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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之末(5)

关于他的所有个人资料和回国这一年多来的近况,南庭都了如指掌。注视境头前那双不羁中带着明媚的眼睛,她轻声低语:“好久不见,七哥。”

作者有话要说:

南程:中南集团旗下子公司的名字:南程航空。

南庭、南程、顾南亭——这么多南出现在同一个故事里,难免会有混淆,给大家带来的不便,请谅解。

盛机长你只是这么出场撩一下?真是不过瘾。是不是“睡不着”抢戏了?

第4章 如果只是初相遇03

是夜,顾南亭为盛远时接风,乔其诺和程潇“作陪”。

南程航空首航在即,三个男人一碰面就聊起了公事,程潇俨然已经习惯这种状态,独乐乐般吃得风声水起。

当她第N次探身夹距离乔其诺最近的那盘菜时,乔总经理忍不住说:“老大,麻烦给你女人端过去吧,我有种和她抢食的罪恶感。”

顾南亭失笑。

程潇不满地回敬道:“明明是我点的我爱吃的菜,他却让服务生放到你面前,说他不是故意的,谁信?”

这个“他”认真脸,“我倒是想把这一桌子菜都搁你面前,搁得下吗?”

程潇扫了一圈菜,故意气他,“摞起来。”

乔其诺作为程潇的“好姐妹”,顾南亭的前助理,也憋不住乐了,“反正一桌子女士菜我们也下不去嘴,就摞她面前吧。”

盛远时眉头微挑,“等会我们宵夜,选个女士不宜的地儿。”看向顾南庭,他笑问:“老大你陪吗?”

盛远时与程潇曾在YG航空做了三年同事,而初到YG的程潇也受到盛远时不少关照,当年顾南亭险些误会盛远时是自己的情敌,后来得知程潇早期在国外进行飞行训练时,就和盛远时认识,两人因志趣相投,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前情铺垫,顾南亭才得以把盛远时从外航挖过来,而对于盛远时和程潇一见面就掐的状态,他更是见惯不怪,不过,作为程潇的未婚夫,当两人发生“矛盾”时,他还是立场分明地站在未婚妻一边,“你们俩差不多行了,我还在这儿呢。”

乔其诺与盛远时对视一眼,感慨:“都说了别和他们一起吃饭,顿顿狗粮消化不了。”

程潇还故意气人,小鸟依人般往顾南亭身边凑。

顾南亭当然是享受的,笑而不语。

盛远时则不急不缓地揭程潇的短,“别以为老大没批评你擅自篡改机长广播,这事就过去了,小心回家和你算账。”

顾南亭显然还不知道,“什么机长广播?”

程潇没好气地反驳盛远时,“我已经很温柔了好嘛,换成是你肯定更直接粗暴。”

盛远时也不否认,“如果是我,我会告诉乘客,全程经过雷雨区的飞行,会很刺激,有心脏病史的请提前把药拿在手上,免得到时候来不及。”

乔其诺一口茶呛得脸都红了,“我是遇上了假飞行员吗?”

盛远时的机长广播多有个性是业内闻名的,顾南亭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给程潇夹菜,同时交代了一句:“别学他。”

盛远时无辜脸,“什么意思?”

乔其诺适时补一刀,“说你把程机长带坏了。”

盛远时眼疾手快地从程潇筷子底下抢下最后一只,她爱吃的皮皮虾,轻描淡写地说:“有人把未婚妻拱手送去外航,怪我了?”

想到曾经被准岳父下战书,迫不得已把程潇送去外航……的顾总,哑口无言。

程潇毫不客气地拿筷子去打盛远时的手,盛远时灵活地躲开,“我好歹算你半个师父,现在还是你领导,你稍微对我友好一点,我保证你老公不会吃醋。”

程潇被他气得牙痒痒,“早晚有人治得了你!”

