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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养娃种树(179)

练了四五年,小远跟平安包饺子的速度远超苏愉,尤其是小远,他手巧,包的饺子个个陷儿多还不破,但在拌陷儿炒陷儿上,再怎么学都做不出来跟他妈同一个味儿的。

苏愉是只要不让她动手,有吃的就不嫌弃,味道一般她能给夸成绝世美味,但宁津不行,他回家了就要吃苏愉做的饭,儿子包的新鲜包子跟媳妇烤的隔夜馒头,他就只吃馒头。

每当平安跟小远不服犯酸的时候,苏愉哪怕知道男人是在作妖,也挡不住她心里的窃喜。

包了大半个下午,苏老头用高粱杆给编的篾子上堆满了饺子,苏愉捡了四十个饺子装在干净的竹盒里,她跟宁津带着两个孩子出门,一路溜达到新河大队,把饺子给苏老头送去又溜达回来。

坐了半天腰酸背痛,现在身子活动开了,也走饿了,晚上一人两碗水饺,剩下的饺子都扣在锅里,第二天早上天没亮就起来给蒸熟,等宁津走的时候也凉透了,都给他装进竹盒里,现在温度降了不少,他每次吃饭的时候都给热一下,这么多饺子够他吃三天。

宁津走后没几天,两个小子也开学了,他们这边实施的是“五?二?二”教学,初中两年高中两年,初中跟小学是同一个学校,高中要去县里。

“妈,你想不想跟我们去看看?”小远问。

“那还用问?肯定想啊。”平安答,他推苏愉出去,小远默契地跟在后面把门给锁好,两人像保镖一样走在苏愉两旁

“你们都上初一了,开学竟然还要妈跟着一起去,也不怕人笑话。”苏愉故作烦恼,哎,两个孩子就是这么黏人。

小远跟平安瞥到她脸颊肉鼓起,不用细看就知道她在笑,也就没有戳穿她假惺惺的烦恼。

初中跟小学在同一个学校但隔了面墙,苏愉初次踏进来感觉这里像是一个小院捎带着两层楼的教室,地方很窄,也没有小学那边的操场,但进去却又不会觉得挤。

一年级的人最多,越往上走人越少,能在小学毕业后继续读初中的,人愈发少。

苏愉转了一圈,把学费给两个孩子了转身出门,她每逢开学跟过来只是为了营造一种仪式感,进校门了仪式也就结束了。

“那是你们俩的妈?她不放心把学费给你们?”一个面孔陌生的男孩在苏愉走后过来搭腔说话。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你小学不是在这里读的。”平安笃定,这人他没见过,而他不仅认识他同年级的所有人,就连比他小一年级的学生他也都喊的出名字。

“我之前在县里上小学,我爸工作调到罐头厂了,我跟我妈还有我弟弟就搬了过来,我叫陈民安,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宁平安,他是我弟,叫许远,我爸也是罐头厂的,是开大车的。”爱说话的平安立马做介绍。

陈民安疑惑,不懂个子矮点的叫许远还是宁许远,当他俩去办公室交学费的时候他也跟了上去,亲耳听到叫许远的报名字就叫许远。

“你们俩不同姓?不是亲兄弟?还是一个随妈姓?”他有疑惑就问,他在县里有个先随爸姓后随妈姓的邻居,因为他那个邻居的爸爸下放了。

小远皱眉看他,没理这个多嘴的人,平安翻白眼瞪他,一改之前的友好,“关你屁事。”他说。

他俩都不喜欢跟人解释他们的家庭关系。

陈民安错愕他俩无端翻脸,他是看他俩穿着干净才来搭话的,没想到这么粗鲁,他妈说的没错,小地方的人不讲理。

交了钱就领书,跟小学的语文算术相比,初一多了政治跟农学基础知识,更重要的一点是初中是半工半读,以后他俩就只用上半天的课,另外半天跟着老师学种地。

“原来你俩是继兄弟啊,我已经知道了。”放学的时候陈民安凑过来,一脸得意地说,像是知道了不得了的小秘密,说完就跑。

“傻子,跟个憨包样的。”平安唾他。

“都怨我爸,之前给你迁户口回来的时候就该给你改名,改叫宁平远。”平安走在路上碎碎念,他要是跟小远同姓,保准没傻子再来问。

“想的美,宁平远难听死了,我要是改名也该叫苏远,苏平安比宁平安好听,你也改姓算了。”小远撵着捶平安,他姓宁还不如姓许,就是要改姓他也是跟他妈姓。

“才不要,苏平安好难听。”平安蛇形走位,总是在小远快抓住他的时候拐弯,让他抓个空,乐的嘎嘎叫,挎着的书包移到前面,随着他跑动啪啪地打着他胯骨。

一路跑回家,刚打开门,就见隔壁二丫过来了。

“二丫姐,今天怎么没见到你?”小远倒水喝的时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