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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庭芳树雨中深(78)

将丝毯扯开,坐起身来,伸手去拿床边矮几上托盘里的东西。

里面一个丝绒盒子里有从紫到青到白再到红到墨各色的玉势,颜色不一,大小不同,但都做工精细,上面还雕着浅浅的龙纹,要不是做成阳具的模样,乐辰觉得这个可以陈列在最好的博物馆里供大众欣赏。

托盘里还放着几个白玉青玉雕成的小罐子,只巴掌大小,乐辰没去碰那玉势,伸手拿了那白玉的小一号的罐子,罐子上雕着繁复的花纹,揭开盖子,便是清新略带甜味的脂状物,莹白色泽,滑腻晶莹。

“这是润滑的吗?”乐辰又凑近去闻了一下罐子里的膏,看向虞嘉翔问道。

虞嘉翔手中拿了那浅紫色的玉势,将乐辰手中的小罐子拿过来,“不要用这个,你现在的身体受不了。”

乐辰看虞嘉翔将罐子盖上放回托盘,问道,“里面有催情药?”

虞嘉翔看着他笑,并不回答。

乐辰撇撇嘴,道,“你对这些很了解嘛?”

“没有多了解!”虞嘉翔将另一个白玉上有红色刻纹的罐子拿过来放到乐辰手上,“来,将里面的脂挖出来涂在这玉势上!”

这紫色玉势尺寸很小,只比小指粗一些,乐辰当然知道这些的用处,开了罐子,里面的脂是淡粉色,香味比原来那一罐淡一点,有若隐若无的金银花的香味,金银花有消炎消肿的作用,乐辰想用这膏脂估计是很不错的。

虞嘉翔看乐辰专注将那淡粉色的脂抹在那紫色的玉势上,乐辰动作优雅,丝毫不显淫靡,虞嘉翔却看得欲火焚烧,直接伸手将乐辰的裤子扯下来,伸手半搂着他身体,手指从乐辰的尾椎骨往下探,沿着股沟到了穴口,轻轻揉按,又挖了些粉红的膏脂涂抹在穴口周围,食指慢慢往里探,刚进去一点,乐辰身体就一颤,虽然乐辰没有拒绝,但虞嘉翔自动慢了动作,没有探进去多少,便拿了乐辰手里的玉势,让乐辰分开双腿翘起屁股趴在床上。

这种姿势,万分难堪,乐辰脸红到了耳根,闭上眼睛,还是顺着虞嘉翔的意趴下。

虞嘉翔在乐辰耳朵上亲了亲,用玉势去开拓乐辰的后穴,凉凉的感觉,异物进去让人很难受,最开始并不觉得痛,就只是感觉怪怪的涨,心里还有些说不出的难堪感觉,后来探得深了就有些痛楚。

乐辰闭上眼睛,突然想起来第一次和虞嘉翔发生关系的时候,那时候是痛不欲生,哀叫被压在嗓子眼里叫也叫不出来。

此时也痛,却比那时候轻很多,他咬紧牙出了满额头的汗,脑子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戚垠,他很久都没有回想起过戚垠了,此时脑子里的戚垠在夕阳的光里,只有一个背影,越走越远,在夕阳里渐渐晕散。

乐辰手指抓紧了褥子,心隐隐有些痛,欲望消了下去。

虞嘉翔也是满头大汗,看着乐辰粉色的小穴吞吐着浅紫的玉势将它慢慢吸进去,他就干渴地只想那玉势是自己的真家伙。

没有听到乐辰叫停叫痛的声音,以为乐辰很容易就接受了这玉势,把乐辰抱起来的时候,才看到乐辰额上全是汗水,唇瓣上咬起了牙印子。

“难受吗?”虞嘉翔亲吻乐辰额头,问道。

乐辰睁开眼,摇摇头,“你刚才戳得我痛了一下,现在没什么了!”

虞嘉翔手指在乐辰穴口绕着圈让他放松,乐辰伏在虞嘉翔肩上,将他的背抱紧。

感受到乐辰下面软了,虞嘉翔心疼地不断亲吻他耳朵,“朕想要你,可又怕你疼!”

乐辰笑了笑,侧头看虞嘉翔的眼,伸手握上他那炙烫的男根,“你真啰嗦,要做就快点,是我求你做的,又不是你强迫我。”

虞嘉翔总觉得乐辰和最开始的时候有些变化,但又说不出变化是在哪里,听乐辰这一句‘强迫’,他隐隐觉得找到了症结。

第五十二章 雨前风静

乐辰从他身边逃跑的问题,虞嘉翔虽然极力不去追究其原因和乐辰的过错,但是,这件事发生了,不去解决,问题便永远存在,即使可以刻意淡忘,但心底深处依然存在疙瘩,在有些时候浮出来,让人特别介怀,如在心上插了一根尖刺,提醒他这件事让他多么难堪和心痛。

