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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寡女(559)

重重捶在萧乾的肩膀上,她笑得“咯咯”的,整个身子也都是软的,那精致的脸儿,水汪汪的眼,黏黏稠稠地沾在他的身上,就像为他打开了一扇门,可由他闯入,可由他为所欲为……如此还不算,她伸手揭了他的面具,不顾他面上颜色,轻轻吻上去,辗转在他耳边,抛给他一个极致的诱饵。

“那得看我郎能不能把人家喂饱了……”

这样的火,一点就着。

萧乾目中熊熊燃烧,什么事情都已不再,只想沉浸在这一处温柔乡。

“你这妖精。”他似乎恨极,又似是爱极,重重把她抛在软软的被褥上,自己随之俯上她身,在她埋怨一般微撅的嘴上,轻轻一啄,印上一个温柔之极的吻,便直接拉腰带。

——是个雄的,好像都是这么猴急的?

墨九飞快地按住他的手,“别这样嘛!”

“阿九不要?”

“要。”墨九目光像有钩子,浅笑盈盈,“但不能这么要……”

“嗯?”他声音喑哑,眸底的火似乎快要漫出眼眶。

“这样——”墨九按住他的肩膀,一个巧劲儿便利索地从他怀里脱困,再扶住他的肩膀往下一按,就居高临下地骑上了他的腰。温柔地将他发冠取下,十根手指有条不紊地梳理着他的长发,让他瀑布似的顺在枕边,把弄着,玩耍着,像一个狡猾的小女巫,眼睛半眯,有邪,有坏,还有一种让人把持不住的暗流,一一淌过。

“阿九……”

他的声音,有丝丝的颤。

“六郎别动,让我来爱你。”她两排羽扇似的睫毛轻轻地眨动着,低头,盯着他的眼,一点一点地靠近他,一寸一寸,拉得像一个打了光影的慢镜头,一边说爱他,一边却把动作放得极慢,极慢,逗得他心里痒如虫嗤,恨不得亲自上阵扑火,她两片温暖的唇,才堪堪贴上他来。

“唔!”

在她没有力气的轻嘬中,她能感觉他身体的紧绷,那一声幽幽的叹息,就好像等待了许久,终于得偿所愿的爽快,一口气憋在心头,终于吻上,他的满足,让她诧异之余,又有点得意。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果然没有不容易受用。

这一点小小的距离感,竟能产生这样的效果么?

墨九半阖眼,沉浸在他的温柔中,津沫交流……

片刻,她又抬起头来,捋一下发,双手捧住他的脸。

“嗯,一个无比纯洁的吻结束了。接下来——我该去找小娘来跳舞了。而你,也好好静静心,想想怎么配合大汗的蹴蹈西南,马踏中土,在比武中获胜吧?”

她说着,就要跳下去穿鞋……

可萧乾哪会给她机会?

“墨九!你、敢!”

一字一顿,他在咬牙。

心火已燃,不灭是要死人的!

他的反应极为激烈,与他平素的清冷寡淡不同,一把扯住墨九的胳膊,顺势将她扯回了榻上,按下去,便急不可耐地寻找一个可以令他释放的出口……急切而疯狂。头埋在她的脖间,亲、吻,口鼻深深的呼吸,不断的怜爱,心脏咚咚乱跳,没有章法,浑身肌肉绷紧得几乎僵硬。那力气之大,宛若野兽……

“萧六郎!”

墨九几乎不敢相信,低低唤他,身子微微颤。

“你生气了?哎呀!轻点——”

男人这种生物,果然逗不得啊。

一逗,就变成野兽了!

不过,好像也更有情调了不是么?

