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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求是我(10)

其实邹沫沫从小就是一个人睡,很少时候会要求邹盛陪着,但此时邹盛这样说,邹沫沫还是有些赧然,嗫嚅道,“不是,是我们分别这么多天,我想和你多说说话。”

邹盛笑着应了,道,“我去换身睡衣就过来。”然后又亲了邹沫沫的额头一下才离开了。

邹沫沫躺在床上一直看着他走出房间。

邹盛回了自己的卧室,在卧室附带的浴室里再洗了个澡,热气氤氲里,想到刚才在浴池里自由戏水的邹沫沫的身体,那绝对不是一个对别人来说吸引人的性感的身体,但是只是这么想着,却让阅人无数的邹盛呼吸沉重起来,刚才一直强忍着的欲望也爆发出来。

等洗好澡,他在镜子里面看了看自己,然后闭上眼,道,“沫沫,我当初就不该让你做养子。”

叹了口气,才走出浴室来,穿上最整齐保守的睡衣,甚至将领口处的纽扣也扣上了,才往邹沫沫的房间里走。

他洗澡花了太多时间,邹沫沫在床上等他,等得都意识迷糊了,等邹盛上床来,他迷蒙着眼睛看他,道,“盛叔,你好慢。”

邹盛躺下后,点了点他的鼻子,道,“还做了些别的事情,花了些时间。”

邹沫沫问,“什么事情?”

邹盛性感的声音在他耳边道,“大人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邹沫沫笑起来,将脸埋入他的颈旁,嗅他身上刚洗完澡的清爽的气息,道,“真喜欢你。”

邹盛一愣,轻轻搂过他,道,“还要我陪着睡觉的小家伙,快睡吧。”

邹沫沫道,“我不是小家伙了。现代成年是十八岁,古时候行冠礼是二十岁,我都达到年龄了。”

邹盛一笑,不置可否,轻抚着他的背脊,哄他入睡。

在邹盛的心里,邹沫沫是永远也长不大的。他不能明白男人的欲望是什么,即使他对着他勃/起,他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一个上帝停驻了他的生长的人,将他留在最纯洁的阶段。

他永远只能是个小孩子,在爸爸的怀抱里睡过去,只会做最纯真的梦,他不会明白世间的欲望的丑恶。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是以谈情说爱为主,娱乐圈为辅,所以……

第十章 晨练

第十章

邹沫沫忙了一整天,早累了,此时躺在邹盛的怀里很快就安心酣睡过去。

邹盛搂着怀里的宝贝,能够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床头昏暗的床头灯还亮着,能够看到邹沫沫带着满足的纯真稚嫩的脸,那安然垂下的长睫毛落下浅浅的阴影,那般恬静美妙。

挺立的鼻梁,淡粉色的花瓣一样甜美的唇瓣,邹盛手指轻轻抚上去碰了碰,然后又拿开了。

他关了床头灯,在黑暗里感受着邹沫沫的呼吸,他本以为自己会一直睡不着,没想到居然很快就沉入了深沉的睡眠。

第二天,邹沫沫按照平时的习惯早早就醒来了,也许是邹盛要倒时差的缘故,居然还在睡,而且睡得很沉。

邹沫沫也没有叫醒他,就自己按了铃,并且将邹盛搂住自己的手拿开,然后往旁边挪了挪。

有女仆敲了门后进来,伺候邹沫沫穿衣起床时,邹盛便醒了,看到邹沫沫已经坐上了轮椅,便坐起身来,道,“起这么早么?”

邹沫沫朝他笑笑,道,“我要去呼吸早上的新鲜空气,盛叔,你坐飞机回来肯定累了,再多睡一会儿吧。”

邹盛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六点,他平时从没有起这么早,即使在家里,他也只知道邹沫沫是早早就起来去草地上散步,还会念念嗓子,但是,他却从没有陪他这么早起来过。

邹盛一大清早醒来脑子还有点昏沉,本该倒下去再睡一会儿,但他这次居然爬起来了。

让女仆出去,他自己亲自推了邹沫沫去邹沫沫专用的洗手间洗漱。

邹沫沫所用的所有东西都是专用的,从洗手台到马桶浴缸之类,这些东西都是按照他最方便的样式来设计,而且还都有可爱的图案。

邹盛给邹沫沫接了水挤了牙膏后,自己就捧了水扑了面,这才彻底清醒了,邹沫沫刷着牙,满嘴泡泡,对着镜子里的邹盛道,“盛叔,你回你自己房间洗漱去吧,我自己可以,不用你照顾。”

