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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女人休想逃(67)

一室寂静。

迷迷糊糊之间,身上的薄被被人掖了掖,一道熟悉的目光停留在脸上。

“睡了?”

轻轻的‘嗯’了一声,半梦半醒,元素没有睁眼。

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对于今天发生在川菜馆的事,他没提,元素当然不可能去问,仿佛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钱老二转身去了浴室,等他洗好出来,女人留给他的是一个冰冷的脊背,合着有些润濡的身子,他从后面贴了上去,双手往前揽住她,放在她的山峰上磨蹭,凶器很快就抵在她身后。

睡衣太薄,接触感太强,背部与他心脏的位置贴得太紧,以使于很快两个心脏就产生了共振跳动,元素心里百味陈杂,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本不想惹怒他,好安安生生过几天平淡的日子。

可现在她的心里波澜起伏,烦躁透顶,一点也不想迁就他。

“钱爷,我累了,今儿晚上不侍寝。”

从身后将她搂得更紧,钱傲呼吸有点急促,闻言忍不住闷笑一声,“哪他妈学的这半古不言的酸词?”

这酸?

这能比‘相看两不休’,‘一身罗裳玉搔首’更酸?

不理他,不睁眼,继续睡觉。

叹了一口气,钱傲把她的身子扳转过来,拥进自个儿怀里,把手伸到她头下枕好下,将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这是他的习惯,可今晚,元素不想配合。

身体有些僵硬,往后退了退,脑海里的画面还停留在川菜馆里那女人俯在他的肩膀上的样子,心里莫名的恼怒,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别扭个什么劲儿,烦燥地使劲推开他。

“睡觉!”

“我操,老子真是太惯着你了!”

一翻身,将她娇软的身体压在身下,男人急切地将手伸进她的丝质睡衣里,又揉又捏,一如既往的放肆,那唇舌同样的随心而动,低下去咬着她的唇瓣。

可这会元素特别嫌弃他,指不定这嘴巴还刚亲过别人,恶心!咬紧牙关,死都不松口,就不放他进来,这一下,钱傲恼了,狠狠的用牙咬她。

“松开!”

“我不!”元素很自然的开口反驳!

可这一反驳就完蛋了,她嘴一张,某禽兽趁此机会,那刁钻的舌尖就直接往里探入,他容不得反抗,死命的钳制住她。

元素这会直恨自己的无能,被他这么一拨弄,身体就发软,发虚,最后不明不白的就成了她的人肉褥子,被垫在他精壮结实的身体底下,化成了一滩柔腻的水。

他今儿晚上兴致还是那么高,可元素头昏脑胀,心下发闷,憋屈得像一个月没见过水的小骆驼,脑子里一团理不顺的乱麻。

烦,烦,烦!

钱傲将她一身的香软细白摆弄得像块嫩豆腐般,玉体横陈,火苗串得很快,可身体一凉,元素的脑袋却一下清醒,于是乎,下定了决心和他拧到底。

抗拒不过,也不能给他任何回应,她一动不动。

这回是真的死鱼了!钱傲泄气的在她上方撑开胳膊,把她刚才弄乱的几撂头发拨开,一双黑幽幽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小一会儿,才低低地唤了一声。

“元素,你咋呢?”

干脆闭上眼,不理他,这是元素长期作战后总结的战斗经验,硬抗,不如软抗,这男人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软她此时做不到,硬又怕把他惹急了,吃亏的还是自己。

所以,折中办法,她称之为:软抵抗。

罩在身上的男人阴影越来越近,也不知道吃错啥药儿了,软抵抗的结果是肩膀被他捏得快脱臼了,实在忍不住,她就狠狠咬着唇,还是不吭气。

“啥臭毛病?真他妈轴。”

在床这个活动范围里,大多数时候男人就是主宰,钱傲大手往下一探,直接掰开她的膝盖,用力往外一拉扯,就要引水入渠。

一阵激灵。

元素哗的坐起身来,正巧与他的俯身动作迎在一起,鼻梁骨猛地撞上他坚硬的胸膛,刺啦刺啦的痛。

也许是鼻子撞痛了,也许是心里痛了,总之她痛恨他,也痛恨自己,自作自受,丢人现眼,这女人一生气,说出来的话就更呛人。

“钱爷,难不成我还得说句欢迎光临?”