她被啃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没了反抗,紧紧回抱他,在他体重与气息的逼迫下,呼吸越来越不畅,天旋地转间,几乎要与他擦出火花来,直到完全变成负距离,挣扎方休,情浓方始……

------题外话------

明天就是国庆节了,在这里,祝我们大家的祖国母亲生日快乐……

嗯,大家在这个假日里,就尽情的玩耍吧,庆祝吧,放开心思,啪啪吧

☆、坑深254米,事,不是好事

晨光初现天际。

天未大亮,哈拉和林已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阿依古长公主穿了一件簇新的宽大直筒长袍,一身环佩,叮当作响地入了王府,把晨起的王府中人惊得一阵忙乱,却不要人通传,径直往萧乾和墨九居住的缙乐院行去。

缙乐院门口,值守的人是击西。

另外是两个明显睡眠不足的小丫头。

看到长公主殿下过来,击西也不认识,正在发愣,那两个小丫头却懂事地上前,对长公主行了一个单膝跪礼。

“公主殿下万福。”

两个小丫头本是阿依古安排过来的,自然是熟识的。阿依古抬眼看一下安静的院落,眉头皱了皱,也不让她们起身,拂一下袖子,就往里走。

“王爷呢,还没有起?”

听这语气,似有不愉。

两个小丫头低着头,咬唇摇头。

那小脸儿上,带上一抹若有似无的羞涩。

“回公主殿下,还没有。”

这小表情落入阿依古的眼睛里,她眉头蹙得更紧了。

能让小丫头害羞的是什么?定然是苏赫昨晚和那个叫墨九的女人闹腾得厉害,她们在外面听见,动了春心害了羞,苏赫也耽误了晨起。

阿依古哼一下,脚步加大往里。

儿子的地方,她真没当回事。

可击西却从斜刺里凑过来,挡在了她的面前。

“公主殿下,还没有禀报王爷知晓呢,您可不能进去!”

居然有人敢挡她的道儿?

阿依古眉头都挤到一块了。但看面前这个穿着侍从甲胄,眉眼嘴巴却比女人还生得秀气漂亮的小伙子,她怔了怔,面色又稍稍舒缓了一点,抿了抿涂得通红的唇角,淡淡一笑。

“新来的?”

击西生得好,见惯了别人喜欢的眼神,也是一个傲娇的主儿,平常跟在萧乾身边,闯北几个都让着她,纵着她的,几乎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对公主这样的大人物,概念也不大——知道要尊重,可完全没有阿依古这种草原贵族习惯的那种尊重。

“是的,我是跟着爷一起来的。”

顿一下,不待阿依古再问,他又抬了抬下巴。

“您就是爷的身生母亲?嗯,按理我是不能挡你去路的。但爷有过交代的,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去。这个任何人,应当也包括您的吧?”

他与另外的两个王府小丫头不一样,在他的心里只有萧乾的命令才是命令,其他任何人说的任何话,都可以当成耳边风。

这么回答很符合击西的个性。

明明就是得罪了公主,还一本正经的反问人家,模样还老实得很,又不像诚心刁难,倒好似,他自己也为难。

阿依古仔细打量他。

慢慢的,唇角掠起了一抹浅笑。

“好,那你便去禀报你家爷知晓吧。”

“不能禀报。”击西语速很快,还煞有介事地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压低了嗓子,“公主殿下,爷昨晚睡得夜,这会子肯定没有睡够呢,可不能吵了他的。”

睡得晚?

阿依古挑开眉,不悦。

“都做什么去了?为何不早睡?”

击西想了想,眼皮往上一翻。

然后,抬起两只手指头对了对……又对了对。

“也没有做旁的,就是和九爷做那种羞羞的事情吧。”

一句“羞羞的事情”,让边上几个小丫头都憋不住脸红,低着头,夹着胳膊,只当没有听见,心里直忖:这小侍卫胆子好大,居然敢在公主面前这般言语,也不怕唐突了公主。

但击西太坦然了。

坦然得脸上几乎寻不见半点淫秽之气。

……而阿依古长公主,似乎也无心责怪他的唐突。

可进不得,退不得,几个人僵在那里,也很古怪不是?

阿依古拂了拂袖,挺胸抬头,只把击西打量。

“你几岁?”

“不知道。”击西回答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