盛远时淡道:“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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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盛远时没直接回家,而是驱车去了“航天之家”小区。

他有钥匙,但还是敲门,里面的齐妙边开门边抱怨,“又不是没长手,不会自己开啊。”

“你也不见得比我少一只手,还不是照样丢钥匙。”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递过去,“这是最后一把备用的,再丢别找我,直接打开锁公司电话,我谢谢你。”

齐妙抬手捶他肩膀一拳,“我是你姐,跟谁俩儿呢。”

盛远时像拎小鸡一样把小表姐拎进屋,“想让我叫你姐,没问题,先给我找个姐夫。”

齐妙挣开他的手,盘腿坐在沙发上,“咱俩是有约定,谁先结婚谁称大,但在两人都没结婚的前提下,姐你得先叫着,谁让你磨叽,晚了一个小时出生呢,弟弟。”

盛远时懒得反驳,把给她打包的外卖放在茶几上,长腿一伸,略显委屈地坐进他姐的懒人沙发上,“不能换个舒服点的沙发吗?差钱找我舅,或者找我舅的外甥也行。”

“你舅的外……”齐妙差点被他绕进去,一个抱枕砸过来。

盛远时笑着接住,“明天我喊个劳力帮你把对门的沙发搬过来。”

齐妙打开外卖,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不用,对门我租出去了,明天搬过来,要不能半夜让你送钥匙吗?”

“万一我行程有变今天没回国呢?”

“那就先把我这儿让给人家住。”

“房客是男的?”

“你什么意思?”

“否则你会这么主动献身吗?”

“姓盛的!”

“一言不合就急眼。”盛远时起身,“是女的就行,怕你人傻吃亏。”

齐妙汇报房客信息,“小姑娘,二十四岁,单身未婚,等我观察一下,人好的话留给你。”

盛远时扔下一句:“不用着急管我叫哥。”就准备走。

齐妙叫住他,“明天不飞的话来帮个忙。”

盛远时马上猜到是什么事,“让我等房客来拿钥匙?”

齐妙义愤填膺地说:“从A市空降来一位‘师太’,通知明天加班。大周末的开会,你说变不变态?”

盛远时并不同情这个疯疯颠颠的小表姐,“那你可以让我明天来,何必大半夜折腾我一趟?”

齐妙理所当然地说:“想你了呗,也就是你姐我,换别人谁惦记你?”

“下次顺便考虑下别人想不想你。”盛远时说完,甩上门走了。

次日盛远时过来时,齐妙才起床,他把早餐,确切地说是午餐放到餐桌上,而从超市采购回来的吃食则分类放进冰箱,然后实在看不下眼了,像田螺姑娘似地帮他姐收拾屋子,半个小时后,门口堆了几个垃圾袋,客厅则焕然一新,大理石地面更是光可照人。

等齐妙洗漱完毕坐在餐桌前吃饭,盛远时问她:“住在垃圾堆里的感觉还好吗?”

齐妙也不生气,“能将就。”然后问,“你回国后不就近住对面,不是嫌房子小,而是怕帮我打扫吧?”

盛远时没有否认,“我年薪不低,完全没必要兼职做保姆。”

齐妙感叹了一句,“这个家没有亲情了。”随后给房客打电话,通知对方,“我弟弟会在这边等你拿钥匙。”

盛远时没再反驳她,拿出笔电处理公事。

齐妙临出门时说:“要是你有时间,顺手把对门也收拾一下呗。”

“这才是让我过来的主要目的吧?”盛远时偏头看她,“齐妙你还能再懒点吗?”

齐妙笑嘻嘻的,“能啊,只要你再勤快点儿。”

盛远时头也不抬地答:“家务方面,我没有进步空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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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另一端,桑桎依约过来时,南庭已经把她的全部家当,包括睡不着都搬到了单元门门口。当然,酷爱运动的睡不着是自己跟着主人跑了N趟楼梯下来的。

桑桎看看面前的几个大纸箱和一个拉杆箱,皱眉,“既然说了帮你搬家,总要给我一个展示臂力的机会吧?”

南庭准备和他一起把行李往车上放,“给你保存体力,等会好往楼上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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