昆那样的玩法，半个月后，号和人还在不在都难说。
不过想想就算没有蒋昆，之后也会出来蒋昆2.0、蒋昆3.0，总会有层出不穷同类型的主播慢慢冒出来，他的确得想想如何让自己的直播间变得与众不同一些。
又或者说是，更容易让观众和粉丝记住他。
像是一个标志，或者说是一个品牌。
陆励然眯起眼，脑子里想着其他事情，嘴上应付着卢西奥道：“我考虑考虑。”
“直播频率是巩固粉丝的关键啊！我的大神，您可千万别玩票，这才刚开播一个月，有这样的成绩简直是天降紫微星了，一定要好好把握住！”卢西奥苦苦劝着。
陆励然道：“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卢西奥却觉得自家大神一点也不像是心里有数的，倒像是谁家有钱少爷来玩票的——毕竟谁一穷二白来做主播的时候，还会特意给自己去那样难看的妆，不怕赶客？
经纪人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安，深深叹了口气。
“那，大神，后天直播吗？”卢西奥问。
陆励然皱皱眉：“不合适吧？”
卢西奥却觉得，要是不直播，估计等下次开播，真的是半个月后了，他想想问：“官方不允许还是？或许我来和那边交涉一下？对了，那是什么颁奖仪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