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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文女配不干了(149)

雁危行自己也看向他,显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印象。

净妄心想,那何止是做过。

他现在尤记得雁危行看到自己身上那佛珠时冷凝的脸。

那是雁危行从魔族出来的第七年,他身上的魔毒依旧没有被控制住,每逢月圆夜往往失控,从魔族厮杀而出的经历让他的身上总是带了几分魔的影子。

那时净妄还没这么胆大妄为,甚至和雁危行的关系也算不上很好。

他单方面觉得自己是雁危行的救命恩人所以雁危行可信,但雁危行除了治伤之外没怎么理过他。

但是那次,他直接把他拽到了后山,指着后山里一个洞府,问:“控火诀你会不会用。”

净妄被他的冷脸吓住,结结巴巴道:“会、会的。”

雁危行:“那烧了它。”

那是给他送琉璃珠的其中一个人的洞府。

净妄的胆子还没这么大,抗拒道:“可是……”

他还没说完雁危行就冷笑着打断了他:“可是什么?他们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还准备忍着?还是说你顶着这么张丑脸四处晃荡就真能膈应到他们了?不都说你性情顽劣胆大妄为吗?何不真胆大妄为给他们看看,你连放火的胆子都没有吗?”

如果是现在的净妄,二话不说就点了火。

但那时的净妄觉得他说得莫名有些对,但又总觉得不对,纠结道:“可是我们要是被赶了出去,你身上的伤怎么办?”

雁危行:“你还怕他们赶你出去?他们不是怕你和佛子长了同一张脸会被人利用影响佛子声誉吗?他们敢赶你出去你就拿这张脸装佛子去招摇撞骗、去欺世盗名!反正他们觉得这张脸不是你的,你大可以拿它干尽坏事,看到时候是你怕他们,还是他们怕你。你放心大胆的闹,我保证他们到时候求着你留下来。”

他听着雁危行的话,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般,在他尚未反应的时候就用出了控火诀。

大火最先烧起了洞府外被那长老当宝贝似的养着的灵药。

大火熊熊,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他看到那长老狼狈的从洞府里出来,看着他烧成灰烬的灵药圃喊得撕心裂肺。

他想用灵力控制住火势,但雁危行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火势根本不受控制。

那给他送来琉璃珠,拿他当蝼蚁看的长老,如今一身狼狈,困兽一般徒劳无功。

净妄感觉到了一种隐秘的快意。

他自幼出家,哪怕顽劣也从不触犯门规佛戒,可是如今,做了有损于宗门的事情,他居然觉得快意。

那一夜,他们毁了山门,闯了宗门禁地,将另一个针对他的长老私藏的灵石撒的漫天都是。

整个宗门大乱,焦头烂额。

但雁危行带着他,一次又一次躲开了执法僧的追捕。

直到天亮,当时的主持亲自找到了他们,疲惫的问他为什么。

他拿出琉璃珠给他看。

他看了良久,最后没问责他们,甚至连斥责也没有,只说,会给他一个交代。

不过半个月,整个宗门大清洗。

净妄那时才知道,其实对于他和佛子,宗门里本就有两派主张,琉璃珠一事本就是另一派背着众人搞的小动作。

当初他若是不反抗,就相当于自己同意了这个处理结果。

可是他反抗了。

就像雁危行所说的,是他们求着他留下来。

从那之后,再也没人敢拿他和佛子同一张脸说事。

直到现在,他成了宗门最年轻的长老,主执法堂,地位超然,说一不二。

他陷入回忆中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听见年朝夕问道:“如果只是长相一样,只是双生子的话,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忌惮你?”

净妄:“可能是因为我太英俊了吧。”

年朝夕直接一巴掌呼在了他光脑门上,没好气道:“老实说话别耍贫,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但总得让我们知道个大概,不然我和雁道君怎么帮你?”

净妄:“帮我?”

年朝夕:“我觉得那佛子有些不太对。”

净妄沉默了一会儿,没对她口中的“不太对”发表什么意见。

在年朝夕催促的视线中,他却突然挠了挠脑阔,问:“如果我说,在净释之前,最开始的佛子是我,你信不信?”

年朝夕:“……”

她失声道:“你当过佛子?!”

净妄:“啊。”

她看着净妄没个正经的坐相,嬉皮笑脸的表情,歪歪扭扭挂在身上的袈裟。

老实说,她不太想信。

正在此时,伽引还兴冲冲跑了进来,张口就为自己师尊本就摇摇欲坠的名声雪上加霜:“师尊!您让我开的那个赌局,庄家通吃!师尊您这眼光真的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