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拍着他的肩膀道:“这样的日子不多了,你好好的珍惜吧。”
白二郎抖了一下肩膀道:“你可真讨厌,就不能让我沉浸在其中不自拔吗?”
满宝低头吃奶酪,畅意的道:“可惜益州城卖的太贵了,还是自己做更划算。”
白善被转移了注意力,道:“得买下奶的羊吧?”
“街上有卖羊奶的,再买些冰,冰比奶还贵。”满宝又吃了一口,感受那丝丝冰凉,道:“算了,还是在家里吃够再去益州城吧。”
白善伸手拽过桌上的账册丢给她,道:“我们有钱。”
满宝翻了一下,看到其中的一笔账,哇的一声,“桃子和梨能卖了?”
“是啊,明儿要是不困,我们上山去摘果?”白善道。
满宝和白二郎表示没问题。
翻了翻进帐,发现虽然才六月,但账上的钱也不少了。
主要是周四郎秉持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在自家好的麦种卖完后,最先找的就是白庄头。
毕竟小田庄赚的钱至少有三分之一是他家幺妹的不是?
所以今年上半年小田庄的收入要比去年的还要高。
满宝翻了一遍账簿,心算了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她看了一眼总额,心算了一下自己能分到的钱,高兴起来,“等再去益州城,我要一天吃两碗冰品。”
白善宝立即道:“府学外有一家蜜心堂,他家的冰粉好吃。”
满宝和白二郎立即抬头看向他,目光中充满了控诉,“你吃过?”
白善顿了顿后道:“卫晨请我吃的。”
满宝和白二郎都是一脸的不相信,“从没听你提起过。”
“等回益州城,我请你们一人吃一碗。”
俩人这才哼哼着放过他,“行吧,你记住了啊。”
满宝将账本递给白善检查,顺口道:“我大姐十二成亲,你们记得来我家吃喜酒呀。”
“你家没给我家下喜帖呀。”
“下什么喜帖呀,我们家吃喜酒从不下喜帖,”满宝顿了顿后道:“不过你要是想要喜帖我也可以给你们写一张。”
白善:“算了吧,是你邀请的我们,还是你们家邀请的我们两家?”
“我邀请的你,”满宝道:“我爹说这次请的人不多,只请了亲朋,但我想着你们可是我的亲亲师弟,我大姐成婚这样的喜事,你们怎么也要与我同喜才对。”
白善&白二郎:……
两个师弟对视一眼,没敢把心间的那股叹息叹出来,只老实的点头应了一声是。
他们跟周喜不是很熟,因此都不用准备特别的礼物,直接给礼金就行。
到了十二那天,俩人便装扮一新,拿了礼金去老周家吃喜酒。
一大清早,老周家就热闹起来了,杀猪的,杀鸡的,摘菜的,忙忙碌碌。
等亲朋帮着把菜都做得差不多了,客人们也陆续到家了。
周喜穿着喜服坐在闺房里,满宝特别乖巧的坐在一旁陪着,每个进门的女客最后都要来一趟闺房,对着周喜说一箩筐的喜话,而周喜只要低着头听就行。
满宝还是第一次坐在新房里看嫁新娘,特别的感兴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来往的人,听着她们说的各式各样的喜话。
钱家的三个舅母来的时候,喜房里已经不剩下多少人了,她们干脆坐着拉周喜的手说话。
其他亲戚见了便识相的退出去,正好外面也开席了,她们便先上桌吃饭。
屋里一下只剩下钱家人和老周家人。
钱大舅母这才拉着周喜的手悄悄问,“去看过大夫了吗?关辛没毛病吧?”
周喜红着脸摇头,想想不对,又立即点头。
钱大舅母哎呦一声,“你这到底是有问题,还是没问题啊?”
一旁偷偷啃骨头的满宝忍不住替大姐解释,“大舅母,大姐的意思是关大哥看过大夫了,大夫说没问题。”
钱大舅母这才看到满宝,见她端着一大碗骨头,愣了一下,“满宝饿了就去坐席吧,这屋里不用你陪着了。”
满宝摇头,“我不饿。”
周喜就笑着道:“大舅母,你就别叫她去吃了,她打早上起这嘴巴就没怎么停过,大嫂喂她跟喂什么似的,钻一次厨房嘴里就塞一样东西,手里还捧着一些东西。”
二舅母立即问,“你也吃了?”
“吃了一些。”
“你可得少吃些,从这儿去县城路不近,到了那边拜堂入洞房都不能去方便。”
满宝道:“这离出阁还久着呢,不怕,下午少吃一些就是了。”
二舅母就点了她的额头道:“小心你姐闹肚子,那可是不吉利的。”
钱大舅母也点头,小声道:“你且受这一日苦,可不能给人留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