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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儿(26)

察觉那微灼的视线,肖让转头,望向了俞莺巧。

四目相接,俞莺巧绽了笑容,冲他点了点头,权当道谢。

肖让并不知她是何用意,却也自然而然地报以笑意。

就在这时,俞莺巧看见他脸颊上有一点泥渍,也不知是何时沾上。她抬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比了位置提醒他。

肖让会意,抬手轻轻抹了抹,看到那点泥渍时,他笑一声,道:“大意了啊……多谢。”

俞莺巧含笑点头,继而移开了目光,看符云昌挖土。肖让也无他话,随之移了视线。两人就这样默默站着,也无言语,只是脸上的笑意久久不散。

片刻功夫后,符云昌惊喜道:“挖到了!”

此话一出,肖让快步上前,道:“你可小心,别弄坏了。还是我来吧。”

符云昌皱眉,道:“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弄坏东西了?”

肖让也不多解释,笑着拉开他,自己蹲下身去,拂开一层薄土,而后,隔着帕子,小心地将那东西拿了起来。

原来,这石下之物,是一个漆木书匣。虽还粘着泥土,但隐约可见精致雕文。

“就这东西?”符云昌满面不屑,正伸手要拿,忽听一声破风嚣响,一支羽箭竟直直射了过来。

肖让见状,推开了符云昌,用手中的书匣一挡。那羽箭劲力十足,竟生生将那书匣贯穿。不等众人喘息,更多的羽箭飞射而来,显然是要致他们于死地。

电光火石间,俞莺巧的长鞭已然在手。她挡在那二人身前,抡鞭舞花,将所有箭矢击落。

“是哪一路的朋友,何不真身相见?”她朗声质问一句。

微微骚动,在芦苇中扩散。而后,箭矢再来,攻势更猛。

符云昌哪里能忍,他咒骂一句,纵身而起,灵巧地穿过箭雨,突入了芦苇之中。顷刻间,数名灰衣蒙面的男子从芦苇中跳了出来,恰如被猎鹰惊了的雀鸟一般。偷袭失手,那些男子索性弃了手中的弓箭,抽出刀剑攻向了肖让,目标显然是他手中的书匣。俞莺巧见状,眉头一蹙,手中长鞭高扬,红缨飞纵,打向那群人去。一场混战,随即展开。

要说武艺,俞莺巧和符云昌都是江湖上报得出名号的人物,而肖让师承梅谷,更不必说。战斗突发,结束亦快。不过片刻功夫,那群灰衣人大多负伤,已然不敌,又勉强了几招,便仓惶逃离。

俞莺巧见状,也不再追。符云昌虽有赶尽杀绝之意,却又被肖让拦下。

“赢了就好,何必穷追。”肖让劝了一句。

“你不怕他们再来?”符云昌道。

“他们的目的是这书匣,又不是我们,何必害怕?”肖让道,“比起这个,我倒是对匣子里的东西更感兴趣,倒不如看上一看!”

若是偷看,岂非犯了他人私隐?俞莺巧直觉不妥,却碍着不能跟肖让说话,只得摇头以示。

肖让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却笑了笑,托起手中的书匣,道:“都坏成这样了,看一下想必也无妨。”

正如他所说,方才那一支羽箭射透书匣,早已毁了锁扣,更在匣身添了许多狰狞裂痕。

肖让掂了掂书匣,又笑道:“这匣子轻得很,只怕里头装不了什么东西。”他一边说,一边不客气地打开匣盖。果不其然,里头只有一张薄纸。他拿起来略看了看,突然失笑。

俞莺巧和符云昌大惑不解,走上前去一看,双双无语。

那纸上,字迹张狂,写道:

他奶奶的王八羔子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敢算计你爷爷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没完成预告我好忧桑……_(:з」∠)_

这文真玄妙,分分钟偏离我的大纲啊……泪奔~~~

【那只:借口!】

【狐狸:……】

咳咳,总之,下一张我一定会写“打动”的!!!必须的!!!

