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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庭芳树雨中深(64)

以为会很快逃开,没想到转过几棵开得如霞艳丽的桃花树,直接撞上了刚才的那个人。

对方脸上是清雅的笑意,嘴里随意说道,“这个后花园还没有人能比我更熟悉,你躲着我做什么,又不会将你怎么样?”

乐辰看到反正被人堵上了,那么慌张也没有用,倒静了下来。

没想到对方见到乐辰的脸后,马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将李力也好好打量一番,继而是欣喜,“小辰,你怎么在这里?”

李力看清来人,也十分惊讶,惊叹道,“三爷,你怎么在这里?”

那小太监估计是以前见过吴磬,知道他身份的,抱着琵琶躬身行礼,“请吴王殿下安!”

倒是乐辰有些迷糊,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吴磬的面貌,虽然以前是好友,在一起讨论乐曲,还合奏过许多次,但那时候处于眼盲阶段,没有见过他的样貌,哪里知道他是一个这般风雅清俊的人物。

倒是小太监那声‘吴王殿下’让他反应了过来,估摸着他是一个王爷,看他和虞嘉翔长相上些许相似,猜想他应该是虞嘉翔的兄弟,而不是一般别姓藩王。

于是也躬身行礼道,“拜见吴王殿下!”

虞嘉磬笑着将乐辰扶起来,手指在乐辰眼前晃了晃,乐辰眼睛被他晃得不自主眨了眨,一双桃花眼将虞嘉磬心都眨痒了,马上转移心神,说道,“小辰,你眼睛好了么?我派人去桑扈城里找你,给你带过几封信和一些东西,但是你却不在了,只知道你辞了吴竹乐坊,不知道你行踪,我还担心了好些日子,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虞嘉磬说得亲切随性,习惯性扶着乐辰的手,这是在乐辰眼盲的时候,他经常对乐辰做的动作,乐辰也被他这份关心和随性感染了,变得随性起来,“眼睛现在能看到了,距离完全好估计还有一段时间。我也是突然从吴竹乐坊走的,没来得及留话,没想到你居然去找我,让你挂念了。”

“在这里站着做什么,去我院里吧!我们好好叙叙旧!你刚才弹的曲子让我听得都入迷了,比以前技艺又有进步啊!”虞嘉磬说着,扶着乐辰要他往另一边走。

乐辰有些窘迫,和吴磬去叙旧,势必会谈到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的问题,难道能回答他说是陪着皇帝来的,给他做了地下情人之类的话。

“我还有事情,要叙旧能下次吗?”乐辰露出些为难地说道。

这后花园的一边是随行皇亲的住处,另一边是随行大臣的住处,虞嘉磬方才听到琵琶音,当然以为是某位皇亲或是大臣不守规矩私下带了家妓前来,在假山石亭上弹曲,他听着喜欢,方才还起了捉弄之心,想着要是是不错的佳人,向主人要来陪着自己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没想到遇到的人居然是乐辰。

想到乐辰身份,虞嘉磬估摸着乐辰是做了别人的家乐乐师,非常受宠,所以被带来了这种地方。

听乐辰这般拒绝,想到乐辰估计是有难处,马上慷慨道,“遇到什么难事了吗?要是我能帮上忙,你都请说。”

乐辰摇摇头,“没什么事情,就是要到午时,我得回去用药了。”

虞嘉磬看着乐辰比以往越发漂亮清雅明媚的脸,估计许多人看到都会想要他的,想了想,于是很郑重地提醒道,“你是和谁一起来的?他没有提醒你不要在这些地方乱走吗?要是被些下流胚子遇到,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

虞嘉磬的话说得乐辰脸一阵红一阵白,很窘迫地回道,“我这就回去了!”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虞嘉磬说着,就看向李力让他带路,李力则看向乐辰,问他意思,乐辰苦笑了一下回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看他一身骑装,便转移话题问道,“你没有去狩猎吗,不是还穿着骑装?”

虞嘉磬扫了眼自己的骑装打扮,闲闲说道,“骑马打猎那些东西是粗人干的,我一向不干!开始后我就直接回来了!我送你回去吧!”

