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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养娃种树(225)

“要做饭了?”大丫站起来望天,有些迷糊地说:“还没到中午, 二丫你饿了?姐回去给你做饭,你书都背了?”

大丫没上过学,不识字,但却知道她二妹是要读大学的,是个大学生,二丫一拿书出来她就带小虎出门,不让小虎吵到她,就连二丫写满了字的废弃草稿纸她也给理的整整齐齐,都给压在枕头底下。

“姐,大塘村有没有一个左手小拇指指缝有一条蜈蚣疤的男人?我们喊他喊堂叔,跟我们是没出五服的亲戚。”二丫伸出手比划 。

大丫伸出跟二丫如出一辙的红肿萝卜手,摸着左手小拇指想了好一会儿,摇头说:“我没见过。”

“你下午陪我去一趟大塘村,我们中午去,赶在晚饭前回来,小虎就在家里玩,二姐给你买奶糖吃,要是有人问起我跟大姐,你就是我们出去捡柴去了,好不好?”二丫低头跟小虎说话。

小虎咽了下口水,脸贴在二丫衣服上,口不对心地说:“我不吃糖。”

“要的,小孩能吃糖,你在家待着不乱跑,二姐就给你买糖。”

“我不乱跑,不去水边,不跟人打架。”小虎笑咧了嘴,重复二姐经常嘱咐他的话。

大丫站一旁没说话,她习惯了被安排,从不问问什么,要去哪儿,去干啥。

二丫没来过大塘村,她让大丫指她们同族的人住在村里的那片,之后留大丫在村外面等着,她自己进去在村里闲逛,眼睛在敞开的门里偷瞄。

“丫头,哪来的?找谁?”有婆子问。

二丫摸了摸脸,学着苏婶的样子走过去,半蹙着眉说:“奶奶好,我是镇里面的,想找一个大叔,他个子挺高,左手小拇指指缝到掌心这里有一条疤,看着像是蜈蚣,他家在哪住?”

不解释原由,说的越多漏缝越多,还显的心虚。

她直接问“他家住在哪”,这让靠墙晒太阳的婆子也没顾得上问这人说谁?找他干啥?而是交头接耳的问:“村里谁左手有蜈蚣疤?大憨?不对,他是整个手背有疤,那还有谁?”

“丫头,你找的那人叫啥?你说名我们才晓得。”

“姓张,跟张启军同族,是他堂侄子,还没出五服那种。”张启军是她爷的名字。

“张启军是谁?大毛奶,你小叔子是不是就叫这个名?”有人问。

“对,老瘸大名就叫张启军,他们那一辈是启字辈。”那个叫大毛奶的老太太点头,她睁大眼睛瞅着二丫,思索着说:“我们堂侄子也没有手上有蜈蚣疤的,都是种地的老把式,没人会把手给弄个伤。”

二丫在老太太的盯视下绷紧了面皮,没想到问道她大堂□□上来了,庆幸的是她从没来村里来过,没人认识她。

“丫头,我看你有些面熟,你爹叫啥?”

二丫险些被口水呛到,她胡编一个名字,问:“这是半陂村吧?我找的那个人是半陂村的。”

“往西走,翻过一个村就到了,但我倒是没听说半陂村有叫张启军的人。”

二丫胡乱笑笑,站起来往村口走,之前的不对劲终于得到了证实,她爸已经是族里最有出息—在镇上成家立业的人了,他哪会对一个种地的堂叔殷勤,更不会有人对一个一二十年没见过面不认识的堂侄女过分关心,而且说是关心她,其实更像是关心她成绩,不对,不是关心的感觉,更像是小远姥对自己的态度——是建立在自行车的基础上。

自行车是苏婶的,小远姥对自己有那番态度还说的通,但成绩是她自己的,那人简直有病,还是把她的成绩看成他的了?

“回去吗?”大丫捆着地上的柴问站着不动的妹妹。

“回。”二丫回过神,看大丫在她进村的这段时间已经捡了一捆柴,她拉起准备背柴的人,说:“不带走,我们到镇外面捡,这离镇太远了,背回去累的要死。”

“我不嫌累。”大丫不肯走,她舍不得把一捆柴丢掉。

“这柴不好,已经枯了不经烧,而且又细,还冒白烟。”二丫转为嫌弃脸,大丫不敢再犟,她最怕有人挑拣她,“那就不要,我回去了捡粗木柴。”她说。

“嗯,走,回去了我也捡,背两捆柴回去够用两天。”二丫拉着她的胳膊往回走,大丫看她脸色好转才放下心。

“你不问我进村干啥?”二丫没话找话。

“你进村干啥?”大丫按她的话问。

“关于我读书的事。”

“噢。”大丫不再问。

二丫看她这闷驴性子,叹口气,说:“姐,以后我要去上学了你怎么办?被人欺负死都不晓得反抗,连哭都不会。”

“我带小虎,等你赚钱了带我去看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