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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养娃种树(102)

“还是你做的好吃,你劲儿大,揉出来的面不散,好有弹性。”苏愉躺在椅背上夸烙饼子的男人。

“喜欢吃等过两天我再给你做,就是家里红薯面见底了,你看什么时候回娘家的时候再跟人买个十来斤,离今年收红薯还有四五个月。”宁津想到老丈人丈母娘,说:“你要是没空我去替你看看,把我带回来的腊肉也割一刀送去。”

“你想去就去,我前些天去了的。”苏愉投桃报李,问:“腊肉要不要给你爹妈送一两斤过去?”

宁津说不用,爹妈跟着大哥住,他们就逢年过节和老两口做寿了拿钱拿东西,说他是老小,他做的太殷勤给他二哥压力,二嫂工资低,家里孩子又多。反正没让苏愉知道他跟老宅差点反目的事。

夜晚躺在床上,苏愉闭口不谈换工作的事,锁了门窗就忙着摇床,一隔半月不沾荤腥,不仅男人馋,她也渴。

铁皮钟在燥热又喧嚣的密闭空间里,悄悄把最短的针移动一格,窗户打开后,没了床的吱呀声和人压抑又难耐的支吾声,它走动的声音在房间里显得清晰又有规律。

“我给你洗还是你自己洗?”男人不怀好意地问。

“你去倒水,我自己洗。”苏愉翻身趴在床上,伸出白皙的手臂去够扔在地上的内衣。

宁津抢先一步把白色的棉短裤捡到手,抬头间瞥见压在床边挤出来的圆弧,搓了搓指尖,瞥过眼喉咙上下一滚,把手里攥成一团的布丢床上,沉默着去倒水端到床边。

“我不用避出去吧?”他清了清嗓子问。

“你去箱子里再给我拿一条内裤,这个沾的有灰。”苏愉把内裤扔到一旁的凳子上。

“抖抖灰不就掉了。”男人嘀咕,光着膀子问她内裤在哪个箱子里放着。

“第二个小箱子,打开就看到了。”苏愉接过内裤穿上,水润润的眼睛勾着他,轻声吐气,“沾灰的地方有水,抖不掉。”

“怎么会有…水。”男人想到什么,撇过脸咳了一声,愉悦地说:“那是该换个干净的。”

在这种事上,宁津猛是猛,但见识少,道听途说的多,但也没苏愉这个亲眼观片的人经验丰富,摇床的时候他经不得勾,事后又有些内敛,性教育使然,他心里动作十八回合,嘴上却说不出来,像是说了话要咬嘴似的。

苏愉最爱他这欲语还休,挑破又偷乐的样子,内里成熟却又披了个青涩的表皮不自知,啃破表皮吸一口沁甜的汁水,独属她一个人的滋味。

带着凉意的晚风从窗户里吹进来,苏愉把两个枕头叠一起垫头底下,看床下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洗套,开口说:“咱俩再谈谈我换工作的事呗?”

就知道她没死心,宁津开门把盆里的清水泼在院子里,把套顶在打磨圆滑的木头上晾水分,掀被子把女人抱在怀里,拍下她头顶说:“你说,我听着。”

“我打听了的,我的工作能卖一千块左右,到时候我把这边的工作卖了去果园工作,又有自行车,骑快点一趟也只要半个钟,跟在镇里工作差别不大。就是中午回来不划算,前期我没锻炼出来中午就不回来吃饭,等到秋天了,我十一点半到家,一点半走,也不累的。”

真的,苏愉独自想的时候,犹豫的就是日晒和距离,但男人一不同意,她为了证明她是对的,觉得半个小时的车程完全不是事,就是在罐头厂,她路上要是走慢点再跟人说几句话,回来也要十几分钟。

“你把价钱都打听好了?那我是否同意也都不重要了,我看我就是不同意你也要换工作。”男人心情瞬间就不好了。

“那肯定不是,我都还没放出消息,要是不重视你的意见,我现在已经去果园工作了。”苏愉仰头,后脑勺砸在男人锁骨那里,表示她的不满,她继续说:“我现在这个工作工资变化不大,五年后甚至可能还是三十八或是四十八,而且我不喜欢里面的氛围,天天东家长西家短的,不是埋怨婆婆就是对媳妇有怨气。我担心我再干几年,你每次回来我张嘴闭嘴就是六婶子的孙子掉牙了,她跟儿媳又吵架了,东街的恶婆婆又骂街了。”

苏愉转头看他皱眉,继续深情吐露:“你天天在外跑,见识我们祖国的大好河山,眼界广见识多,心里装的是修路建桥,我怕你以后会厌烦我婆妈的样子,我也想跟你一起进步。”

宁津被吹的心虚,没敢看对面的女人,他现在在外想的就是婆娘和娃,想家里热腾腾的饭菜和不怎么结实的床。

他按下她的头,让她的脸埋在他胸腔上,“别以为你夸我我就同意了,你现在的工作挺好的,风不吹雨不淋,还轻松,家里挣钱的有我,你别太操心,到果园工作累的要死,不比种地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