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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养娃种树(252)

“但我想跟你们在一起,我不想一个人待家里。”他从小是跟二姐同进同出,也经常跟她一起睡,后来大姐回来了,二姐给他安排任务守着大姐,他又多了个同进同出的人,二姐去上学了但大姐在家陪他,现在大姐也走了,他像是被抛弃了。

“爸跟二宝是我报警抓的。”她说。

小虎泪眼朦胧地点头,“我晓得,毒蜘蛛天天在家骂你。”

“毒蜘蛛是?”骂人的最可能是她妈,但能被小虎叫是毒蜘蛛的更可能是大宝。

“大宝妈。”

二丫笑,这次她不用像问大姐一样问他怪不怪她了。

“给我一年时间,你再在家住一年,我手里钱不多了,我回学校了好好赚钱,然后在村里买间小房子,再回来跟毒蜘蛛谈谈把你带去我那边上学,行吗?”她轻柔地询问。

小虎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他不想在学校上学,都不喜欢他。

“你每隔三天给我写封信,我也给你写信。”她补充。

“只能这样了?”他带着哭腔问。

“下午我送你去学校,我去找你老师,去到你班里给你撑腰,谁骂你你再给骂回来,我弟弟可不是坏孩子,也不是哭包,受欺负了就要骂回去,挨打了就要打回去。我听大姐说你在家还跟毒蜘蛛打架了,你都敢跟她打,还怕小孩子?”二丫给他鼓劲。

“我才不怕。”

一场拉锯战结束,小虎也算接受了一年后再跟他姐离开,他七岁都过了,他姐说的他都懂,之前哭的要撅过去是因为被瞒着,以为他姐不喜欢他要抛弃他了。他从小就认为他跟他姐是一伙的,万万没想到却被放弃了。

只是想想他眼泪又要掉下来。

“你以后有事要给我说,不能瞒我。”他拦住她,看她点头了才拉她手继续走。

两人走到之前他站的草丛里,捡回他的书包继续往镇里走。

“我不是给你买的有新书包吗?咋在用我的旧书包?”二丫提着书包问。

“新书包带去学校被人划破了,书包带子也给扯断了。”

二丫深吸一口气,她上学的时候穿的又破又烂,冬天手流脓流血更是恶心人,哪怕是带着小虎去上学的那些年,有同学嫌小虎不懂事乱说话尿尿烦人,也只是对她翻白眼,从没人来骂过她或是赶小虎出教室,现在想想大概是有小远平安陪着。

她带小虎去镇里的国营饭店填饱肚子就赶紧离开,她姐已经跑了,家里没人做饭,她怕碰到出来吃饭的毒蜘蛛。

姐弟两个去了小虎天天坐等的老房子那里,等到学校里开始热闹起来,她拉着小虎往学校去。

“手心出汗了,你害怕啊?”她低头看他。

“天太热了,我热的。”他嘴硬不承认,实际上腿有点打颤,他在学校受欺负的时间是从他爸的判决结果出来开始的,也就不满一个月,但他感觉像是有一年了,一觉醒来,同学看他的眼光全变了,以前一起打沙包的,现在见到他就啐他。

他抬头看二姐昂着头走,他也试探性的抬起头,回视瞅他的人。

二姐没说假话,他是长高了,能看到别人的头顶了。

“在哪个班?你领我进去。”二丫拎着他胳膊让他走她前面。

“就、就这个。”

可能是快到上课时间了,班里的人都到齐了,看到她走进来立马安静了下来,像是鸡被掐了脖子。

“同学们,我是张小虎二姐,听我弟说你们都骂他是坏崽子,还诬陷他偷你们东西。”发觉小虎手在抖,她搂着他脖子让他靠着她,眼睛从一个个孩子身上掠过,看他们不敢看她,哼了一声问:“他偷你们啥东西了?来,都说出来,东西什么时候丢的?在哪丢的?有谁知道你们带了那东西来学校?丢的时候我弟在不在场?”

她拿戒尺拍了桌子一下,加大音量问:“谁先说?”

鸦雀无声,二丫扫过明显心虚的几个人,戒尺指向那个方向,“别是贼喊捉贼吧?自己是小偷就把罪名推到张小虎身上,我说谁谁心里有数,年纪不大贼心眼倒是挺多,还骂张小虎是坏崽子,我看有的人是根子都坏了,小时候偷针,长大了偷金,说不准十年后谁又蹲监狱去了。”

“这是小虎第一次给我说,要是再有第二次,我就让我大哥在放学路上等你们,让你们见识坏崽子是哪个样的。”她说罢拍拍小虎,“坐位置上去,要是再有人欺负你你就给大哥说。而且爸最喜欢你,最是见不得你受气,他一个坐了牢的啥都不怕,你挨欺负了就写信给他,谁欺负的都给写清楚,等他放出来了给你报仇,打死人了大不了再给关进去,反正监狱里面他熟,有朋友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