下面,让我K歌一首,表达女主的心情,那就是:

《尽在不言中》——周慧敏

能不能就让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们之间无法言喻

不要去刻意经营所有的话语

我和你尽在不言中

曾经想要对你说的字字句句

欲言又止的我却词不达意

其实我的感情你都看在眼里

应该明白我的心

动人的话

别人都说得比我好

美丽的诗

又扑索迷离

不容易倾听

能不能就让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们之间无法言喻

不要去刻意经营所有的话语

我和你尽在不言中

\(^o^)/~~~谢谢大家~~~

【那只:你还能更暴露年龄吗?!】

【狐狸:……】

☆、第二十章

看到这段文字,俞莺巧终于明白了梅谷散人对南陵王所谓“粗鄙狂莽”的评价。这番骂词里似有玄机,但却难猜。唯一肯定的是,应该与他们无关。

三人不多研究,重新合起匣子,返回了弄珏山庄。乃至东院,南陵王见他们携着书匣顺利回返,脸上竟有些失望。“还真拿回来了……”他的眼睛盯着那匣子,道,“匣子为何坏成这样?未免太不小心了吧。”

这话听起来,让人大不乐意。眼见符云昌要动怒,肖让拦下他,捧着书匣上前一步,将遭遇袭击之事简略告知,又笑道:“阁下吩咐之事,我等已然做到。还请阁下说话算话,放了清音姑娘。”

南陵王听罢,竟是满脸笑意,吩咐侍从道:“带那贼丫头出来。”

侍从应过,片刻之后,带了清音出来。

“匣子留下,你们可以走了。”南陵王说完,起身回了内室。

肖让无奈一哂,继而对清音道:“清音姑娘,没事吧?”

清音模样略有些憔悴,眼神里也大有畏怯之色。听肖让问她,她只是略略点了点头。她的目光一一打量过那三人,然后走到了俞莺巧身边,微微靠上了她的手臂。俞莺巧有些受宠若惊,低声安慰了她几句。

三人离开东院,各自回房休息,安全起见,清音便同俞莺巧住在一起。大约是这几天来担惊受怕,到了客房里,清音依旧带着怯色,也不敢随意举动,看来楚楚可怜。俞莺巧拉着她坐下,跟她细细说了班主所托的事,这才让她稍稍放了心。

俞莺巧见她眉头展开,也宽心不少,笑道:“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安排船只带你离开这里。”

清音感激不尽,连声道谢。

俞莺巧正想着安排船只之前得先叫人送午饭来,就听敲门声起。她起身开门,就见肖让领着四名侍女站在门外。

“打扰了。给你们送点东西来。”肖让含笑说完,示意身后的侍女们进屋。

那四名侍女中,三人手中捧着饭菜,种类繁多,分量十足。另一人手中捧着几件成衣,虽不知样式,但那清雅颜色层层叠叠,已然可爱。

“客饭都是现成的。也不知你们喜欢什么,就多叫了些来。”肖让道,“还有这些衣裳……我看清音姑娘身上穿着的是曾经见过的那件旧衣,只怕是没有多少随身衣物之故,这些先用着吧。”

他的细心周到让俞莺巧有些钦佩,但碍于不能说话,她也难以表达,只是抱拳点头。

肖让笑叹一声,道:“你们女儿家的心思最难猜,若是可以,还是请你告诉我你不理我的缘故。”

俞莺巧抬眸看着他,又是歉疚,又是为难。

肖让见状,也不追问,只笑道:“那就这样吧。你们休息。”

目送他离开之后,俞莺巧才关上了房门。她静静站了片刻,转身对清音道:“清音姑娘,我们能不能明日再走?”

清音疑惑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俞莺巧含笑抱拳,道了一声谢。

两人吃过午饭,清音大约是安心之故,觉得有些困倦,便上床歇息。俞莺巧一人坐在窗前,看着外头的景致。今日放了晴,微风和暖,翠色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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