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穿越之仙霸(182)

屋里并不只有一个人，茶桌前，易辰和一个女人正相对而坐。星夜打量了那个人一眼，吃惊地垂下手，“娘亲……”

“星夜，你来了。”易辰亲热地招手，“过来坐，爹爹很快准备午饭。”

“为什么……”他盯着娘亲，不知不觉坐到两人中间。

娘亲微微笑着，没有言语，也没有看向他。星夜犹豫着，握着她的手，手上微热的温度让他眼眶发红。他忽然明白了易辰为什么这么做。这是禁术，他也只是听说过，想不到真的可以完成。

“星夜，傻孩子，哭什么，很快你娘就能像普通人一样能说能动了。”他端着几碗简单的小菜，笑着擦去星夜脸上的泪。

“可是……”她并不是真的娘呀，他想说，却不愿说破。至少一家人一起吃一顿饭，和娘亲，和爹爹。

她依旧微笑，像是整件事的旁观者。他尝了一口菜，泪流得更凶。深吸一口气，他微笑着抬头，“爹爹，下次让我做吧，我煮的东西比较好吃。”

“嗯。”易辰亲切地点头，靠近他耳边轻声说，“没办法，你娘煮的东西更没法吃。以后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怎么会麻烦呢。如果一家人能在一起，让我做再多的事我也情愿。爹爹，就算娘亲不在了，我们也是一家人。”

“你说什么傻话，你娘不是就在这里。她只是病了，很快就会好的。”

“娘没有病，她去她想去的地方了，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我怎么希望一家人在一起，都不可能。我知道真相，也不能忘记一切的缘由。”

“我会让你忘记的，就像你娘一样，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他笑着，眼中露出狂热的光芒。

“和一个和原来的人长得一样的傀儡就能重新开始了吗？你想要的相守，只是这样简单就能让别人代替的东西吗？”白刹走进屋里冷冷问。两人上楼时，星夜冲在前面，他跟在后面慢行，猜想等他到的时候，差不多能看出应不应该出手相助。可是走进屋里，他们竟然还没有开打，星夜难道下不了手吗？

“你知道什么，和失去相比，哪怕得到一粒微尘，也会让人觉得幸福。”

“微尘和幻影并不是一样的东西。所谓微尘……”白刹转头，伸手指着星夜，“应该是他。虽然不是你们相爱所生的孩子，但是至少是你和她骨血。这样难道不够吗。如果你从小疼爱他，以父亲的身份抚养他成人，不管是他还是你，都会幸福很多。你没有这么做，因为你想要的从来不是微尘这样渺小的东西，你想要全部，如果得不到，就假装自己得到。别人幸与不幸都与你无关。这样自私的愿望，你觉得应该去实现吗？”

“我不管别人怎么想，就算在别人眼中是天大的错，在我看来却是不得不做的事。这就是我对她的心意。”易辰猛地拨出剑，飞身朝白刹刺去。

“铿”地一声，剑被隔开，星夜挡在白刹身前，微微皱着眉，“爹爹，你是我的家人，他也是我的家人。我不会让你伤他。”

“你竟然跟我做对，宁愿护着一只妖。”

“在我眼中没有人与妖，只有对和错。爹爹，你就是太执着于此，才会犯了错。”

“你口口声声说犯错，你不就是犯错之后所生的。”

星夜目光微黯，肩上忽然一暖。白刹安慰地拍拍他的肩，“所以他现在才决心让错误终结。以前的事已经无法改变，未来才是最重要的。承认过去的错对你有这么难吗，为什么你不能接受现实。她没有爱你，而且也不可能爱你了。”

易辰怒目圆睁，舞动的剑招皆想要白刹的命。星夜挡在白刹身前，吃力地接下剑招。他手中的剑太过沉重，回击的力道有些不足。幸好易辰所用的招式，都是他熟知的。时间拖得理久，易辰的招式慢了下来，星夜趁机反击，将他逼到角落。

“爹爹，停止那个阵法吧。”他恳求道。

“休想。”他架开星夜的剑，咬破舌尖，把血涂于剑上。

“爹爹……”星夜目光一紧，这是提升剑的威力所用的杀招，就算再难，他一定要接下来。咬破舌尖，他同样将血涂于剑上，可是灭世并没有一点反应。

“嘣”两剑相撞，火花四溅，提升灵力的灭仙微微切入灭世。星夜拼力相抵，他不信这把据说用来压制灭仙的剑会抵不过。灭仙剑已经切入一半，星夜暗暗担心，一脚踢去，想要分开两剑。易辰早有准备，压制他的脚法。

站在一边的白刹见两人正缠斗在一起，想要上前帮忙。星夜望见，忙出声阻止，“我还可以……”话音未落，他的胸前着实挨了一堂，身体飞向后面重重地撞到墙上。他支撑着起身，伸手擦去嘴边的污血。“爹爹，你当真不肯停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