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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门歌(200)+番外

正发着呆,忽然马车一停,平煜舍了马,掀帘上来了。

傅兰芽瞅他一眼,挪了挪身子,任他在身旁坐下。

新婚这几日,平煜如同脱了僵的马,每晚都以折腾她为乐。

虽说其中有几回,她也尝到了难以言说的快乐,但平煜显然不知道适可为止的道理,一折腾起来便没完没了。

于是这些时日,她知道了原来不但他能在她上头要她、从后头要她,更有好些……她以往从未想过的五花八门的花样。

而且原来夫妻行事的处所不只限于床榻间,还能在妆台上、书桌上、窗前榻上、乃至那座西洋落地镜前……尤为气人的是,林嬷嬷自从陪嫁进了西平侯府,简直跟从前判若两人,非但再未念叨过女戒女德那一套,甚至还做了好些样式羞人、颜色旖旎的抹胸。

因配色鲜亮、针脚一流,比平煜在金陵时置办那些布料不知讨喜多少。

以至于平煜这些时日再见到林嬷嬷,要多客气便有多客气……她简直没脸再想下去。

平煜刚一坐下,便瞥见傅兰芽脸色发红,想了想,咳了一声道:“身子可舒服些了?腰还酸不酸?”

傅兰芽轻哼一声,不肯理他,是又如何?他知道归知道,该折腾她的时候可一点也不手软。

平煜也知道这几日自己有些忘形,想着她身娇体软的,怕是经不起她这般折腾,索性搂了她,低哄道:“今晚咱们好好歇歇,谁也别撩拨谁。”

傅兰芽正要松口气,听到后面那句,又气不打一处来, “我何时撩拨过你?”

平煜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好芽芽,你别哄我,你敢说你一点也不喜此事?”

傅兰芽撇过头,潇洒地说道:“不喜。”

“真不喜?”

“真不喜。”

“那昨晚,你为何在我身下熠郎、熠郎叫个没够——”话未说完,腰间传来一阵剧痛,却是傅兰芽恼羞成怒地拧了他一把。

“好好好,是我胡说八道。”他对上傅兰芽怒得如天上皓星的双眸,心知她恼得狠了,不敢再惹她,连连道歉,低笑,“我的芽芽可一点也不喜此事。”

一路到了京郊,傅兰芽因顾及正事,气才稍平,暂且饶过了平煜。

马车停好后,夫妻二人等了一会,就听马蹄声由远而近传来,掀帘一望,果是秦门及行意宗的一彪人马。

傅兰芽戴上帷帽,由着平煜搀着下了马车。

秦勇姐弟及李由俭见状,忙也下了马,大步迎了上来。

“平都督、平夫人。”

傅兰芽对上秦勇姐弟坦荡的目光,心中微涩,将早已备妥的礼物呈上,含笑道:“此去蜀中,路途迢迢,各位一路保重。闲暇的时候,记得给我们来信。”

秦晏殊看了看平煜,又看了看傅兰芽,目光微凝,接过那礼物,笑道:“多谢。”

秦勇在一旁看着,不知如何,忽然想起一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笑着摇了摇头道:“能结交如二位这样的人中龙凤,是秦某毕生之幸,二位自管放心,一等到了蜀中,秦某便会去信京城,给你们报平安。”

平煜道:“那便再好不过。往后秦门及行意宗有什么用得上平某的地方,只管知会一声。”

李由俭笑道:“正好。我和秦当家的亲事正好定在明年开春,若是平大人事忙,不能亲来喝喜酒,随份礼我们也是高兴的。”

平煜笑了起来,“那是自然。”李由俭这哪是索要随礼,分明是将他视作挚友才出此语。

夫妻二人送了又送,直到送到京郊驿站,才依依不舍地回城。

路过盘龙涧时,平煜忽令五军都督府的部下停马,携傅兰芽上了山。

走到那深不可测的涧前,他停下脚步,转头问傅兰芽:“可想好了?”

