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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文女配不干了(178)

但年朝夕这辈子第一次见别人渡心魔劫,闻言懵逼道:“所以其他人渡心魔劫不是这样的吗?”

净妄无力道:“小祖宗,心魔劫要是都这样,你觉得按他这心魔劫的威力修真界有几个人能活下来?别人破心魔劫可能连动静都没有,他这都快赶上人家飞升的动静了。”

赶上飞升的动静不过是一个夸张的说法,但这人心魔劫的威力绝对不容小觑。

因为净妄也快被逼的无处可去了。

他们这整个院子,一个月见城实际掌权者魇姑姑,一个曾经的佛宗佛子现在的小长老,硬生生被逼得挤在了一个角落,人高马大的净妄学着小鸟依人的样子蜷缩在雁危行身后躲避风暴。

雁危行:“……”

他感受着伸手那矫揉做作地抓着他衣摆的手,莫名反胃,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被他护在怀里的年朝夕,这才缓了过来一般。

他脸色铁青道:“秃驴,你滚,自己找地方待着去。”

净妄拽着他的衣摆轻轻摇了摇,语气却斩钉截铁道:“我不!”

雁危行语气恐怖:“那就别对我的衣服动手动脚,你要躲留给我老老实实地躲好!”

净妄立刻乖巧,毫不留恋的松开了他的衣摆,在雁危行身后蹲好。

旁观的魇儿惊呆了。

她自觉一把年纪了没好意思往人身后藏,而且她总要在雁危行面前留几分面子,万一日后雁危行欺负自家姑娘了她也好当姑娘的靠山,让这人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所以一直顶在前面硬抗风暴苦苦撑着。

但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吗?

魇儿大受震撼,恍恍惚惚。

正在此时,风暴再次狂暴起来,四个人中唯一一个从头到尾注意着那说书人,而不是把注意力放在斗嘴上的年朝夕立刻察觉,当即道:“雁危行!”

雁危行立刻伸手,半透明的屏障在四人身前半米处撑开,挡住了那狂躁的灵力风暴。

所有人的压力都顿时一松。

魇儿放下了手,忍不住道:“他这不像是在单纯的渡心魔劫,他这应当是卡在了心魔劫上好多年,身躯因心魔的缘故一直是凡人之躯,但修为却一直在涨,一朝突破心魔劫修为便也压制不住,连带着提升了境界。”

于是这才有了这般声势浩大的心魔劫。

说着她忍不住问道:“这人到底卡在了心魔劫上多少年?”

没有人回答她,但年朝夕却在心里想起了他口中的那个故事。

父亲给了自己一心当铁匠的下属一句称赞,破了下属少年时的不甘和执念,那执念是身为铁匠却打不出一把合手兵器的无力。

年朝夕在说书人的故事里点破了故事中兄长的迷茫,那迷茫是妹妹和妹夫接连身死后,留下的那个人对自己道途的质疑。

被困心魔劫的人所作所为都是心魔的映射,正如父亲手下那因少年时的不甘日复一日当着铁匠的下属。

如今这人被困说书人的凡人之躯中,日复一日的重复着他人和自己的故事,又是想从局外人口中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呢?

年朝夕有理由相信说书人口中的那个故事便是他自己所经历过的人生,而那故事中的兄长,便是他自己。

故事中提及的那个乱世,是三百多年前的那场正魔之战吗?

毕竟除了那场持续了近百年的混战,年朝夕还没听说过自那之后正魔之间爆发过什么大规模的冲突。

但如果这说书人是从那个时候就被困心魔劫的,那他如今少说也蹉跎了三百年,当了三百年的凡人,积累了三百年的修为。

不……等等!

如果他故事里的那个乱世真的是指三百年前的正魔之战的话,那他故事里那个以身殉道结束乱世的妹夫……

三百年前一身独战十二尊魔最终和他们同归于尽的人是自己父亲啊!

以身殉道结束乱世的是她爹!

那故事里那个妹妹和兄长……

年朝夕整个人都快石化了。

她就说这故事为什么这么熟悉。

在乱世之中以自身的实力拉起属于自己的实力,从少到多、由弱到强,最终成为正魔之战上的中流砥柱,最后以身殉道结束乱世,这是自己父亲拿的剧本啊!

还有故事中的妹妹。

曾是丈夫的左右手,最终难产而亡,留下一个病弱的婴孩。

这分明是……她的母亲。

年朝夕从来没见过自己母亲,她甚至连母亲的墓都没见到过。

父亲在她面前也很少提及母亲。

曾经她一度以为她的父母就像是古代那种没有感情却依旧因为种种原因成亲的夫妻一样,父亲对母亲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所以才从来不在她面前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