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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当爹那些年(25)

邓嘉毓很想转头离开,假装不认识这蠢货,但最后从花厅里走出来一人霎时便让他停了呼吸,到底也只是喝骂了一句:“邓利云,你皮子又痒了”

金不语细瞅顿时头都大了,一个沈淙洲已经爱叨叨,外加他的至交好友邓嘉毓,说教的威力简直要乘以数倍。

如同她与邓利云臭味相投爱玩乐,沈淙洲与邓嘉毓能做多年好友,便是人以群分的最好写照,两人都是同样爱说教的古板性格。

邓利云的酒顿时被吓醒了一半,揪着金不语的胳膊不肯松开:“完了完了,我次兄来逮我了,兄弟救我!”

金不语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抚,但邓嘉毓给幼弟的心理阴影显然比较深重,这位拿金不语当救命稻草,只差哭出来了,绝望的凑近她耳边说,:“兄弟,昨儿我在次兄房里偷了一方砚台当了出去,还未与次兄打过照面。次兄定然发现了,你可要救我,不能让他逮了我去挨揍啊!”

金不语:“……你不会准备拿当砚台的钱为我接风洗尘吧?”

邓利云哭丧着脸:“……这不是年底了应酬多,手头银子花的快。”又振振有词:“也是兄弟你回来的不是时候,送信的又匆忙,你说你要是年后才回来,待我收了长辈的压岁钱,可不就富裕了吗?”

“你这是埋怨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啊?”金不语觉得自己的酒都醒了一半,强笑着上前向邓嘉毓打招呼:“二公子怎么过来了?定然是沈大哥大半夜的拖了你过来,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二公子可是别院的稀客,你们几个还不赶紧请了二公子进去?”

石汝培机灵,窥到邓利云发白的脸色便知其中有故事,当即与常嵘一左一右上前挟持着邓嘉毓便往里拖,还热情道:“邓二哥今日可有口福了,世子特意从苏州带来的厨子,做的一手好菜。”

邓嘉毓路过金不言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只匆忙间喊出一声:“大小姐——”便被这俩小妖怪撮了进去,余光只瞥见金不言忍笑的表情。

她好像喝了点酒,心情不错,他想。

金不语用得意的眼神向邓利云表功:怎么样?兄弟够意思吧?!

紧扒在她身上的邓利云两眼冒星星,若非当着许多人的面,只怕便要狂拍马屁了,而且对于金不语的策略瞬间露出心领神会的坏笑——邓嘉毓的酒量可不怎么好。

沈淙洲皱着眉头将邓利云从金不语身上撕下来,推到一旁瞧热闹的管家姜涛身上:“涛叔,邓小公子醉了,不如带他去客房休息?”

邓利云哪肯放过一出好戏,奋力从姜涛身上挣扎起来,还试图往金不语身上粘过去,却被沈淙洲给拦在了中间,对方不但阻隔了他们好兄弟之间的友爱时光,似乎还打算当庭念叨一番,被金不语拖着往里去了:“沈大哥停!停!今儿可是个好日子,大姐姐重获新生,谁都不许找不自在,让大姐姐开心开心。”

沈淙洲的胳膊被她牢牢抱着,如同在嘴巴上加了个消*音*器,瞬间便收拾起了数落她的心思,待到被她按在座位上,才记起此行目的:“你想让大姐和离,可不是一日功夫了吧?”

不然何至于事事凑巧。

金不语亲自替他满斟了一杯,又使眼色让石汝培等人为邓嘉毓斟酒,也不避讳旁人在场,道:“不错!从他第一次在外面对不住大姐姐,我就想让他们和离了。”她举杯,大约也有了几分酒意,长久积压的话便说了出来:“他算个什么东西?给我大姐姐提鞋都不配!满幽州城算算,除了有个得力些的亲爹,他有哪一样拿得出手?论长相也就一般。”环顾满堂宾客,指着在座诸人:“你们说说谁长的比他差了?啊谁,利云?汝培?还是二公子?哪个不甩他八条街?”

邓嘉毓:“……”

邓嘉毓是位守礼君子,头一回见识这种不讲礼数的夜宴,被石汝培托着酒盅灌了一杯酒,从嗓子眼里一路烧到了肠胃,胃里扑出来的火苗烫熟了脸,连带着面上也辣辣的烧了起来,瞬间就从里到外红透了。

这帮人约莫都有些醉了,通通举杯附和:“对对!咱们哥几个模样哪个比他差了?”且全是一副不要脸的模样。

沈淙洲:“……”

金不语仰脖饮尽杯中酒,破口大骂:“得寸进尺的小人,长的差就算了,人品还糟糕,既不能让大姐姐多吃半碗饭,还净给她添堵了,要他何用?”

石汝培坏笑,碍于金不言在场,只能隔着中间的邓嘉毓与常嵘用眼神交流:长的差人品糟种子还不好,这种男人岂不是废物?

金不言如同卸下了一身重枷,向金不语举杯:“不语,让你操心了,姐姐敬你一杯!”她向弟弟敬完酒,便笑道:“我今日也累得很了,想回房去好生歇一歇,诸位且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