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说。”傅云霄站直了身体，倚靠在桌子上，双手抱胸，好笑地看着楚茸，“为什么会觉得我养了其他的东西。”
傅云霄倒要看看是谁给他泼脏水。
“我、我在别的地方看到的。”楚茸挠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你已经养了小龙了，不能再养小龙以外的东西。”
“……”过了一会，楚茸又补充了一句，“人也不行。”
“机器人呢？”傅云霄顺着楚茸的话问。
“也不行。”楚茸几乎没有思考，立刻回答。
傅云霄“哦”了一声，没说话。
倒是书房里的机器人，脑袋忽然小幅度地转动了一下。
过了一会，傅云霄问道：“为什么？”
这种事还有为什么？
小龙皱了皱鼻子。
他还没有想明白，傅云霄紧接着又问道：“你在哪里看到的？”
楚茸话里的槽点太多，就像是下意识的反应，完全没去深究原因。
看着他皱着眉头奋力思考的样子，傅云霄‘好心’地岔开了话题。
“星网上面。”楚茸不仅如实回答，还直接摸进了别人的主页，直接把图画给傅云霄看，“就是这个。”
傅云霄把光脑接了过来，看了好一会儿，又点进了评论区。
半分钟后，他眉梢微挑，手腕一转，将光脑还给楚茸。
楚茸抱着光脑，眼睛也不眨地看向他。
“这是的同人画，假的，我没有养过除小龙之外的任何动物。”傅云霄解释道。
小龙当然知道这种事，可是——
“你没有做过……那别人怎么就画你？”
楚茸对傅云霄的解释不满意，闷闷不乐地掰着桌子的边缘，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
傅云霄愣了一瞬，笑道：“这么不讲理？”
他换了个坐姿，这个角度，刚好将楚茸的表情尽收眼底。
小家伙的睫毛很长，而且浓密，傅云霄盯了一会，主动移开视线，淡淡道：“我记得你山洞里也有很多你的涂鸦。”
“哈？”楚茸抬起脑袋，满脸不解。
“揍狼王，打野狗，保护其他小动物，簇拥着成为森林英雄。”傅云霄的声音很轻，尾音带着明显的笑意，“这些都是真的？”
“……”小龙的脸瞬间涨红！
他听出了人类首领话里的调笑，嘴硬道：“我本来就揍过狼王，那都是真的。”
楚茸一边狡辩一边抠着桌子的边缘，眼神左右乱瞟，“我、我就是森林里的大英雄。”
“行了。”傅云霄把他的手指拿来，“别掰了。”
小龙下手一向没轻没重，等下掰坏了指甲又要嗷嗷嗷地叫。
“别人随手画的就这么在意？”傅云霄问道。
“他们不能这样画。”楚茸回答得很快。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感觉傅云霄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指。
……有、有点点舒服。
楚茸摊开了五指。
他发现自己好喜欢傅云霄碰他。
“那我现在解释了，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傅云霄问道：“不生气了吧？”
楚茸：“……”
还是不高兴，楚茸“咻——”地一下，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嘴里却说：“那、那没有就行了，你以后注意点。”
“行。”傅云霄忍笑。
可得到了这样的回答，楚茸依旧不开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开心，总感觉傅云霄没有做到自己想要他做到的事情。
他磨磨蹭蹭地坐在椅子上也不肯走，手指一会挠挠椅子，一会又挠挠桌子。
想了一会，他又补充了一句，“他画得也没有我好看。”
傅云霄：“。”
傅云霄忽然想到了他在森林里捡到的楚茸的童话书。
一个黑色的火柴人抱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小黑龙。
傅云霄轻声“嗯”道：“确实画得不错。”
楚茸：“……”
还是不想走。
过了一会，他又开口，“我不喜欢那副画。”
“所以你不是来我这找东西的？”傅云霄有点反应过来了，顿了一下，“你想让我找那个博主删掉？”
楚茸突然被戳中了小心思，背脊下意识地挺直，转头看向傅云霄。
眼神甚至有一点期待。
可下一秒——
“为什么？”傅云霄问道。
楚茸又突然迷茫了起来。
这种事还有为什么吗？
他讨厌别人看傅云霄，更讨厌别人和傅云霄有任何亲密的举动。
他想把人类首领藏到自己的洞穴里面，不让别人看。
谁也不能看。
？
？？
？？？
这是什么可怕的想法？！
楚茸被自己吓到了，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傅云霄。
人类首领眉眼带笑，等着小龙的回答。
小龙却‘腾’地一下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