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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与傲骄(55)

除此,他实在不能想到其他。

但是,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

他回到家,楚骞已经在了,他住了楼下的另一间客房,见楚未回来,就说:“我以为你会留在那里。”

楚未不会说自己是被赶走的,只说:“她好多了,我就回来了。”

楚骞是不大苟言笑的,此时却笑道:“你这次是栽在一个聪明女人身上了。”

楚未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有应这句话,楚骞又说:“柳箬的口红留在了洗手间里,你可以拿去还她。”

楚未去了洗手间,拿起那支黑色外壳的口红看了看,又打开来,里面的艳红的颜色,以及香味,让他瞬间大脑如被一道闪电闪过,他总算知道,柳箬之后为什么对他那么冷淡了。

柳箬不是用这种口红,她用的颜色要浅一些,而且也不是这种香味,柳箬用的是水蜜桃味道的,楚未想。

这一支,只能是早上借用过他家洗手间的何迎的。

他恨恨地在心里想,遇到何迎,从来不会有好事。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楚未才刚回家就又要出门,他对楚骞说:“大哥,我有点事要出去处理,你自己早点睡。”

然后很快就冲出门去了,楚骞看他那火急火燎的样子,手里又握着那支放在卫生间里的口红,便很是诧异,不由想,难道那支口红不是柳箬的?

柳箬把楚未赶走了,虽然还是头晕,而且全身无力,却不怎么睡得着,就裹上一件厚睡衣,靠在床上用笔电处理事情。

先调出师弟发给她的邮件来,查看第二天大家要讲的内容大纲,翻看完后,又给师弟打了电话说了一些事,随即,想给她妈妈回电话,看到时间已经不早,她大约已经睡了,把她吵起来,于她睡眠不好,就放下了手机。

她又进QQ里去看了看,大学的QQ群,是很少有人在里面说话了;硕士时候的群里,几乎都是在晒旅行记事,无论男女,一律晒家里的小宝宝;博士时候的群里,则几乎都是在讨论学术问题,交流各自的研究方向,寻找合作的对象,讨论国际上新的优秀论文……而现在实验室的群里,因为年轻人多,倒是气氛轻松活跃,互相调侃嘲笑,看柳箬出现,便抓住她,问她周末去哪里玩了,楚师兄有回来陪她吗。

柳箬看他们随便说什么都能扯到楚未身上去,不由很是诧异,心想,这些人怎么这么惦记楚未。

柳箬想到,不只是她所在的这个实验室,就是以前,似乎楚未出现在哪里,的确总是被人包围住,大家都喜欢惦记着他。

柳箬心里感觉很难受,她厌恶楚未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面对她表示帮她调查她父亲当年的死因,背后却只是想随意打发她;当面对她说爱她,背后却和别的女人打得火热。但是,要她现在干脆地拒绝楚未,她又做不到,不仅是她还需要他,而且即使对他说出发火的话,却很难说出揭开问题直斥他的话,就像她在研究中心领导面前,有些时候,她很厌烦他给予她的一些莫名其妙的任务,但是她还是会笑着说好。

柳箬此时甚至也只能在群里插科打诨,说:“你们就只记得楚师兄,都要不记得我了。”

师弟师妹们只得赶紧嘻嘻哈哈地说更想她……

柳箬只说了两句,就关了QQ和电脑,把笔电放到一边床头柜上,脱掉外套,躺倒在床上,拉上被子,盯着房里的灯发起呆来。

楚未的行为让她觉得很痛苦,只要一想到就头痛,但是要完全不想,又不可能,她甚至又想起床去喝红酒,但只是拉了靠枕蒙在脸上,脑子一直迷迷糊糊,处在半睡半醒之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响了,她被惊得瞬间完全醒了,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但是门铃依然在响着。

柳箬心想难道是谁恶作剧吗,那真是太讨厌了。

她不得不起床来,穿着拖鞋到了房门口,从门上的猫眼看了看外面,发现居然是楚未站在外面,她犹豫着,不想开门,但手却不由自主地把门打开了。

楚未看到她,就笑了一下,但是笑容些许苦涩,柳箬没好气地说:“你这么晚了,又来有什么事吗?”

