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生长(79)

开始主播们表演节目，乔凯复提前了十分钟去到后台准备，伴奏那些蒋翡会跟，应该是已经检查好了。他是主播中首个表演者，没有一点紧张感，在一阵阵掌声中乔凯复慢慢上台。

拿起吉他，伴奏慢慢起来，他要演唱的歌是张远的《嘉宾》。乔凯复歌声响起的时候，整个空间好像都安静了，就剩下乔凯复低沉的歌声。

这首歌五分钟，乔凯复见到很多人都在录像，他能来就知道这个肯定会被粉丝们看到，也肯定有人发现，大桥主播就是前玻璃乐队的主唱。鞠了一躬，快步下场。

机票蒋翡已经帮乔凯复订，甚至一次又一次问，确定要坐红眼班机吗？乔凯复都是平静的点头，他这会着急走是因为约了医生。

下午时候约了一位耳鼻科的医生，那位专家下午没时间，晚上九点四十分这位医生才有空，因为他要做一场手术。乔凯复就约了晚上九点，不过提醒了最好提前到。

乔凯复就是想问一下问题，关于庄思嘉耳朵的。知道庄思嘉耳朵有问题后，他每次想到心里就很舒服，憋着一股气下不去，真的治不好了吗？

根本就不给人搭讪机会，下台后有几位主播就拦着乔凯复，笑着想跟他聊聊天。被乔凯复的一句没空，都拒绝回去了。

坐上蒋翡的车就去医院，在来的路上乔凯复跟蒋翡说过，一开始蒋翡还以为乔凯复有什么问题，但听到乔凯复说自己女朋友后就点点头不再问。蒋翡关心乔凯复是因为他是自己的主播，如果是乔凯复的女朋友自己就没权过问了。

看着乔凯复到了医院急冲冲跑进去，蒋翡在停车位上等他。

等了二十分钟，蒋翡见乔凯复有点颓废地从医院走出来。好几次都停住脚步，好像在思考什么。

上车后，乔凯复声音沙哑地说道，“送我回酒店吧，谢谢。”

回到酒店，乔凯复每一步好像都走得很沉重。进去房间，乔凯复开始安静地整理东西，看了一眼时间，一会就去机场。

他跟医生聊了，医生很直接说，治不好。当然要是想准确最好还是当事人能来一下，做一个全面检查。医生问乔凯复病人叫什么，乔凯复有点警惕没说。

“唉，根据你的描述，我想看看这位病人在我们医院有没有档案。”医生很慈祥。

乔凯复：“庄思嘉，庄子的庄，思念的思，嘉奖的嘉。”

医生听着他一个个字说，还抬头看了一眼乔凯复，笑笑“这位对你很重要吧。”

“嗯。”乔凯复点点头，他不清楚庄思嘉有没有来这家医院看过，这家医院看耳鼻眼睛嘴算是在国内很有名的。

医生还真查到了，而且全面检查就做过三次，可想而知当事人或者她家人也是不死心的。

“今年二十岁住址沧华小镇，姓名庄思嘉没错吧？有她的档案，最早是她半岁时候来检查过，然后七岁时候也来检查过一次，十八岁就是两年前这位女生独自一个人来检查过，我现在想起她了，很可爱的一位女生。嗯......明确的说治不好，但是不幸中的万幸就是她另外一只耳朵很灵敏，当时是两只耳朵一起检查的。因为很多天生性耳聋，多数都是双耳有问题，单耳的不多见。”医生算是在安慰这位小年轻。

听到庄思嘉十八岁时候独自一个人来检查的，乔凯复心里更加难受。他无法想象当时庄思嘉是一种什么心情，看着庄思嘉好像是完全接受自己耳朵听不见的，但又渴望有那么一点希望，结果都是一次次打击。

医生一开始说要当时人来检查更准确，那会他都想找时间带庄思嘉来了，但现在他做不到。治不好就治不好嘛，庄思嘉开心就好，没有人比庄思嘉更在意自己的耳朵，只是她不想表现而已。

收拾完东西，蒋翡已经帮他办理好退房手续。还是那位前台小姐姐，听到大桥这么快退房还有点失落，来了两天还没到呢，乔凯复是主播里最早一位离开的。

晚上十一点，乔凯复就到机场了。蒋翡问他要不要在附近宾馆睡几个小时，乔凯复只是很安静的摇摇头，既然这样蒋翡也就不算了，给他买了水和面包，蒋翡回家睡觉。

深夜了机场依旧还是那么多人，乔凯复调了闹钟，闭眼开始休息。他没有告诉庄思嘉自己什么时候回去，当时说的话，庄思嘉怕不是会以为自己要去一个星期。

想着庄思嘉，乔凯复真的睡着了。凌晨二点半的闹钟响了，乔凯复还有点头疼，艰难地睁开眼睛关掉闹钟。坐着先让自己清醒一下，一会再去办理登机。

时间一到，乔凯复成功坐上回去的飞机。心情慢慢变好，也不知道庄思嘉早上看到自己会怎么一个心情，会不会吓到，会不会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