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孤王寡女(209)

4、《溺爱成瘾》,高干文,一个真渣男与伪败金女的对手戏,有点狗血,熬过去了,就好看了。

激情热血的几本书等着你们,看了不会后悔哦?

☆、坑深095米 机关屋

尚雅身为墨家右执事,说话是有分量的,她略带讥诮和奚落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整个广场便安静下来。在公众场合,这个妇人目光锐利,毫无平常的媚态,一举一动都非等闲之辈,看众人关注的目光纷纷朝她看来,她轻笑一声,慢慢从案桌后方站起,朝众人施了一礼。

“众所周知,方姑娘乃四柱纯阴的新钜子命格,又开启了神龙山祭天台的机关手印,我等本不该对方姑娘的身份存疑才对。可墨家新钜子干系重大,遍数天下的墨家子弟都关心着这场盛会,来不得半分差池,身为右执事,我不得不慎重一些。”

这个尚雅,言词极为得体,也犀利。

墨九轻瞄一眼,看方姬然被她说得僵在那里,不由皱了皱眉,默默猜测着尚雅下面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却见墨妄冷冷瞟了尚雅一眼,“右执事想要如何慎重?”

这两个人一为左执事,一为右执事,共同执掌墨家大权数年,在墨家内部都是头一份的人物。可两个人向来敌对,凡是左派赞同的事,右派都必然反对,没少为墨家带来麻烦与风雨。在场的人,对这件事莫不知晓,所以尚雅的置疑,没有人意外。

他们在意的是,钜子要如何定?

尚雅又会出什么刁难的事,阻挠新钜子上位?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尚雅随意地捋了捋发,轻柔的动作里,含着一丝笑,忽而又瞟向广场上,媚态万千地娇笑道:“大家恐怕不知,四柱纯阴、紫微垣位出生的女子,并非方姑娘一个。至于神龙山祭天台第一层的手印,是否只有方姑娘一人可以开启,尚未可知。就这般轻率地确认了钜子,尚雅以为,是对墨家祖宗的不负责任,对老钜子一番心血的亵渎。”

一句比一句犀利,却又句句在理。

有了尚雅打头,其余右派的墨家人,都出声附会。

场上也有人议论纷纷,点头不已。

墨妄似乎并不意外她的来势汹汹,侧首淡声问:“召开墨家大会之前,右执事为何不明言,非得这时才说?”

尚雅牵唇一笑,声音有些委屈,“我原就希望左执事再核实一下的,可左执事联络了多位声威压人的老长老,尚雅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奈只得遵从,等到墨家大会时,再恳请众位公道的言语了。”

受了媚蛊的影响,尚雅虽然在男女之事上不太检点,可她能在那么多的弟子中脱颖而出,坐到右执事的位置上,也是有真本事的。这几句话不轻不重,说得头头是道,不仅反将墨妄一军,也将前因后果都阐述得极为清楚,让墨妄无从辩驳。

论口舌之能,墨妄向来不如她,只蹙眉道:“新钜子之事,非我一人可定。之前已与尔等相商,虽各有争执,但总归依了墨家的老规矩,在矩子之下,以少数服从多数,方才决定召开墨家大会的。”

尚雅浅笑盈盈,站在案几后,身子娇美纤细,语气却凝重有力:“左执事不必顾左右而言他,如今的重点不在该不该召不召开墨家大会,而在于你找出到的方姑娘……是否真的墨家钜子?”

墨妄紧紧握拳,盯住尚雅,双唇抿了抿,沉着声音问:“那依右执事之见,命格符合,能开启祭天台第一层,都不能做新钜子,要如何能尊为钜子?”

尚雅笑着摇了摇头,“左执事不必动怒,非我刻意刁难。合格符合、能开启手印,自然可做墨家钜子。但左执事也知晓,墨家钜子向来沿用禅让制,任贤、任能,能做钜子的人,自然非碌碌无为之辈,总得有些真本事方能服从罢?我墨家以墨学为根本,以机关巧术为辅弼、堂主、长老、执事,本事无不各有千秋……”

微微顿了顿,她笑着望向方姬然。

“只不知这位方姑娘,都会些什么?”

