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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女人休想逃(299)

“我都懂,可是,钱仲尧,你是军人,你可以自私,可以不择手段,但是事到如今,你没有权利再去破坏他们的幸福,这样除了害人害己,没有任何的作用,钱仲尧,素素她永远都不可能再属于你。”

挺拔的身子僵了僵,钱仲尧的眸光里闪过冷厉,不可抑制地怒了:

“程菲儿,我的事,你没有资格管。”

看着他发脾气的样子,程菲儿心里酸涩不已,但她却非常能够理解,为什么呢?

因为他恋着素素的心情,一如她恋着他,也是恋了好久好久。

闭了闭眼,她豁出脸不要了,坐近了他,伸了双臂轻轻环住他的腰,什么话都不说,只是轻轻的抚慰着他,就像抚慰自己的心一样。

他的痛,她都懂。

也许实在太过孤寂,钱仲尧没有拒绝她的拥抱,似有若无地闷声道歉:

“对不起,程菲儿,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但是我做不到,让我忘记她,比杀了我还难受,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做不到!”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不用忘记她,素素很美好,她值得任何一个男人为她疯狂,为她珍藏,她善良,她坚韧,她美丽得像天使一般纯洁,她真的值得。”

天儿,真冷……

可是她抱着他时,心底却很暖,哪怕只是这短短的一刻,她也感到很欣慰。

良久——

“回吧,天冷了。”钱仲尧低声说。

“跟你在一起,我不冷。”

“你真傻。”

程菲儿低低地笑,“你也是,咱俩都傻。”

“是吧。”

“我请你吃饭?”

“好。”

普通的餐馆,两个孤独的男女,浅饮慢斟,彼此没有言语,更没有目光的交流,只有同样的落寞,钱仲尧的目光至始至终没有落到程菲儿的身上,望着酒杯的眼睛迷离着,一杯一杯的灌着自己。

素素,醉了,你是不是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大约一个小时后——

上了车,醉得不省人事的钱仲尧沉沉睡去,无奈地摇了摇头,程菲儿没有打算叫醒他,他太累了,太疲卷了,在C市灾后重建的日日夜夜,他像拼命一般的忘我工作,自虐似的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

这些,她都瞧在眼底。

没有送他回钱宅,而是直接将他拉到自己的公寓,扶他上了楼,伺候他躺到自己的床上,程菲儿就这样坐在床边儿定定地看着这个自己爱了很久的男人发愣。

想着那年某军区的大礼堂,领奖台上那个光芒四射的男人,穿着笔挺的军装,英气勃发的脸上洋溢着阳光的笑容。

她的眼睛里,都是痴迷。

可他的视线,只落在素素的身上,没有半丝半毫注意到素素旁边的自己,那只天鹅旁边的丑小鸭。

牵着唇笑了。

她鬼使神差般上了床,静静地躺在他边上,环着他的腰,贴近他刚硬的脊背,没有任何猥琐的念头,只为取暖一般慢慢地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安静的房间,充斥着两个浅浅的呼吸声。

直到夜幕降临,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旁边睡得很沉的男人,眉目是如此清朗俊秀,挺直的鼻梁看上去轮廓分明,性感的薄唇轻轻抿成一线,坚毅的下巴使整张脸绷成了一道优美的弧度。

钱仲尧,你多么帅气。

瞧着他,程菲儿的心里满满地都是幸福,自言自语般轻唤。

“仲尧,钱仲尧。”

以前的她,只是远观,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俩能有这么接近的距离。

钱仲尧,你的痛,我统统都知道,能不能?能不能让我代替她来爱你?关心你,温暖你?

轻轻抚上他刚毅的脸颊,她温柔地触摸着,害怕吵醒了他似的,小心翼翼地滑动着,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容。

眸子深深的,红唇紧抿。

这个男人,哪怕这般的憔悴,仍然是如此的英俊好看。

呵,钱仲尧!

