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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养娃种树(197)

“你个龟孙子昨晚去哪儿了?钻哪个女人被窝里去了?啊?我多吃碗饭你都翻白眼, 老娘肚子里揣的你的娃你还出去乱搞, 是不是不想过了?”那女人散乱着头发, 气的满脸潮红,挺着肚子扬着菜刀撵着刘泉, 不论他怎么解释都嚷着要去告他乱搞男女关系,“当初是你个龟孙追我屁股后面说好话一箩筐要娶我的, 早知道你是这副德行,老娘就是嫁个放牛的也不嫁你, 你净糟蹋我,揣你的种吃颗糖还要找你要钱,婚前说的让我管钱都是屁话,我还以为你就是抠,没想到你还嫖, 日子不过了,你等着下牛棚吧。”

刘泉又气又恼,看周围看笑话的人,他恨不得把这女人的嘴给撕了,他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冲女人甩了过去,大声辩白:“你心心念念的都是钱,逼我逼的回家就难受就如意了?给,钱给你,都给你,别再往我身上扣帽子,你想想孩子,为了孩子你也不能胡编乱造。”

他看女人蹲下身去捡钱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捡起菜刀对村里人说:“艾草她妈胡说八道呢,就是为了掌管家财,你们别听进去了她的瞎话。”

站在人群后面的苏愉笑了一声,几年过去了,他的反应更机敏了,把这鸡鸣狗盗的心思花在工作上,也不至于一直原地踏步走。

苏愉没露面,悄声离开。

“妈,昨晚是谁啊?我都没睡好。”小远吃晚饭的时候问。

“不知道是谁家的,可能是偷摸去黑市给人送货的。”苏愉很自然的接话。

“噢,我还以为有坏人呢,我昨晚还怪紧张的。”小远羞涩一笑,“后半夜还做噩梦了。”

“那儿那么多坏人,有咱家的小黑小花在,你们就放心大胆地睡,谁敢闯进来非得留下两条大腿肉。”苏愉脸上表情放松,一点没让两个孩子看出蹊跷,他俩个子高但心里担不住事,不过有父有母,孩子就该开朗地长大,不用胆战心惊。

“我就睡得挺好,小远,下次再害怕来跟哥睡,哥护着你。”平安贼兮兮地拍小远后背,一副老大哥做派。

小远唾了他一口,不承认他是他哥。

晚饭结束,两个孩子洗澡回屋睡觉,苏愉看屋里的等拉灭了,她从厨房拿了菜刀也回屋,这次躺在床上她穿着睡衣,没再光溜溜地睡。

窗下还有两只狗弹痒的声音,她摸着床的另一侧,无声笑了一下,要是男人知道家里又出了事,估计再怎么阻拦他都要换工作回来。但她是真不愿意他为了这种事换工作,窝在家里容易消磨人的斗志,她喜欢有野心有野性的男人,而且她习惯了他一个月回来两次的日子。

好像有点自私,但她的确更适应这种她当家做主的生活,家里有孩子,家外有男人,固定和美的关系让她舒心,如果宁津天天在家,她不敢保证她会不会觉得腻,会不会觉得他烦人。

还是现在好,小别胜新婚,她一年至少能有二十四个新婚,怎么都不会厌倦。

所以这种突如其来的麻烦全顶在她身上,她毫不觉得委屈,对宁津也没有抱怨,这都是她选择这种生活方式的附加条件。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身上的衣服箍的她难受,想着今天的闹剧,刘泉肯定是不会再来,不然他老婆能把他龟壳给扒了,她坐起来把衣服脱个干净,再次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一觉到大天亮,如她所料,刘泉没再登门。

苏愉早上去供销社扯了棉布,她打算做个睡裙,胸前用棉花填个胸垫,这能让她起夜的时候套上就出门。

“主人,树缺水了,你要给它们浇水,不然要渴死了。”去上班的路上,树满坡突然出声。

苏愉下车走到树边上去看情况,树身上蒙了一层黑灰,都是烧的草灰刮过来的,树根上也积了一堆。

“这么多树,又没条河,我怎么弄水来给它们浇水?”苏愉挠头,问:“怎么就缺水了?之前烧火烤的?”

“对,草也蓄水,之前你男人烧火烧的仔细,把土壤表层的土都给烤干了两毫米。”

苏愉:“……”

她去果园了问俞远安会不会看天气,“最近两三天会不会下雨?”

“不会看天,只会看地。”男人摇头,问她问这干嘛。

“之前宁津烧杂草把路两边的树给烤着了,现在缺水,要是近几天不下雨我得请人帮我给树浇水。”苏愉没打算自己独自劳心劳力的用自行车驼水去浇树,她找邱富力借半天的牛车,请村里的闲工从村里打水赶牛往路上运水,一棵树五分钱,半天就花了她近三十块钱,快有她嫁接出果树给的奖金的一半了。

“苏愉,过来。”邱富力满面红光地到山上来,他说:“你嫁接的果树结出来的果子味道好,咱们县里的领导都夸你了,尤其知道你还是初中毕业,你写篇稿子,从你怎么萌发这个念头到怎么实施的,中间有哪些困难都写出来,然后给我看看,要是没问题就给**报纸投稿,以咱们果园的名字投,但夸的主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