几句话出口,就连左派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高台上的几位权臣,也都带了一抹复杂的目光看向方姬然。

因有老钜子的严苛条件在先,大家先前并没有在意这件事,可尚雅点出来的也有道理。若她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又如何做钜子,如何让天下的墨家子弟听命于她?

方姬然若无本事,就驾驭不了。

那么,这个新钜子就失去了应有的意义,无非墨妄的傀儡。

在这僵滞的一刻,尚雅又补了一刀。

“尤其方姑娘连真面目都无法示人,实在让我等疑惑,可当得钜子大任?”

一听她又拿方姬然的脸说事,墨妄不由皱起眉头,似有了恼意。

“右执事,还说不是刁难?”

他字字句句都在维护方姬然,可方姬然却笑了,轻纱下的一张面孔若隐若现,沙哑声音难得的清楚,每一个字入耳,莫不铿锵有力。

“师兄莫急,听听右执事怎么说吧?”

劝住墨妄,她缓缓看向尚雅,“想来右执事都准备好了?就不必拐弯抹角了。”

“瞧方姑娘说得。呵呵。”尚雅轻轻一笑,纤细的腰肢儿扭了扭,佯怒地笑道:“你可千万不要误会,这并非尚雅有意刁难,而是天下墨家弟子的心声,希望新钜子可以做到的一件事。”

是什么事,新钜子应当做到的?

众人的心弦都吊了起来,注意着尚雅的脸。

她却浅浅笑着,瞄了一眼方姬然。

“来人呐,请方姑娘入墨家机关屋。”

机关屋是个什么东西,在场有许多人都未必知晓,但墨九听了,却是惊诧莫名,也稀罕得紧。在上辈子时,她曾在一本介绍墨家的书上看见过,战国晚期,有一位技艺高超的墨家弟子,在解读了鲁班和墨家祖上留下的残留机关术残编断简后,将一些失传的机关术再一次重现人前——他制造出了威力远胜于后来秦人的踏弩、巨堞部队的战斗型机关屋,令人惊叹不已。但当时的墨家尚未遭遇秦国机关部队的威胁,钜子认为他严重违反了墨家禁令,将他逐出师门。于是机关屋,也自此在墨家失传(注:资料来源百度)。

那时墨九听了,便有些遗憾。

那是科学,是机械技巧,当真可惜得紧。

没想到失传的机关屋,居然可以重现,墨九不由兴奋起来。

站在东寂的身后,虽然她刻意控制情绪,可那蠢蠢欲动的心思,还是引起了东寂的注意。他略略偏头,眼风微微扫过墨九的脸色,又含笑转过头去,淡然地看着尚雅。

“右执事,可否容本宫插一句言?”

不管他如何客气,谁也不能忽略他太子的威仪。

尚雅微眯着眼,看着他俊朗的面孔,唇角的笑容扩大了,“太子殿下,那是尚雅的荣幸。”

东寂笑容不变,语气清和地道:“这原是墨家的家事,本宫来做客,不当干涉。可正如右执事所言,墨家钜子干系重大,今上也极为重视。那么,这机关屋之试,可否容本宫与十一皇弟,五皇叔、萧使君、谢丞相等人一同做个见证?”

这一番话恩威并重,合情合理,尚雅自然不会拒绝。

不仅没有拒绝,她顺着竿子往上爬,福身一笑道:“不瞒太子殿下,尚雅原本也有此意,只不敢劳烦诸位,既然太子殿下不辞辛劳,我等自是求之不得?”

说罢她转身扫了广场上的众人一眼,笑道:“为新钜子的机关屋之试,尚雅特地在各门中选了七名女弟子,与方姑娘一同入机关屋。若方姑娘连墨家普通女弟子都不如,想来……”

没有说完,她“呵呵”一声,余下的话自然大家都懂。

若连普通女弟子都不如,方姬然自然没有资格做钜子。

那么另外一位四柱纯阴的女子,可不就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