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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万人嫌后我被独宠了/恶神(17)

作者: 春台樵客 阅读记录

“左右不过些杂事,要不了多久。”慕同尘边喝茶边含糊说。

一杯茶毕,他看看明知又看看容问,目光在两人身上反复几番,意味深长地笑着向容问挥挥手掌,“鬼神大人又见面了。”

容问点头示意,不动声色躲开了他的目光。

“听说你在这吃大亏了,快跟我讲讲怎么回事呗?”慕同尘毫不在意容问的冷淡,转身勾上明知肩,笑的一脸欠揍。

这句话让明知一头雾水,思索一下反应过来他所指是师讼之事,顿时没好气道:“你又从哪里听说的?”

“你还不知道?天庭近两天都传,恶神大人睡了五百年成了个废物,连个不成气候的畜生都收服不了,不如乘早自绝神脉,退位让贤为好……”慕同尘边说边看容问反应。

容问低着头看不见神色,握着白瓷杯的那只手却极用力,骨节泛白,几乎要赶上瓷杯之色。

他不敢再说下去,打了个哈哈,含含糊糊继续说道:“反正就是那么回事。”

合着是给人当笑话看了。

天庭那帮老东西眼睛长他身上似的,说出的话也绝不会像这样简单。

他虽知道,脸色却也没什么大变化,推开慕同尘的手,淡淡说道:“那妖物善迷幻之术,确实有些不好对付……”

他将事情经过大概复述一遍,听得慕同尘长吁短叹,感慨不已,“想不到灵星君那样古板冷淡之人竟还有一段如此令人神伤的过往。”

听他二人要去雪神祭逮师讼,他又来了兴致,恢复那幅泼皮无赖样,笑眯眯从袖中摸出一对乌黑犀角,“既是如此,本大人就勉为其难的为你二人卜上一卦。”

又来了。

明知扶额叹息,看慕同尘将犀角拢在掌心,趁他闭眼念词的空当,赶紧拉了容问悄悄向门外溜去。

慕同尘念完词将犀角往桌上一掷,再睁眼哪还有人影,气得他心里骂了明知几百遍,急急追赶二人,连卦象都没来得及解。

一对乌黑莹莹的犀角委在桌上,庄严肃杀,却是双阴卦象。

主大凶。

作者有话说:

慕同尘:我什么都知道,但我就是不说

第9章 神祭

二十九日,冬月末。

天气极好,半轮红日隐隐露个头,清水江粼粼如碧,岸边停着十几艘朱红描金大船,为首船头站着一身着雪白祭服的女子。

女子一头厚重黑发垂至腰际,并未挽,只以一条血红细缎带绕过额际在脑后系住,看不见容颜,只因她面上覆着与祭服同色面具将脸挡全,手中执着一对雪白雀翎,随风舞动。祭服宽大飘逸,衬的她人也飘逸,飘飘乎若仙,恍恍惚将飞。

这女子正是将在今年雪神祭上献祭舞之人。勿州人敬畏万物尚雪神,家中女子个个自小练舞,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在雪神祭上献祭神之舞。能从一众人中脱颖而出,自是女中真凤,舞技精湛。

明知对此颇为期待,他站在行三的船二层,整个祭典尽收眼底,薄日衬的他面颊微红,蔷薇花颜色,他抖开从慕同尘那夺来的折扇,抵在额上遮挡日光。

空中漫天雪白的一捧雪花瓣,飘飘洒洒,飞舞漫卷,时起时落,落在朱红拱桥上,落在神祠顶上,也落在游人发上肩头。天地间忽而一片雪白,真如下雪一般。

隔着重重雪幕看去,朱红神庙中,慕同尘委在神像上,跷着腿,一副大爷模样撑着脑袋打盹,玉碎被他随意搁在脚边,花枝都压扁了几分。

他收回视线,拍掉肩头落花,暗自腹诽,真是白糟蹋了一幅好景。

一直默然立在他右侧的容问伸手摘掉他头顶的几片花瓣,替他把被风吹乱的发拢齐整,若无其事地说:“这里风大,大人要不去里间观看。”

雪神为天道正神,祭祀极重礼乐,规矩繁琐,一丁点都马虎不得。

他看了一眼神像下边捧花叩首边念祷词的祭官,料想祭舞快了,抬起头眯眼一笑,“无碍,我倒是头一次看如此大的阵仗,挺新鲜的。”

容问点点头轻声“嗯”了一下,想起些什么,又问道:“大人以前过过凡间的节日吗?”

他一愣,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还真没有。我只在凡间长到十七岁,军规严谨,重大节日虽会庆祝,但都是适可而止,普通人家如何过节我还真不知道。”

从记事起他就一直在军营,母亲终年缠绵病榻自小没见过几面,父亲是肩负一国的大将军整日忙的脚不沾地,哪里能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般成长。

容问点了点头,语气突然有些紧张,“再过一个月是凡间的除夕,到时候大人来大忘山吧,我带你去看烟花,看小妖斗灯……我有一片花,也想让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