握拳,气结,钱傲半眯起那双锐利的黑眸,按压下她的肩膀,高大的身躯一寸一寸地贴上她的,彰显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

“别他妈总是挑战老子的耐性。”

气压太低了,那压迫感让元素窒息般无法呼吸,刚想放嘴咬他,可这男人的身手也太迅捷了,不到一秒就擒住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猛地扣住她的腰身。

其实她根本不明白,她以往能够那么麻利的又咬又打,完全是这个男人惯着她,让她作,如果他不愿意,她想咬,哪能那么容易?

她的心紧张得怦怦直跳,困难的咽了下口水,挑了挑眉。看来难逃一劫了,不就是做嘛,也不多这一回,爱咋滴就咋滴吧,她把心一横,索性直白地说。

“要做就快点,不做就滚蛋,我要睡觉。”

额上青筋乍现,男人双手死死的按住她的肩膀,那双充血的眼睛像只野兽般,快要愤出火来,很显然,钱老二气得不轻。

娘啊!元素吓得心跳如捣鼓,脸上却毫不服软,强装镇定的直视着他。

“元,素。”他的牙齿磨得咯吱咯吱作响,几乎是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老子,真想掐死你。”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怒火差点焚烧了他的理智,想他钱老二,响当当的爷们儿,他多么骄傲,多么强势,多么霸道的一个男人,走到哪里别人不是卑躬屈膝的对他,可这个女人居然埋汰他到这个份上。

躁狂的情绪撕扯着他。

拳头如同疾风骤雨般砸下,将元素吓得魂飞魄散,紧紧闭了眼,可是,风声掠过,想象的巨痛没有到来,那拳头越过她的头顶,直直砸到床头上。

一直悉索声后,等她再睁开眼,只看到穿戴整齐的男人挺拔的背影,和那扇被摔得响彻云霄的门。

他走了!也好!这样不清不白的关系也该结束了!

元素坐起身来,抱住自己的膝盖,脑子里乱糟糟的,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生气了,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轴什么,活了二十一年,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难题。

睡也睡不着了,她随手拿过摇控器,打开了电视,看会电视转移注意力,累了再睡吧。

转了几个台,谍战之后,就宫斗,宫斗完了还宅斗,或者把谍战搬到宫廷里潜伏……心情糟糕的人,看什么都不顺眼,放下摇控器,闭上眼躺着听电视。

“各位观众,本台刚刚发回报道,今日晚间八点十五分,在某高级寓所内,发现一具裸体女尸,现场惨不忍睹。经警方证实,死者是某外国语学院大三年级的学生,死者生前曾遭受过惨无人道的性侵害,这是连日来,我市发生的第二起女生被害案件,案情颇为相似,疑为同一案犯所为。为免市民恐慌……”

强奸!杀人!

身体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这是对恐怖的本能反应,这样的深夜,这样的新闻,真的让人毛骨悚然,她刹那间很自然的就联系到那天的恐怖电话来——

她承认,她很害怕,害怕这空无一人的大别墅。

她承认,她很低落,低落得分辨不出究竟为什么而低落。

她承认,她想逃离,逃离这一切束缚和莫名其妙的牵绊。

头隐隐作痛,她关掉电视,想好好静一静,静一静,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住,似乎这样心就能安定不少,她体质阴寒,哪怕现在是盛夏的夜晚,她也必须盖上凉被。

萧瑟,冷寂。

没有拉下窗帘的落地窗外,隐隐可见夜空里闪烁的星星,一眨一眨,脑子里蓦地就冒出来学校那密林深处看到的星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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