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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骑竹马呼啸来(50)+番外

作者: PDG 阅读记录

柏舟一懒得理他,多幼稚啊。他平静地看着演出,嗯都不给一个,只在蓝山夸小哥时低声开口说:“哦……你喜欢这样的。”

“我不喜欢!”蓝山张牙舞爪。

“嗤……”

既然是别人给的票,那自然得表示感谢。

舞剧结束,蓝山带着早准备好的花束,和柏舟一一同去了后台。

梦想剧院的后台很大,两人绕了半天才找到廖玲尔所在的化妆间,还未来得及敲门,几个舞者忽地鱼贯而出,她们露出漂亮的肩颈线条、蓬裙沙沙响动,跑动间带起胭脂特有的香风。

两个少年在风中不知所措,罚站似地靠着墙,蓝山红了耳朵,柏舟一则垂下眼,礼貌地回避。

等她们走了,两人才敲门进去。

“蓝山!”廖玲尔坐在椅子上,见到他们眼前一亮,看见柏舟一又脸颊一红,她抱歉说,“我可能不能起来欢迎你们。”

“没事。”蓝山拿花束猛怼柏舟一几下,柏舟一屹然不动,蓝山只得自己上前,把花递给廖玲尔,笑着说,“恭喜演出成功,跳得很好。”

“谢谢。”廖玲尔接过花,惊喜道,“好漂亮。”

她往前挪动的时候腿有些不自然,蓝山问:“怎么了吗?”

“脚有点伤,职业病了。”廖玲尔老成地叹口气。

“有伤还跳啊。”蓝山看她疼得不轻。

“那也不能不上台呀。”廖玲尔说,“多好的机会。”

“也是……”

两人再聊几句,蓝山看廖玲尔疼得嘴唇都发白了,又不好意思当着他们的面处理伤口,便知趣地告别,和柏舟一一起离开房间。

关门的时候,蓝山无意瞥见廖玲尔把足尖鞋脱下来,脚尖一片鲜红。

丝袜被血黏在素白的皮肤上,廖玲尔嘶着气把它们一点点扣下来,漂亮的小脸皱成一团。

门关上了,蓝山嘴角轻抽一下,对伤痛感同身受。

“受伤了还上台呀,好辛苦。”他小声说。

柏舟一也看见了廖玲尔的伤口,那鲜红太刺眼,他瞥见便联想到蓝山手上醒目的水泡印,它们顽固地突起,又破碎,留下一个个血痕,疼得蓝山在睡梦中都无意识抽搐,柏舟一几次被抽动的蓝山惊醒,摁住其颤抖的手,对着伤痕轻轻吹气,平复草药和血肉的战争。

门内,廖玲尔带着皮撕下一块裤袜,疼出一声闷哼。柏舟一忽然握起蓝山手掌,水泡和伤口早消了,取而代之是不符合年龄的厚茧,沉默地保护起伤痕累累的掌心。

蓝山被他动作惊动,扭头疑惑望向柏舟一。

他看着柏舟一低头去嗅自己的手指,家猫认人似的,紧绷的神色逐渐安定。

“什么味道,花香?”蓝山调侃。

“草药。”

“苦吗?”

“还行。”柏舟一直起身,“走吧。”

回去的路上,蓝山和柏舟一骑着单车,聊起廖玲尔。

“我觉得她对你有点好感。”蓝山试探。

柏舟一说:“嗯。”

“嗯?就嗯?”蓝山骑着车,晃晃悠悠地不满,“你也太不解风情了。”

“不想解。”柏舟一平平地答,他困了,在蓝山面前又不需要维持礼貌。

蓝山警惕地听出他话语中睡意,果断地连续摁响铃。

刺耳的铃声响彻街道,路边的楼房里传来几句骂声,蓝山回头警告柏舟一:“清醒点,你现在在骑车!”

“嗯。”柏舟一的睡意被鬼哭狼嚎的车铃驱散了大半,但他还是懒洋洋的,逗蓝山玩似地说,“我又不是你,我上课都不睡觉。”

“上课睡觉不会摔死,骑车会。”蓝山说,“况且上课那么无聊。”

柏舟一回想下课程,1+1=2的一般简单的内容一遍遍重复,他又开始有些困了,难得地附和:“是无聊。”

“所以下周一翘自习课吗?”蓝山眼睛亮了,“有款球鞋新发售了,我爸认识经理,说能给个后门留两双。”

“我不需要球鞋。”柏舟一不看球也不打球,对球鞋不感冒,但他还是说,“但我可以陪你去。”

“我就知道你也不想上自习!”蓝山开心地又摁下铃。

柏舟一想否认,但他太困了,最后就懒懒哼了一声。

反正蓝山也听不出是附和还是否定,他是连1+1=2都学不明白的笨蛋。

周日蓝山去训练了,没和柏舟一见面,周一早上,他照例在门口按响车铃,几秒后,开门的却不是柏舟一。

“咖啡崽,早呀。”潘诗拉着门,说,“舟一发烧了,今天不去学校。”

“发烧?”蓝山一惊,“怎么忽然发烧了啊?”

“可能吹风受凉了。”潘诗无奈,“这小子从小身子骨就弱,得找个时间让中医看看,能不能调理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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