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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32)

让他对异性和颜悦色,简直比登天还难。

现在居然有女人爬到他腿上撒野了,他都没吱声。

众人张了张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直到裴烟烟走过来,指着秦梵震惊道:“你你你,你说那个不让你露脸的占有欲强爱吃醋的老公是谢哥哥?!”

哦嚯!

这信息量十足的。

大家齐刷刷看向谢砚礼。

谢砚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垂在秦梵猫耳朵尖上那铃铛,全场除了裴烟烟的喘气声,就只有紊乱的铃铛声。

秦梵看着手里的牌,这是要输了,难怪谢砚礼干脆把烂摊子交给她。

把牌反扣在桌上,这种烂牌谁要玩!

歪了歪头无辜地问谢砚礼:“不玩了吗,那我们回家吧?”

爱吃醋?占有欲强?

谢砚礼薄唇微凉,不动声色地颌首:“那散了吧。”

说着,便准备与秦梵一同起身。

“不,不介绍一下?”坐在谢砚礼对面的姜傲舟终于开口道。

“我太太。”谢砚礼言简意赅。

穿西装时,男人冷白腕骨与黑色佛珠碰出细微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大家顿时噤声,虽然抓心抓肺的想八卦,但只能忍住,不敢得存进尺。

眼睁睁看着谢砚礼被一双纤细白到发光的手臂挽着,同步离开包厢。

女人鲜艳的裙摆走动时,宛如绽开的红莲,同样冷白皮的长腿若隐若现,恍若得意于已经将佛子引下凡尘。

裴烟烟手指颤抖着,像是得了帕金森。

裴枫从洗手间抽烟回来,便看到谢砚礼身影不见,唯独他坐过的牌桌旁留下一副残牌。

他随手将牌拿起来,顺便问:“寿星呢?”

“今个儿得把寿星赢个底朝天!”

牌翻了个面。

三张都是十以下的小牌。

裴烟烟忽然捂住耳朵:“啊啊啊,为什么谢哥哥会有老婆,我不相信!”

裴枫皱眉:“……”

这个蠢妹妹又怎么了?

姜傲舟摊了摊手,解释:“刚才谢哥被他太太接走了,这位谢哥的爱慕者接受不了呗。”

这下裴枫也接受不了:“嫂子来了?”

错过了一个跟嫂子道歉的机会。

姜傲舟看着这兄妹俩:“……”

要疯一起疯?真是亲兄妹。

一出包厢门,秦梵便松开手,漂亮小脸蛋上毫无笑意,仿佛刚才那或嗔或笑只是幻觉。

夫妻两沉默回家。

直到谢砚礼在客厅沙发最显眼的位置看到了个白色礼盒。

秦梵顺手将脸上的猫脸面具塞到谢砚礼手里,先一步进客厅,弯腰捡起礼盒,面无表情:“今晚你睡书房!”

谢砚礼没放下面具,单手扯松了领带,“谢太太,生气了?”

摘下面具后,秦梵天生肤白貌美,如今衬着那条鲜艳红裙,越发迤逦迷人。

灯光下,她情绪不佳,乌黑的瞳仁清亮潋滟,即便是生气也是美的。

谢砚礼对着自家太太这张脸,大概两年之久,偶尔还是会被她惊艳到。

例如现在。

难得耐心解释了句:“我刚看到手机消息,下班后被裴枫关机。”

他缓缓地伸出那只带着佛珠的手,掌心朝上:“所以,我有幸能与谢太太在书房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吗?”

秦梵目光从他指尖挪到了那张俊美清隽的面庞上,几秒钟后。

她伸手——

蓦地在那戴着佛珠的掌心轻拍了一巴掌,冷漠无情:“不约,夜不归宿的狗男人没这个荣幸。”

说完,秦梵便转身哒哒哒跑上楼,生怕谢砚礼追着把她打回来似的。

谢砚礼眼眸深深地望着她的背影。

并未打算追过去,修长指尖慢条斯理地再次拨弄了一下那猫面具耳朵上的金色小铃铛。

秦梵洗了澡吹干头发出来时,谢砚礼难得没有在书房办公,反而在床上等她了。

这还是谢砚礼第一次等秦梵洗澡,却没想到,谢太太居然能在浴室折腾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刚推开浴室门,便带出来袅袅水汽与一室暗香。

秦梵对于那眼神视若无睹,抚了抚吹得蓬松又自然的长发,慢悠悠往床边走去。

秦梵并未如往常那般穿着睡觉时的真丝或者薄绸睡裙,反而真空穿着一件黑色的男士衬衣,衣袖与领口有精致的暗纹刺绣,低调优雅,穿在秦梵那纤细曼妙的身躯上,走动时透着慵懒风情,甚至比今晚她穿的那身红裙更着迷。

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截白嫩精致的脖颈与锁骨,衣摆至大腿上侧,一双勾人长腿就那么明晃晃的撞入视线,黑色衬衣、雪白肌肤,与脚趾那勃艮第红指甲三种颜色无意融汇成让人目眩神迷的妖冶冷欲。

秦梵仿佛不知道自己这幅模样有多勾人,冷冷淡淡地扫了眼靠坐在床上的男人,便拉了被子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