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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养娃种树(240)

“那我走了。”

她走上站台,没接平安递来的包,拍了两人一下,指着平安说:“你跑不了,你娶媳妇了指定比你爸腻人,黏糊的起泡。”

“但你跟我爸都四十了,谁家两口子四十还又搂又抱的?”平安犟嘴。

“四十岁还有生娃的呢,我又搂又抱咋了?。”她先一步挤上火车,小远平安紧随其后,闭嘴不再说话,单说生娃跟搂抱没问题,但把这两样联系在一起,刚懂皮毛的毛头小伙不好意思接话。

老家的野草已经冒头了,他们进入黑省还在下雪,在火车上换上厚棉衣,下火车后缩着脖一跐一滑地往回走。

“回来了,我算着你们这几天要回来的,赶紧进来暖暖。”二丫听到动静出来,看两只狗摇头摆尾的放心地来开门。

“你把它俩接回来了?我以为还养在顾老师家呢。”苏愉摸了两把狗头,掀起帘子进屋,换上拖鞋就摘围巾,吁道:“还是有炕舒服。”

“我回来的时候是下午,炕烧起来了就去把小黑小花接回来,回来陪我,有它俩在我安心不少。”二丫拿鸡毛掸子要给小远平安扫雪,平安摆手后退一步,说:“不用不用,我回屋换件衣服就行了。”

苏愉回头,就见小远跟平安一起溜了,她对二丫笑说:“都大孩子了,都到了能处对象的年龄,你可别拿他俩还当小孩照顾,养一堆臭毛病,以后娶媳妇了媳妇可不惯着他,净吵嘴。”

“也是,我也是顺手了。”二丫干巴巴地笑了一下。

“你家里是什么情况?”苏愉转移话题问。

“那个人是想买我通知书,事发后他找上门小虎亲耳听见的,挨打的是二宝,应该是他从中联系的,那人要求赔钱,我爸不肯拿,威胁他要去报警,然后二宝就挨揍了,在外面被打的,听我姐说,他被打的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起身活动。”

之前她有猜测,但不能肯定,为了以防万一,才学小远平安把通知书往这边寄,直到这趟回去从大丫小虎嘴里听说了后续,才把猜测落实成事实。

苏愉看她脸上的阴郁,问:“你大姐怎么样?你妈没有把她嫁出去的意思吧?”

“报警,我打算报警。”

“不是,我问的是大丫。”

“啊?噢,我还以为你问我打算怎么办呢?”她不好意思一笑,说:“我大姐跟往常一样,跟我以前的生活一样,只不过我是上学,她是接送小虎上学。”

“学校就在镇上,小虎还要人接送啊?”苏愉诧异,现在又不同后世,自行车都不多,又不会有什么车祸啥的。

“他让我大姐去接送的,也挺好,给她安排了活儿她也不乱跑,免得闲下来再被人骗了。”从恢复高考到现在,政策越来越松,乡下的闲汉、镇上的混混一下子就多了起来,她大姐要是没事干,被哄走被欺负也不是啥罕见的事。

“你妈没有把她嫁人的意思吧?”苏愉是担心大丫那憨丫头又被转手给嫁出去了,她不能生,嫁出去完全是当奴隶给卖了。

二丫摇头,嗤笑道:“我问了的,我爸提过,有人找他说和,彩礼是一百,但我妈不肯,我姐要是卖、嫁出去了,洗衣做饭带小虎可就都落她身上了,而一百只是她两个月的工资,她不傻,可会算账了。”

“那就好,你姐这糊里糊涂再给嫁人了,遇个心狠的人家可要把她磋磨死。”

两人不再说话,屋里一时安静了下来,隔壁平安赶狗出门的声音就清晰了起来。

二丫旧话重提:“婶,我打算报警,我要是没察觉后偷跑了,现在在家被嫁的人就是我了。”

苏愉打了个哈欠,问她知不知道那人的名字跟住址,看二丫摇头她也沉默,这种被发现了要坐牢的,一家人名声都要毁的事,那边人肯定是把身份给捂得严实。

“那还能报警吗?难不成这事就算了?”二丫不甘心,她想起那男人颐指气使的样子就憋屈,还有要替换她的那个女生,竟心安理得的坐享好处,她一家从一开始就盯上自己,她抓心挠肝地恨啊。更恨她自己的爸妈兄弟,把她当牛做马用不说,给了她活着的希望,暗地里却是商量着把她给摁死,要不是她已经跑出来了,不然她非要那一家子都完蛋。

“可以报警,我没说不能报警,但你冒冒失失的去报警,人是谁你不知道,家在哪你也不知道,就算是逮着人了,人家也可以咬死不承认,就像我们对付小远三叔那一样,黑的白的任由人家一张嘴,没证据啊。”苏愉盯着面前的姑娘,说:“二丫,你想想你的专业,你当初为什么会报这个专业?毕业后又是要干什么?小远还没开学的时候就跟着我在试验湿地学知识,平安也是加班加点的做实验,废弃的材料还给狗做了嘴笼套,平时休息了往废品站跑,翻找那不值钱的东西回来捣鼓。”苏愉瞟了她一眼,继续说:“上大学是学知识为工作打基础的,不是只让你读读背背翻翻书,你要磨练你自己,我们没关系没人脉,想少受欺负就要自己出彩,这事该怎么办,你比我更了解,你才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