邹盛看他那可爱的模样,伸手摸了他的头发一把,这才回自己的卧室去。

邹沫沫要自己上洗手间很困难,而且他认为不雅观,所以才让邹盛走了。

他洗漱好,又去上了洗手间,费力地坐回轮椅之后,又去洗手。

邹盛已经洗漱好刮了胡须,还换了一身运动衫,过来邹沫沫的房间看他。

邹沫沫自己正拿着梳子梳头,邹盛便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梳子,将邹沫沫的头发梳顺,邹沫沫的发色并不是很黑,带着些褐色,柔软柔顺,就像他的人一样,给人极清淡温柔的感觉。

邹盛并不经常给邹沫沫梳头发,这次梳着,手心感受着那头发的柔软,心中满是温柔。

他慢慢梳着,还给邹沫沫把头发梳成了三七分,邹沫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笑了起来,道,“这样再上一下发蜡,就可以去参加舞会了。”

邹盛也笑起来,给他把头发又梳成四六分,这才把梳子放下,推着邹沫沫出门。

邹沫沫摆了一下头,让头发软软地再重新排了序,像平常的样子了。

他还说道,“头发有些长了,要让理发师来给剪剪。”

邹盛道,“这样长一点也不错。”显得邹沫沫的脸更加柔和乖巧。

邹沫沫下楼喝了半杯水,又喝了一杯牛奶,才让邹盛推自己出门。

这时候时值五月末,天气已经比往常热了,但早上空气却依然带着凉意。

邹盛给邹沫沫多披了一件衣裳,又用小毯子给他搭好了腿,邹沫沫便也不会感觉冷。

太阳还没有出来,但东边天空已经出现了绚丽的朝霞,清晨的草地上还有露珠,走在上面,便染湿了鞋子,不过,草没有邹沫沫的脚那么高,倒不用担心邹沫沫的鞋子湿了会冻到脚。

邹盛将邹沫沫推到草地上,邹沫沫就不要他再推自己了,说道,“盛叔,如果你要晨练。就自己去跑步去吧,我自己走走就好,然后还要练练嗓子,你不用守着我。”

邹盛并不离开,道,“就让我推着你吧,我也不是非要晨练。”

邹沫沫于是只得由着他了,而且因为有邹盛在,他可以出院子大门去看看外面,于是就指挥邹盛沿着一边的路推自己出门,然后他们身后不远又跟了两个保镖。

这么早,外面的公路上还没有车,邹盛推着邹沫沫沿着公路行走,一会儿就看到了海,在不远处,还有一个修建在崖边大石头上的平台,那是一个专门供赏景的地方,还有一个亭子。

邹盛把他推到了那里去,邹沫沫坐在那里望着东边的天空,看到了太阳跳出海面的那一瞬间。

那一瞬,阳光突然向自己扑面而来,像是瞬间侵入了人所有的感官,让人心潮澎湃,还能听到远远的海浪声,大自然的乐音让人胸怀突然变得更加宽广,让人想要放声高歌来回应它。

邹沫沫开始轻轻地唱起歌来,唱了一首慢歌,便开始练嗓子。

邹盛站在他的身侧,邹沫沫看着东边的海天相接处时,他就看着邹沫沫。

太阳出来的那一瞬间,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在邹沫沫脸上看到了太阳升起那一瞬的美丽图景,那是能够让人心灵也被净化的美景。

邹沫沫的眼瞳里像是在放出光芒,那光芒却并不会灼到人的眼,因为那光芒只是温暖,而不灼烈。

邹盛站在邹沫沫的身边听他练嗓子,就像是在听世间最美妙的乐音,那声音让他陶醉,他想,他以前花太少的时间来欣赏这美妙的歌喉了,以后要补偿起来。

邹沫沫练了一阵嗓子,要回去时,就唱了一首他以前的老师让他练习过的歌剧中的一段,那优美清脆的嗓音,唱咏叹调里的花腔,也极其自如,让站在他身边的邹盛甚至觉得这歌喉美过了世间的一切。

甚至连欣赏完日出开车从山顶下去的跑车也在不远处停了下来,探头往这里看过来。

邹沫沫唱完最后一段,还故意优雅地做了个答谢的躬身动作,换来邹盛的会心一笑。

邹盛推着他的轮椅从这平台上离开,然后回去。

一向跟着邹沫沫的保镖贴心地准备着热水壶,赶紧送上来让邹沫沫喝了两口润润嗓子,邹沫沫对他微笑,那平素极沉默且严肃的保镖居然也对着邹沫沫笑了一下,想来也是很欣赏邹沫沫刚才的演唱的吧。

邹沫沫喝了水,就对邹盛道,“盛叔,在这里来唱歌真好。”

邹盛又回头看了看那个平台,道,“那里风大,你平常还是不要来地好。就在花园里唱也是一样的。”

邹沫沫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就点头应了。

那停下来的跑车里的人,看到邹盛推着邹沫沫离开,便也下了车来,飞快地跑过来,朝他们打招呼道,“hey!你们好。刚才唱得可真好,是职业的歌剧演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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