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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攻略了四个科举文男主(181)+番外

作者: 上都 阅读记录

过了会儿,阮母突然醒过来,摸了摸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发现不知掉在哪儿了。

她有些不安地看向阮觅,神色有些复杂,含着一些愧疚与期待,“玉佩好像掉在方才那间厢房里了,觅儿可否帮我去找找?”

外面的丫鬟婆子都走了,阮觅本不想动,但对上阮母的眼神,见她有些小心翼翼的,便又改了口叹气道:“真的记得在方才那间厢房里?”

“是在那儿,方才瞧着绳有些松了就先解下来,后来走时也忘了拿。”

“行吧,我去给您找去。”

出了门,阮觅按照来的记忆找到了那间厢房,但是在房中找了一圈后什么也没有找到。她正准备出去,却见从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长衫的青年。

那长衫洗的极干净,颜色却已经褪得差不多了,呈现出一种明净天空的白色。

那青年生得极高,看到阮觅后也是一愣,然后反应很快地要退出去。

只是门先他一步从外面阖上了,随之响起的,还有透着慌乱的落锁声。

青年脸色本是平静有礼的,在听到这落锁声后猛地沉下来,有些风雨欲来的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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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入京前夜。

沧裕江上船只穿行。

窄而长的乌篷船,船夫撑着船杆往前一撑,长条形的船便倏地往前窜了一大截,水面上留下清浅一圈又一圈的痕。

雕梁画栋的大船从旁经过,船夫连忙撑着杆躲开,生怕对方一个不小心把自己这吃饭的家伙撞翻了。

大雍如今水路便捷,船业兴盛。

来往船只不管是运货的还是载客的,都是楼船。厚实飞翘而起的顶,四合雕刻着鸟兽虫鱼的木墙,里边儿分成上下客房,怎么都比这窄小还无遮无拦的乌篷船好。

但陈章京没钱。

他问船家借了木盆,从河内打了水起来后将脏衣杉放了进去,挽起袖子便开始搓洗。

老仆人现在已经入了古稀之年,精气神很好,眼睛却不怎么看得见了。

他听到洗衣服的声音,往旁边一摸。发现自家少爷不仅洗衣服,还帮他洗了,登时脸色一变。

“快放下,老奴自己来就行了。”

陈章京没回他,洗好后晾起来,再次谢过船家,便走到了船篷下。

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了,漆黑天幕上星子闪烁,九月夜里也一天比一天凉。

陈章京拿了衣裳给福伯盖上,见他还要挣扎着起来,没劝他,只是道:“明早到鳞京。”

一听这话,福伯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是说明天到鳞京还有得他忙呢!现在多睡一会儿,明天才有力气帮忙干活。

想着自己就算是年纪大了,但还是能帮少爷做许多事,福伯便乐呵呵地不再说要起来了,躺了一会儿就沉沉睡过去。

船家撑船,对着那两人的对话只当作是听不到。

一老一少,还少爷老奴的,看来是有些故事哟。但这又与他船老儿有什么干系呢?

船家笑得洒脱,听到不远处大船船板上传来的歌声,也悠然跟着唱了几句。

“秋入鸣皋,爽气飘萧。

挂衣冠、初脱尘劳。

窗间岩岫,看尽昏朝。

夜山低,晴山近,晓山高。细数闲来,几处村醪。”[1]

嘶哑高亢的嗓音在秋风里莫名柔和,福伯在这儿水上歌里睡得更香了。

江面水花溅起,拍打船身。

陈章京撩了衣摆坐下,看着远处隐隐约约的灯火毫无睡意,一张磐石般棱角分明的青年脸庞在月色里晃着人眼。

许道真的《行香子·秋入鸣皋》,在沧裕江湿润水汽里悠远散去。

————

清晨日出时分,乌篷船在鳞京八里码头停靠。

陈章京提着行李付好钱往前走,福伯一直劝他把东西拿下来,他也没有停下。

青年的性子像是撬不动的石头,没谁能让他改变。

最后福伯也只能空着手跟在他身后。

两人刚出码头,就被一管事模样的人拦住,“这位,可是陈家公子?”

那人笑得和善,一口道出陈章京的身份。

陈章京身上扛着重物,泛白的长衫下,身躯仍旧挺直。他微掀了下眼朝那管事看过去。

于是管事再次道:“我这是受我们家夫人的吩咐,在这儿等着陈公子您呢。当年我们阮家老太爷,同您祖父也是至交。念着这些情分,夫人一听说您要来鳞京,早早地就给您准备好住处了。我是来给您带路的。”

陈章京还未说话,福伯一拍大腿想起来,“少爷,这是阮家人啊。说起来您小的时候,老太爷还给您和阮家的姑娘定过一门亲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