乐辰逃跑的原因,不用猜也知道,定是因为不喜欢他,无法容忍他,才千方百计逃脱远离。

虞嘉翔也明白,自己和乐辰最开始的相处并不美好,乐辰那时对他没有感情情有可原,他现在能够补偿,并且有自信让乐辰爱上他,不能离开他,永随左右。

这些原因都不足以让虞嘉翔感觉如刺在心,乐辰心里以前装着戚垠,这点让他难以忍受;乐辰心里现在是否依然装着戚垠,这一点,他不能确定,这让他更加难以忍受。

从乐辰受伤,戚垠对乐辰的态度来看,戚垠心里估计是没有忘过乐辰的。

别人心里惦记着自己心爱的人,这一点也让虞嘉翔觉得无法忍受。

正是激情美好的时刻,虞嘉翔想到乐辰心里其实是在想自己第一次对他的强迫和粗暴,然后在心里回忆另外一个男人对他的美好,只要是个男人就无法容忍,更何况是心高气傲九五至尊的皇帝。

虞嘉翔望着乐辰的脸从原来的红润变成了现在的白,虽不是苍白,但怎么看,怎么让虞嘉翔觉得碍眼。

不想去猜测乐辰是因为受不了后庭的痛楚白了脸,还是想到以前被强迫时的痛楚白了脸,虞嘉翔身体炙热,欲火高昂,但心却凉了,将乐辰向怀里再搂了搂,抚摸他的背部,手指沿着脊柱沟下滑,到尾椎到臀缝,滑到穴口,轻揉慢绕,然后慢慢将里面的玉势拔了出来。

乐辰身体有轻微的颤抖,头靠在虞嘉翔的肩膀上,后穴肠壁在玉势拔出来时有些微痛楚,然后就是麻痒,玉势拔出来时,他觉得有些空虚,侧脸看向虞嘉翔,以为他要继续接下来的动作,没想到虞嘉翔却将玉势放在一边锦帕上后就没有别的动作了。

虞嘉翔在乐辰脸颊上亲了一口,脸上带着笑容,凑到乐辰耳边说道,“你身体再修养一段时间,朕再要你吧!朕不想让你难受!”

虞嘉翔说完,将乐辰扶着坐直,拉过毯子给他盖上,站起身往屋外走去。

乐辰被他这样半途而废的作为弄得不明所以,愣愣地望着他往屋外走的背影,眼见着他绕过屏风不见了,才转了转眼珠子。

脸色由原来的玉白变成苍白色。

虞嘉翔也不顾自己那一柱擎天的欲望,走出内殿去,珍珠帘在他身后晃动着,一阵略显低沉的哗啦响动。

外面小厅里没有人,虞嘉翔走过小厅,才看到谢运程坐在椅上,他轻哼一声,说道,“去准备沐浴香汤,伺候乐辰洗浴,让他睡了吧,不用等朕了。”

谢运程原以为内殿寝房里此时正该是红烛高照被翻红浪欢情之时,没想到皇上却出来了,而且,脸色还不太好,声音颇为压抑,不知道是在压抑欲火,还是在压抑怒火,听到皇帝声音的那一刻,谢运程便起身等候吩咐。

谢运程当然是想到两人在床第之间出了问题,虽然颇为惊讶和担心,但这种问题不好询问,只能马上应是,快速出去吩咐外面侯着的内侍宫女做事。

乐辰和虞嘉翔亲密的时候,李力总会离开远一些,不想听到两人发出来的声音,也不愿去想两人之间会有的亲密举动。

在接近乐辰的欣喜和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他的痛苦里,李力备受煎熬,他想,他也许应该离开了,远离这种淡淡的幸福和最大的痛苦同时袭击他的心的日子。

虞嘉翔当晚再没有回到乐辰住的寝房里,惩罚性的用冷水浇灭了身体的欲火,看着那在冷水下软下去的欲望,虞嘉翔有种茫然的感觉。

即使心中有气愤与痛楚,有冷冽与残忍,但是身体却一直对乐辰保有着高度的亢奋。

他在欲火狂炙的时候选择离开,并且他必须离开。要是乐辰心里依然有另外一个人,那么,乐辰和他颠鸾倒凤的行为,便只能又是他的一次强迫行为,而且,那也是乐辰对他尊严的一种践踏亵渎,他怎么能够忍受。

虞嘉翔一个人睡在另一间房里,觉得冷清,特别是心,觉得孤寂地让他发冷,他想,他必须让乐辰心里只有他,也只能有他。

身上一层汗,粘粘腻腻地,房间里的窗户半开,有晚风吹进来,乐辰只觉得这层汗突然从他皮肤凉到了他心里,房间里又静又冷,身体不由颤抖。

被内侍伺候着重新洗浴了一遍,谢运程向他转告皇上有事处理,今晚不和他同宿了。

乐辰有些难受,更多的是心酸。

明明是那样好的氛围,他却想到了戚垠,虞嘉翔估计是看出了他的心事,所以才决然离开了吧!

在乐辰忐忑不安正考虑如何和虞嘉翔好好谈谈解开心隙时,虞嘉翔却在第二天晚间就恢复了以往的常态。

晚间和他一同用膳,和他同睡一张床,关心他的身体,询问他一天做了哪些,有没有觉得闷……

乐辰原来紧张不安提起来的心放了回去,靠在虞嘉翔肩侧整晚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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