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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256)

谢砚礼握住她顿住的手腕,与她的指尖一同触碰耳环上的太阳:“喜欢吗?”

秦梵睫毛忍不住颤了颤,对上男人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瞳,忽然问:“这是你亲自设计的?”

谢砚礼若无其事地捏了捏她的耳垂:“被你发现了。”

秦梵听到自己心脏越来越快。

脑海中甚至忘记了那个纠缠她所有情绪的电话,满脑子都是眼前这个男人。

她从未想过,这套粉钻首饰居然是谢砚礼亲自设计的。

难怪她之前看那个首饰盒上写的‘璨璨’两个字有些熟悉,正是谢砚礼的笔迹呀。

除了姜漾之外,好像又有一个人将她放在了心上。

在这个世界,她不再孤零零的。

秦梵那双本就潋滟的桃花眸像是浮上一层薄薄水汽,朦胧而脆弱。

与她对视,谢砚礼指尖顿住:“这么感动?”

下一刻。

怀里便塞了个软玉温香。

而且秦梵没收住力气,谢砚礼猝不及防,直接被谢太太扑倒在沙发上。

幸而沙发宽大,他们才没一起掉下去。

秦梵趴在他肩膀处,脸颊贴着他的脖颈蹭了蹭,素来轻软的嗓音有点哑:“感动到想以身相许。”

谢砚礼难得走神,想起了她昨夜腰带上绣得那两只交颈鸳鸯,好像就是这样的姿势。

缠绵而亲昵。

仿佛世间只有他们两人。

秦梵说完之后,许久都没有等到男人的答案,微微支起身子看他:“你就没有想说的?”

仙女都以身相许了,他不说话,难道是有什么其他心思?

例如对她腻了?

还是觉得她主动,所以就没新鲜感了?

情感论坛上说,男人的劣性根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女人一旦跟男人告白,就不被珍惜了。

听不到谢砚礼的答案,有那么一瞬间,秦梵脑子里冒出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对上他那双明显在走神的眼眸,秦梵蓦地张嘴,咬上男人近在咫尺的喉结,带点气急败坏。

谢砚礼抱着她的手用力几分,嗓音带着暧昧的低哑:“有。”

秦梵愣了两秒,才想起自己之前的问题。

她道:“说吧,我听着呢。”

谢砚礼清隽眉眼大概是沾上了薄欲,竟昳丽至极,让人不由得沉沦,男人薄唇微启:“我同意。”

她说:想以身相许。

谢砚礼答:同意。

乍一听好像没什么毛病,但秦梵思索奥后,却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忍不住攥住他的衬衣:“你……”

话音未落,谢砚礼就这么抱着她坐起身,微烫的薄唇擦过她的唇角,轻轻地吻着。

秦梵忍不住咬着下唇,往后仰了仰脖颈。

白嫩的脖颈脆弱又纤细,谢砚礼的吻落下时,动作轻得像是羽毛擦过,又痒又酥。

最后不知怎么,仰躺在沙发上的成了秦梵。

她睁着一双水润无辜的眼眸:“谢砚礼,你欺负人,我后悔了。”

小礼服裙摆很短,尤其当她躺下后,裙摆往上滑,露出一双漂亮的长腿,秦梵恍若未觉。

谢砚礼吻遍后,最后重新落在她唇上。

男人薄唇柔软,秦梵却莫名心悸,因为他这次吻得与之前不同,透着不加掩饰的热烈而肆意,带着掠夺感,让人忍不住浑身发软,沉沦于这样的炽热亲吻。

后面的事情秦梵记不清了,只隐约听到耳边男人的嗓音:“迟了。”

后悔迟了。

大概夫妻运动有助于心情舒畅,虽然秦梵身体很累,但心里那口堵着的郁气倒是散了。

晚上睡觉前,秦梵主动趴在谢砚礼怀里告诉他电话里的事情。

秦梵脾性看似懒散,对什么都不在意,实际上,内心敏感又脆弱,很难信任一个人,若是真的走进她心里,又会毫无保留。

面对谢砚礼,莫名的秦梵卸下所有心防,愿意将任何事情告诉他,甚至问他的意见。

谢砚礼对于秦家那些事情,早在与秦梵结婚之前便一清二楚,但毕竟是与秦梵有血脉的亲人,他自然不好越俎代庖。

如今秦梵主动告诉他,谢砚礼眼底闪过淡淡笑意。

谢砚礼长指摩挲着她柔嫩的指腹,不疾不徐道:“我陪你去。”

秦梵小声嘟囔:“我又不是怕一个人去……”

其实无论是不是遗产,她都不在意了。

秦家那些东西,她一点都不稀罕。

谢砚礼语气意味不明:“是我想陪着谢太太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再脏也是你的,自然得由你处置。”

秦梵忽然有点顿悟:“你说得对,就算捐了,也比喂狗强。”

在她心里,秦家那对父女比狗还不如。

“睡吧。”谢砚礼轻拍她的肩膀。

秦梵抱着他的腰:“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