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一品夫郎(134)
“她轻薄你了?”
非司清颜多想,实在是两人吵闹,像极了小情侣拌嘴后,才有的反应。
可陈鞠云神经大条的紧,不大像是个会捻酸吃醋的,那么会胡闹的,只剩犯‘案’累累的纪雁筎了。
陈鞠云一噎,这种事哪好与外人讲,即便司清颜是她嫡嫡亲的表姐,脸色不由更僵了。
不不不
纪雁筎一瞧不好,赶忙拼命打手势,示意司清颜闭嘴,奈何司清颜半个眼风都没带丢的,心里想的全是另一桩事:“竹笙为何会落水?我记得你随你母亲时常在外漂泊,身子骨应当没那么弱,为何竹笙都醒了,你那时却还昏睡着?”
“我也纳闷呢,只记得那时只顾去救竹笙,后颈不知怎得突然一麻,就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正不知该怎么圆话,不想司清颜压根没打算再追问,陈鞠云不由顿了顿,茫然的摇了摇头,下一瞬才想起什么似的,扫了眼四周。
“对了,竹笙去哪儿了?怎么没见着他?”
看来陈鞠云只是被设计了,还好…
司清颜垂下眼,暗暗松了口气。
不然碍着纪雁筎的面子,她还真不知该怎么处置。
纪雁筎见司清颜沉默,顿觉讨好佳人的机会来了:“他被辛易初那呆子带走了,听说是要审什么案。”
“什么!”
陈鞠云惊怔了下,下意识觉得是司清颜没相信竹笙,放任官差将人带走的,顿时气得跺脚追问--
“查什么案,竹笙一个男儿家,能犯什么事!”
“哎,莫气,莫气,小心才落水,又把脚给伤了…”,纪雁筎听着声,只觉耳朵都跟着疼了,尤其是…
那双脚还白生生,蜜渍芋圆似的,圆润可口的紧。
纪雁筎两耳发烫,止不住的齿颊生津。
司清颜抬起眼,被迫塞了一嘴狗粮,本就不甚明朗的心,此刻更是拔凉拔凉的,简直忍无可忍:“我家表弟又不是豆腐做的,用的着你来担心?”
“咳…”
纪雁筎脸一红,到底是顾着婚事还需未来表姐说话,没敢回怼。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陈鞠云下意识斜了纪雁筎一眼,突然觉得纪雁筎有些碍事的紧。
纪雁筎似有所觉,小心翼翼的移了移目光,只觉小心思要被看破,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了,还好下一瞬陈鞠云转移了注意,火气十足道:
“司清颜,你别想转移视线,别以为你是世女,又是我表姐,我就怕你!”
“这事你别插手。”
司清颜神色淡漠下来,再不复方才悠闲,站起身,也不顾陈鞠云眼睛都快瞪出火,自顾自的迈步离开凉亭,只留给两人一个冷傲背影。
“司清颜!”
气急败坏的声音在永安侯府上空飘荡,间或还有温柔小意的讨饶声隐约在风里荡漾。
碎星站在药圃里,扶着腰拿衣襟抹了把汗,好奇的看了看御风亭方向:“这这是怎么了?”
“漫天春草色,姹暖红莺啼,游思小儿女,春鸾愁煞人”,叶三筠悠悠的摇着摇椅,睡眼微眯,似喜似叹,“哎,年轻真好呀…”
“殿下,永安侯世女身边似乎有雲丛谷的人。”
帘幕轻晃,一道身影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元夕厢中,浅影印在屏风上,仿如鬼祟。
第76章 药引
“雲丛谷?”,齐衡阳拧起眉,“可听见她们说什么。”
“并无”,碎凫跪在地上,隔着屏风神色有些凝重,“殿下,雲丛谷死士功夫不弱,未免惊动二人,属下不敢贸然接近,只是看情形,那人似乎是在为颜世女效命。”
“雲丛谷从来独立于诸国之外,不愿插手俗事,怎么这次竟破例,掺和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齐衡阳纳闷的从美人榻上坐起,食指无意识的绕弄着玉佩下的璎珞。
莫非北魏有什么值得他们在意的东西?
“殿下?”
夕阳渐渐退出屋子,屏风挡着视线,只能依稀瞧出美人榻上有人坐着,碎凫左手搭在右手上,拢握成拳,有些琢磨不透齐衡阳此时沉默下来的用意。
齐衡阳抬起眼,觑着屏风上轮廓模糊的浅影,突然诡异的勾起唇:“碎凫,也许这是机会也说不定。”
机会…
碎凫眼里闪过迷茫,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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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这么做吗?”
歆赫看着黑漆药瓶,面露迟疑--
“咱们是不是该为殿下着想一二,毕竟…”
“难道我不是在为殿下着想?”,乙瞿竖起眉,攥着黑瓶,神色坚决,“无论如何,这事绝不能再从殿下身上延续下去。”
就算付出任何代价!
乙瞿望向天际象征辉煌至高无上的所在,缓缓阖眸:“快去办吧,殿下那,由我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