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跪下,叫妈妈!(73)

凤鸣:“……”

你咋这么会想?施舍给你片瓦遮身就不错了,还想什么有的没的。

她冷静的看了眼依旧矗立的三层蛋糕,对强哥一摆手,“顺便带走吧,随便怎么分了,别浪费就好。”

这体积庞大的蛋糕跟她预料中的精巧点心根本不是一回事儿,只是小姑娘的心意难得,倒是不好当面回绝。

强哥一脸为难加崩溃挣扎,“老板,不是我偷懒,这大半夜的去哪儿分?再说了,为了保持身材,我和安娜姐都至少三年没碰过甜品了,您这不是坑我呢吗?”

凤鸣思索片刻,“送到总部去,给加班的人做福利。”

强哥眼睛一亮,“这个可以!”

几个人很快便将蛋糕推走,只剩下空气中淡淡的香甜。

安德森耸耸肩膀,倒没多少失望,转身去洗澡。

毕竟认识这么久了,他也早知道准备蛋糕这种事情完全不是凤鸣的风格……

出来时,凤鸣正坐在壁炉旁边的沙发里看文件,一点儿都不在意后面的动静。

室内本就开着暖气,壁炉里又热乎乎的烧着,时不时发出细微的炸裂声。跳动的火光温柔投射在米色真皮沙发上,温暖的空气将桌边一大瓶鲜花的香味进一步催发开,凭空多了三分人气。

大约是因为在家,凤鸣周身冷硬的气场好似都被软化了些许,纤长的脖颈温柔包裹在驼色高领毛衣内,显出几分知性和温柔。

洁白的羊毛地毯踩上去柔软极了,像从天上落下的云彩,整只脚掌都好像要陷进去。

沐浴过后的安德森随意裹了浴袍,赤着两只脚向他的女神走去。

他的头发只是吹干了,并没有梳理,就这么乱而有型的炸着,此刻正随着他的走动在灯光下荡开一层层的波浪,如同黄昏时夕阳下那宛如洒了碎金的美丽海面。而金发后若隐若现的深邃蓝眼睛,又像极了海洋深处动人的珍珠。

他过去从后面环抱着她,微微扯下毛衣领,发出一声声带着点儿委屈的哼哼,鼻尖一下一下的往她后颈蹭着,还轻轻地试探性的用牙齿和嘴唇轻轻的磨咬,唇齿间喷洒出的热气尽数拍打在凤鸣细腻的肌肤上。

“外面好冷,但我期盼见到你的澎湃热情足以融化任何冰雪。现在你在我怀中,便好像信徒拥抱着上帝!之前付出的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

凤鸣面上便忍不住荡开一丝笑意,挑着眉毛戏谑道:“你似乎也没付出什么代价。”

有日子不见,这人口吐蜜糖的本事显然更加炉火纯青了。

别人的情话总是肉麻,而他却仿佛在一本正经的朗诵情诗。

“来时我跟人学了一句中文,那人说我一定用得上。”安德森的下巴搁在凤鸣肩膀上,又用脸颊蹭她的,腰部带着两人微微晃动,一本正经的献宝。

凤鸣轻笑出声,对他的用心回了一个细腻缠绵的亲吻,“说来听听。”

安德森恋恋不舍的啄了啄她柔嫩温暖的唇瓣,清了清嗓子,非常认真的用奇怪的强调一字一顿的往外蹦:“我的鸡儿邦硬。”

凤鸣:“……嗯?”

安德森的眼神分外澄澈,好似白色沙滩后连接着的蔚蓝海水,里面满满的都是深情款款的……茫然。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凤鸣的迟疑,“呃,我是不是被骗了?”

凤鸣放声大笑,主动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吐息,“吻我。”

次日醒来,一场鹅毛大雪下的轰轰烈烈,倒是方便了圣诞老人驾驶他的麋鹿马车四处奔走了。

安德森醒来时,例行发现只有自己在床/上,只不过这次没有支票。

他努力睁着惺忪的睡眼四处寻找,然后下一刻,便瞪圆了眼睛,瞬间睡意全无。

屋里温暖如春,凤鸣便只穿着酒红色的缎子睡袍,走动间露出两截雪白滑腻的美腿。胸前两团他昨夜恨不得吞吃下肚的膏脂微微颤动,勾出的细微波浪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不难想象布料掩盖下的美景。

强烈的色彩对比和视觉冲击让安德森血液沸腾,他麻溜儿下床,三步并两步过去熟练地抱着,跟在凤鸣身后亦步亦趋,连体婴儿似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饱含深情地吟诵道。

“嗯?”凤鸣忽然回身瞧了他一眼,眼神十分意味深长。

连这么高难度的句子都用的如此之溜,没道理连什么鸡儿邦硬的意思都不知道。

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眼中的怀疑和揶揄显而易见,而安德森先生却毅然决然的决定继续扮无辜、装傻。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本就尚未彻底清醒的双眸中立即涌出更多雾气,蓝的更透彻,宛如两颗水洗过的上等蓝宝石,又好像闯了祸试图蒙混过关的大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