藕荷色的长睡裙将柳箬的皮肤衬得非常白,上面的花边让她比平时少了清冷,甚至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带上了一些稚嫩的感觉。

楚未进了屋,关上门后,就伸手把柳箬抱住了,柳箬还来不及发火,楚未就在她的耳边低声说:“宝贝,生日快乐。”

柳箬本来要推拒的动作僵住了,楚未放开她一些,目光温柔地看着她,“生日快乐。”

这时候刚过十二点,他是第一个对她说这句话的人。

随即,柳箬的手机在卧室里大叫起来,柳箬怔怔的神情被打断,她没有回答楚未“谢谢”就赶紧往卧室里去了,她坐上床,欠身拿过手机,是柳妈妈打来的电话。

“箬箬,生日快乐!哎哟,我的闺女,你三十岁了。”

柳妈妈的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含糊,但是却很欢喜,柳箬说:“三十岁有什么好说的嘛,我都这么老了。”

柳妈妈道:“三十岁算什么老,我都还没有说我老呢。你明天什么时候过来?把楚未也带过来。”

柳箬说:“我不带他,难道就不能去了吗?”

柳妈妈说:“他不是在你那里吗,你怎么就不带他来呢。你这个人啊,越大越任性。”

莫名其妙地,两人的话里就带上了火药味,柳箬不想和她说楚未的问题,便说:“好了好了,我明天会早点过去,五点多钟到,好不好?你赶紧睡吧,不要把袁叔叔也吵得不能睡。”

两人挂了电话,楚未将厚睡衣给柳箬披上,柳箬还没有回过神来,楚未已经说道:“柳箬,我得向你解释一件事。“

柳箬自己也觉得冷了,上床用被子盖住自己,不要看楚未,说:“解释什么?”

楚未在床沿坐下来,低头看她的眼睛,道:“为什么生我的气,却不和我说。”

他把那支罪魁祸首的口红拿出来,“当时看到,为什么不问我。”

柳箬看了那口红一眼,随手拿过,就把它扔向了房门,她虽然病着,力气却不小,居然将它掷出了房门,随即,客厅里嘭地一声,不知道打到什么东西了,或者是那口红的外壳摔破了,不然声音不会这般大,柳箬怒道:“不要把这种东西放我床上。”

楚未只得道:“好,好,我错了。”

柳箬又推他:“出去。”

楚未却抓着她的手,把她搂住了,“别生气了,我真没有三心二意。那支口红是何迎的,但她只是到我那里借用了一下洗手间而已,你看,她的口红放在楼下的公用卫生间里,甚至没有放在楼上,是不是?我和她真的什么也没有,你相信我吧。”

柳箬死命要挣脱他的束缚:“我不,不……”

但楚未不放,她根本无法挣脱,她闹了一阵,突然厌烦地开始捶打楚未的背,“你放开我,我不想看到你。”

楚未由着她打,只是不断轻拍她的背脊,“好了,好了,我叫何迎来对峙,或者叫鲁项过来,鲁项昨天和我在一起,他最清楚我和何迎之间的事了,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关系。”

柳箬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那么多委屈,以前上大学时,连保送其他学校她更喜欢的导师的名额被别人用关系抢走,她也没有哭过,甚至连说也没对家里说,好在后来她的导师非常器重和喜欢她,她也再没有任何不平,对她那么重要的事,她当时也只是忍下来了,现在却觉得委屈不已,哭得稀里哗啦,她回过神来,就觉得很不可思议,而且感觉自己很奇怪,便赶紧要收住眼泪,但她哪里能对眼泪做到收放自如,于是僵住了,眼泪却依然哗啦啦地流,只是没有声音。

楚未看柳箬不再胡乱挣扎和打他,这才稍稍放开了她,用手指为她擦眼泪,哄道:“不要哭了,你生我的气,再打我出气好了,嗯?但别哭了。”

他拿起她的手,用她的手轻轻打了自己的脸两下,简直像哄三岁小孩子一样。

柳箬根本不理他,等总算收住眼泪水,她就朝楚未发火:“我不想听你解释,我不想看到你。”

楚未说:“那我叫何迎来解释?”

柳箬更是发火:“我为什么要见她,你自己见她去就好了。”

楚未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她的面颊,又把她紧紧抱住了,柳箬这下没有任何挣扎,就像是力气用尽了一般,身子软在他的怀里。

楚未一直抱着她,柳箬轻声说:“你总是让我心里难受。”

她的话委屈极了,又很伤心。

楚未亲吻她的耳朵和头发,“对不起,箬箬。”

柳箬委屈地说:“我不想听这种话。”

柳箬哭了一场后,反而好多了,她甚至觉得头也不那么痛了,她轻轻推了推楚未:“我要睡觉了。”

楚未让她躺下睡觉,又说:“身体好些没有,还头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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