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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同人)穿入聊斋怎么破(126)+番外

“说真的,看到聂小倩的真容后,我挺失望的,不是我喜欢的,我喜欢像牡丹那般雍容艳丽的女子,聂小倩怎么说呢,少了点活人气儿,漂亮肯定是非常漂亮的,却冷冰冰的。还是丰腴温暖的软玉得我心啊。”

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了,应该叫你碰上葛巾和玉版,让你们彼此榨干。

王瑞对聂小倩一点没失望,可他想象中的感觉是一样的,不是指五官,而是气质,很符合她聊斋鬼届第一美女的称号。

他俩一路聊着,跟着丫鬟往韦知县和聂学泰吃饭的小筑走去。

丫鬟通禀完毕,他俩被请了进去。

聂学泰虽然对女儿前脚落水,后脚就有书生相救的巧合有怀疑,但怀疑归怀疑,救人毕竟是事实,不能不感谢。

《孟子》就论证过,所谓“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哪怕是嫂子溺水,也应该施以援手,不救便是豺狼,因此危急时刻,救人之时,男女大防这个礼法也要向“事急从权”让步。

事急从权,大家都是读书人,都懂,事情紧急发生的时候要看情况有所变通,不可死守教条。

守教条人就死了,还是人命更重要。

因此只要聂小倩不是王瑞推下去的,他救人一点毛病没有,反而还得大加感谢才对。

他打量着王瑞,见他容貌尚好,目光澄澈,对他的审视并不躲避,看着不像是好色作恶之徒,之前的怀疑打消了不少。

他起身请王瑞入座:“多谢这位公子搭救小女,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伯父客气了,学生王瑞。”

韦兴贤也落座了,帮替王瑞吹嘘道:“聂伯父有所不知,王瑞是我们书院第一侠肝义胆之人,今日他路过搭救聂小姐一点不奇怪,他还曾勇斗尸魔。”

儿子的朋友救了自己朋友的女儿,韦知县脸上也有光,跟着附和:“是的,那是去年一桩奇事,我这位贤侄的确称得上豪侠之人了。”

王瑞听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心中也略微得意的想,尸魔那事儿都是哪百年的老黄历了,他的履历早就更新了,河神和地府娘娘都斗过,唉,不敢说,就怕你们不信。

“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来,敬王公子一杯。”聂学泰举杯道。

王瑞赶紧应承下来,举杯将酒饮了。

大家开怀喝了一杯,聊了一会后,聂学泰道:“你搭救了小女,我没什么可以送给你的,这里有几本在京城最近翻刻的程文,送给你,这里面都是历年两榜进士所写的精华文章,你要好好研读,对你大有裨益。”

程文就是考试例文,有官方出的,也有书商请人假借进士名义代笔的,质量良莠不齐。

但聂学泰是京城来的,随身带着这几本程文,可见也是想回老家送人的,质量应该过得去。

面对送上来的考试资料,王瑞双手接过来,内心流泪,哪有送人家文库考题的啊。

他眼角含泪:“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伯父真是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韦知县劝道:“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你不收,你聂伯伯总会觉得亏欠你什么。”

韦兴贤在一旁含笑看热闹,这时候聂学泰看到了他:“贤侄,既然你在这里,正好将你的那套也给你,哈哈,本想临走的时候再赠给你的。”

轮到王瑞笑了,这才公平嘛,大家一人一套。

韦知县道:“看你聂伯伯对你多好,这些程文可是你伯伯托人印的,外面根本买不到,这样吧,你和王瑞都好好背下来,我会抽空考你们的。”

王瑞绝望了。韦兴贤则抛给他一个“坚定”的目光,似是在说“不要慌,我爹记性很差的,不一定会考咱们!”

这时候韦知县忽然想起了什么:“咦,今天书院不上课吗?”

韦兴贤立即扯谎掩饰:“昨天先生病了,告诉我们今日在家自己温习。”

韦知县和聂学泰正在兴头上,也没过多怀疑,信了他的话。

又聊了一会,王瑞和韦兴贤两个小辈就不打扰他们了,一人捧着一本程文退了出去。

在走廊内,两人都用“死鱼眼”彼此瞅了对方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瑞看时候不早了,与韦兴贤告别,拿着属于自己的习题回家了。

在马车上,他随手倒着翻了几页,正好最后几页收录的是去年的乡试考题,他将程文里的文章读了,不由的感慨,人家能点中解元的确实至名归,自己跟人家的差距……啊,不,自己的进步空间真的还有很大很大。

出于溜达了一圈,聂小倩看到了,接下来就是去看何云一了。

到了他所在的客房前,他悄悄的蹲下身,慢慢蹭到窗前,从窗户上的孔洞看他……

何云一的姿势一点没变过,王瑞瞧了半天,他连睫毛似乎都没抖过,王瑞一度甚至怀疑他是否还有呼吸。

这样下去真的行吗?不吃不喝真的不要紧吗?

是不是自己太婆妈了,净担心的没用的。

他又看了一刻钟,何云一还是跟一副立体画没有什么区别,他便叹着气离开了。

走了几步,就听身后门吱嘎一声,他忙回头,看到何云一抱着肩膀靠在门框上:“你鬼鬼祟祟的要干什么?”

王瑞猛地回头,惊喜的道:“你醒了?”

“什么叫我醒了?我一直都是醒的。”

“可你一动不动,我还以为你阴神出窍了呢。”

“我只是在想一些问题。”何云一冷冰冰的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一直挺担心你的。”王瑞想抓住机会和他道歉,但看他面色不善,又退缩了,于是支支吾吾的:“……其、其实我那天喝了迷魂水说的那些话……”

“够了,不要再说下去了,以后也不许要提了。”

“我想和你道歉,请你原谅我。”

“好了,我原谅你了,从今之后你要是再敢提那天的事情,我绝饶不了你!”

“这么简单?”王瑞不可思议,依他的脾气居然不捉弄自己?

“你嫌简单的话,那咱们就弄得复杂点,你看怎么样?”

“算了,简单点好!”王瑞连摇头。

何云一什么都没说,冷着脸,返身回到屋内去了。

他上床打坐,心中默念着:心神净明,与道为一,太上台星,应变无停,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继续压制那些不该有的杂念。

明天一早,他便去找燕师弟,永远离开这里,再不回来。

——

第二天早晨一起来,王瑞就听到有人在吵嚷,他心情本就不好,又听外面吵闹,没好气的问道:“谁呀,一大早乱叫什么啊?”

他屋里头的大丫鬟疾步进来道:“大少爷,听说是有人上门朝老爷索要东西,老爷和他吵起来了。”

王瑞便穿好衣裳跑去客厅给他爹助阵,一到客厅的门口就听里面有人道:“这块石头是我的旧物,已经丢失很久了,今天既然被我找到了,还请还给我。”

“你这疯癫的道人好生无礼,你闯进我家索要我的东西,可有凭证证明这东西是你的?你再不离开,我可要逮你去见官了。因为我儿子也有道人朋友,看在他们面子上,我才给你自己离开的机会的,你不要不知道珍惜。”

疯癫的道人,王瑞皱眉,推门进去了。

屋内的交椅上斜歪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道人,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见惯了清爽的何云一,王瑞对这位同职业的邋遢打扮很不适应。

王永德见儿子来了,赶紧对他道:“你来得正好,为父不想跟他费口舌了,你去叫人将他捆起来见官。”

疯癫的道人哈哈笑道:“你们拿了我的东西,却要抓我见官?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王瑞无力的道:“你说东西是你的,可你却拿不出凭证!我还说你是我们家的逃奴呢,是不是就能将你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