心怦怦直跳,她俏丽的脸蛋上泛着红,心底有个忠惑的声音在鼓舞着她,凝望着熟睡的男人,她慢慢地,慢慢地俯下头,将她柔软的唇贴合到他紧抿着的薄唇上。

好暖。

钱仲尧,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的初吻?

终于,给了你。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怀里温香软玉的抚慰,钱仲尧这一觉睡得很沉,自到第二天清晨才迷迷糊糊地从混沌从清醒了过来。

半眯着眼,环顾着这陌生的环境,遮光窗帘掩映下,光线有些昏暗。

下一瞬,他眸底里精光乍现,几乎没有经过大脑考虑,一把推开了怀里的女人,脸上全是恼恨的神情。

这搞得什么名堂?

其实,在他睁开眼的时候,程菲儿就已经醒了。

感受着他推开自己的力道,她不免苦笑,近在咫尺的俊容,到底不是属于自己的。

偷得的一夜,够了!

看着她绯红的脸蛋,钱仲尧撸了撸短寸的头发,完全搞不懂这是什么状况。

他只记得他俩一起喝酒,他只记得他心好烦,喝了好多,然后念着素素的名字沉沉睡去,可是为什么他睡在这张床上?

疑惑,不解。

“程菲儿?”

审视着有些慌张的男人,程菲儿眨巴着眼,笑了:“放心,什么事儿也没有。”

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钱仲尧瞬间就放松了心,撑起手就要起床……

可是这时候!

嘭!

卧室的门却突然被人从外推了开来,然后就是一个尖利的女声惊声叫唤着,“啊~你们!菲儿,你俩~”

来人,是程菲儿的母亲,程厅长的老婆——程太太。

她捂着嘴,看着大清早出现在于女儿床上的男人。

这是,钱书记家的少爷,钱仲尧~

她有些傻眼了,今儿一大早就过来瞅瞅大过年的女儿也不回家,哪知道碰上这事儿,这,这,这……

钱仲尧的脸色发沉,眉头紧蹙着,这乌龙,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看到他的表情,程菲儿眸色有些黯淡,赶紧爬起床来叫住程太太: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大清早躺一张床上,鬼才相信什么都没有。

程太太瞅着女儿,闪过一丝异样,叹道:“你们现在的年青人,真是,真是不可理喻!”

“妈,不关钱仲尧的事。”垂下脑袋,程菲儿小声嘀咕着,想到自己主动爬上床,到底还是有些羞耻。

“菲儿啊……唉,你们自己处理吧”

程太太感叹着,她百分之百得误会。

当然,这样的情况,任谁都会想偏了,她到底是知道自己闺女心仪这个男人的,转身,她将卧室门缓缓地关上,走出了女儿的公寓。

钱仲尧垂眸揉额,声音飘然的仿佛从天际传来。

“程菲儿。”

“嗯?”

“咱俩结婚吧。”

“好。”

轻轻答着,程菲儿的心,在这一刻,突然就快速的跳动起来,草率而又坚定的决定了自己的一生。

大约半小时后,两人出了门儿,才发现,天空下起了雪。

军用悍马H2行使在大雪纷飞的J市街道,钱仲尧目光直视着前方,视线迷离,鼻间充斥着女人不熟悉的香味儿,脑子里想念着那个女人自然的体香,想念着她笑盈盈地说:

‘仲尧,对不起,’

‘仲尧,你好傻。’

‘仲尧,仲尧……’

这些,久远的记忆,为什么这么清晰?!

汽车里,还放着她喜欢的靠垫,她喜欢的CD,她喜欢的一切一切……

他的眼眶红了,视线迷糊了。

素素,我的素素……

此生,你的眼睛里都不会有我钱仲尧,可是我的心里却满满的都是你元素,即便如此,我还是失去你了!

心情从澎湃冷却下来,程菲儿诧异道:“钱仲尧,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婚姻登记处。”

程菲儿一愣,“你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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