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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我们的热恋(85)

这样的结果,就是翻车。

倒不是这个操作有多难,而是吕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想在赛道上临时改变自己的赛车习惯,这是作为车手最忌讳的。

于是,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吕杨在过第四个弯的时候猝不及防地翻了车,伴随着巨大的刮擦力,他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惯性甩出去,金属剐蹭着地面发出刺耳尖锐的声响,霎时间,地面星火四起——

所有人提心吊胆地看向另一边。

赛道上引擎声如同擂鼓在轰鸣,徐栀眼里的草木已经连天,姿态如平时都妖娆,也格外迎风招展,世界像被割裂过,她听不到任何声音,风声很劲,呼啸在身后。几乎都来不及躲避,那台车整个横跨过来,还好她提前做了准备,两车在赛道上猛然相撞,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嗙——”。

她一下收不住力直接从车上扑簌扑簌滚落下来,不过还好,她提前减速,有缓冲劲,防护服完全挡住了所有的剐蹭,没太大问题,不太疼,所以掉地上后就立马爬起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瞬间徐栀想到陈路周走时那句,你玩归玩注意安全。然后下意识朝赛车道外看了眼,她觉得陈路周可能在看,那自然的心虚反应特像小时候因为贪玩不小心把自己给磕碰了,下意识去看她爸妈的感觉。

所以,哪怕此刻膝盖上隐隐作疼,她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赛场外走去。

**

再比一场也没有意义,吕杨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他知道估计再比一场还是输,除非比短途,他这人这点骨气还是有的,于是彻底认输,把奖金给了徐栀。

闹剧散后,人差不多陆陆续续都撤了。

回程的车上,蔡莹莹和冯觐万万没想到这趟收获简直可以用满载而归来形容,激情澎湃地讨论着等会去哪吃夜宵,以及吕杨那孙子最后认怂的样子,这种舒爽的程度简直比一口吃下整个冰西瓜,浑身毛孔都舒张开来的,血液从脑里倒灌下来还刺激。

余兴未了,冯觐坐在副驾驶说:“我打个电话问问陈路周,他说再补拍两个镜头就过来找我们,他今晚好像订了我们那个酒店,是明天打算跟我们一起走吧。”

蔡莹莹看了眼徐栀手里的哈根达斯,“你什么时候买的?”

徐栀哦了声:“严乐同妹妹给我的,说陈路周买的,让我敷敷脑门上的伤。”

相比鼻青脸肿的吕杨,徐栀还好,除了膝盖有点疼之外,就是脑门上有点淤青。

蔡莹莹后知后觉地说:“陈大帅哥就是有钱,哈根达斯冰敷,这待遇可以,徐栀我感觉,你最近跟陈路周好像越来越熟了。”

“是吗,他好像跟谁都熟,”徐栀这么说,“严乐同妹妹的冰激淋也是他买的。”

冯觐拨了电话听她俩聊天有点走神,没想到手机已经接通,显示通话已经有十来秒,他刚接起来,那边陈路周说,“冯觐,你把电话给她。”

冯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敏锐,自觉这个她应该是徐栀,而不是蔡莹莹。

徐栀接过电话,那道欠了吧唧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多少有些许陌生,有些低沉,透着意外的性冷感,但却很奇异的有一丝奇怪的电流从徐栀的心尖上划过,“严乐琳冰激淋八块钱,你的哈根达斯八十块钱,你说我跟谁熟?”

徐栀没想到陈路周居然听到了,她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试图看清楚脑门上的淤青,好像有点出血,发现看不太清楚,她这个人还蛮看脸的,这要是小时候她能哭一整天,估计要老徐哄上好久,换做现在心情也很不爽,她还是想尝试看清楚,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呢,这要破相了她还是挺在意的,于是心不在焉地,有些瓮气地对着电话那边回:“这么简单粗暴吗?”

“对咱俩来说,金钱不就是最好的衡量方式吗?”陈路周刚补完最后两个镜头,收了设备,从严乐同手里接过他刚没喝完的可乐,就着草地直接坐下去,结果看见一窝蚂蚁正在众志成城的挖洞,他看得挺来劲,一手举着电话,一手松松垮垮地撑着草地,鲜绿的浅草沫过他的手臂,衬得他手指骨白皙而禁欲,脱口而出的话是挺狗的,“比如,我现在给你五千块,让你亲我一口,你应该也挺奋不顾身吧。”

那边更狗,“可以,现在打过来,我让师傅立马掉头。”

作者有话要说:

徐栀:你打。五千,快。

陈路周:有时候咱们进展不用这么快……循序渐进会更好一点。

徐栀:打、钱。

陈路周:我有一个方案是这样,你不是有五千吗,你打五千给我,我让你亲一下,效果好像也差不多,我再把五千打还给你,你还能亲我一下,你看你卡里五千不仅还在,还亲了我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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