傅兰芽默然片刻,决然地点点头,将手中那个包袱打开,取出由五块坦儿珠,递于平煜。

平煜接过,迟疑了一下,扬臂一掷,将那曾几度掀起腥风血雨、又引得无数人丢了性命的所谓“宝物”扔入涧中。

这才拉了傅兰芽往山下走去。

见她仍有些唏嘘,便笑道:“今日岳父大人过寿,我父母和大哥早已到傅家拜寿去了,可别等开了席,咱们两口子还未露面。”

傅兰芽被这句话引得心头一松,于是彻底将那块不祥之物抛诸脑后,笑吟吟道:“今日替父亲祝寿是一桩,你可别忘了,你还答应过些时日带我去云霭寺摘梅花的。”

“我何时说话不算话了?只是你别忘了,云霭寺除了梅花是一绝,于求子上也甚是灵验,“他回头看她,低笑道,“你可想好了,咱们可要这么快就要子嗣。”

两人说话的功夫,头顶的天色越发显得幽蓝,清冷的北风刮过,漫天雪花片片飘落下来。

傅兰芽伸指拭去落在平煜脸上的一滴雪水,默了默,似笑非笑道:“若真这么灵验,为何皇后每年都给云霭寺供奉无数,几年都未有子嗣,直到上月才得了一位公主?”

平煜微滞,索性一把将傅兰芽打横抱起,自信道:“旁人是旁人,我是我。”

说着,笑了起来,搂着傅兰芽往山下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平芽故事到此就结束了,感谢一路相伴,有缘再见。这几天会不断修改前文,看到更新提示勿点哈,番外大概周末会写上。

第152章 番外一

夏日炎炎,蝉鸣声声,庭院里处处是浓得化不开的碧绿,芭蕉被吹得飒飒作响,海棠也在夏风中微微垂下了头。

本该是一副寂寥的夏日内庭午后景象,却被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给打破了宁静。

一路进到内院,平煜听庭院里隐隐约约传来小儿清脆的咿呀声,原本皱着的眉头不由一松,脚下步伐加快,归心似箭进到内屋。

待丫鬟打起帘子,他抬眼一看,果见满屋仆妇正静悄悄地看着窗边榻上,个个都眉开眼笑,似是眼前有什么再有趣不过的景象。

再一转眼,就见妻子坐在桌旁,一手支着下巴,一手缓缓摇着团扇,明眸里盈满了笑意。

听到仆妇们的请安声,妻子转头一望,旋即讶然起身,迎过来笑道:“怎么提前一日回来了?”

半月前皇上去西山三大营巡视,一众王公大臣随行,不仅平煜,连公公也在其列。

按照行程,平煜最多明日才能回返,没想到竟提前回了京。

每回见到妻子,平煜心里便是有再多愁烦也都能烟消云散,只恨屋子里杂人太多,没法跟她好好亲昵,只好轻描淡写笑道:“京中有几桩政务急需处置,皇上接了消息,只好下旨提前起驾回京。”

说着,目光情不自禁落在妻子身上,见她穿着件薄软轻盈的茜色夏裳,领口松散,乌鬓蓬松,脸颊上还留着淡淡胭脂色,显是午睡刚醒。

不过半月不见,妻子身上仿佛有什么若有若无的东西勾住他似的,让他目光发黏,怎么也挪不走。

夫妻俩一对眼的功夫,有什么熱辣辣的气息便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众仆妇悄悄对了个眼色。

林嬷嬷自打三年前跟他二人从云南回京,便已对这种情形习以为常,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其余年轻些的丫鬟虽然有不少尚且不知人事的,却因一种天生的本能,暗觉心跳加快。

为了避免自己碍主人的眼,不等平煜吩咐,众人便自动自觉退了下去。

这期间,平煜始终负着手、淡着脸。

傅兰芽则若无其事地亲自走到盆架前绞了帕子,慢吞吞回转身,将帕子递给平煜。

很快,房中再无一个杂人。

平煜接过帕子胡乱净了手面,随手一扔,一把将妻子揽在怀里,迫切的程度,恨不能再加一句“想死夫君”才好。

幸得他深觉此话俗气肉麻,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妻子跟他一样身体滚烫,心跳得一点也不比他慢。自生育后,她胸前的丰盈比从前更甚,透过薄薄的夏裳,贴在他坚实的胸前,甫一拥住,他血脉里的血流便飞速地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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