乐辰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一脸苦相就是不挪动。

那小太监得了眼色,自然也不敢说是住在皇帝衡鉴宫里,于是就这样耗着了。

虞嘉磬看乐辰实在为难,于是只好退一步,解下腰间一块纯白玉佩在手里掂了一下,放到乐辰手里去,说道,“小辰,你不想让我知道你是谁的人,那就算了,你把这玉佩拿着,有人要为难你,你有个依仗。我住在东二宫罄绮殿里,要是要找我,就直接来。”

乐辰不想收他这玉,要还回去。

虞嘉磬不等他回答,便大步走了,穿过桃花林,绕过假山,不见了身影。

乐辰拿着手中的玉,愣愣的发呆。

李力上前扶上乐辰,提醒道,“公子,我们现在回去么?”

那拿笔墨的小太监也找过来了,乐辰朝虞嘉磬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叹口气,点头道,“回去吧!以后连这个花园也不能来了。”

问起刚才称呼吴磬‘吴王殿下’的小太监,他说吴磬是皇上的三哥,被封为吴王的以前的三皇子,至于名讳,小太监不知道,但显然不可能是姓吴了。

乐辰听着有些怅然,为什么总是遇到这种人呢!

乐辰不知道该把吴王随手给他的玉佩怎么办,看上面那龙纹那‘吴’字,怎么看怎么和虞嘉翔以前给他那块刻着‘宁’字的是一个版本。

将玉佩放在锦袋里,一定让人拿去还了。得别人玉佩可不是一件好事。

第三十九章 争执

乐辰下午再不愿意出门,睡了午觉,起床后便回想上午那一曲曲子,提笔要记录下来,不过,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一番感慨后心情便有些压抑。

虞嘉翔晚间才回来,听前往伺候的内侍说,有和臣子一起的篝火会,所以,才回来得这么晚了。

虞嘉翔洗浴之后又去见臣子,处理从京城送来的公务折子。

乐辰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一来他心情抑郁,总觉得会有不好事情会发生的忐忑不安,二来觉得虞嘉翔心情好像也不好,方才回来都没有好好和他说两句话就出去了,而且,脸色不太好。

乐辰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狩猎时候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或是政务上遇到了什么麻烦,虽然想关心一下,但是,询问一个帝王的政事,并不是询问一般情人的事业情况,别人总会想到你是别有用心,于是,乐辰一向不询问虞嘉翔任何朝中或是与其有关的事情,现在,他也是一样。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身体虽然觉得疲乏,神经却一直紧绷着放松不下来,乐辰甚至觉得头在隐隐发痛。

他之前一直在忍受头痛的折磨,对头痛的感觉便迟钝很多,此时头虽然隐隐在痛,他却觉得并不明显,便没有介意。

虞嘉翔上床来的时候,乐辰黑亮的眸子里盈着月光一般的温柔清辉,将虞嘉翔看着,然后身子往床里面移了一些,空出供虞嘉翔睡觉的位置。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动作,虞嘉翔看着却愣了一会儿,脸上沉沉的没有多少表情,声音带着点喑哑地问道,“怎么还没有睡?”

“不怎么睡得着!”乐辰回答着,看虞嘉翔不上床来,以为空出来的地方不够,又往床里面移了些位置。

虞嘉翔眼神幽深,盯着乐辰看了一会儿,直把乐辰看得心里更加忐忑不安时才慢慢上了床躺下。

以前虞嘉翔一上床便会将乐辰搂到怀里暖着,因为乐辰肺腑受过伤,身体弱,特别怕冷,今天,他却没有任何表示。

乐辰总觉得氛围不太对劲,不知道是应该自己偎过去,还是就离他远点。

正在犹豫,虞嘉翔就发话了,“过来!”

他这种带着命令的口气乐辰当然不喜欢,但想着他遇到政事心情不好情有可原,还是按照他的吩咐挪到他身边去了。

刚一挪过去,就被虞嘉翔紧紧搂到怀里去,乐辰都被他勒得难受,觉得骨头都要被他那力气给勒断了,推拒了一下抱怨道,“你别这么用力!”

虞嘉翔却不回答他,拨开他脸颊上的头发托起他的后脑开始亲吻他脸颊,然后移到下巴脖颈耳后,乐辰脖颈上特别敏感,被他那啃噬的力度弄得又痒又痛,手推拒着他,却没有多大力气,声音也不稳起来,“虞……嘉翔,你……你轻点,你这是怎么了?”

虞嘉翔依然不回答他,手已经伸进亵衣里面抚摸他胸前的樱果,按揉轻捏,只把乐辰挑 逗地呼吸粗重不稳,渐渐地就发出呻吟来,原来推拒着虞嘉翔的手也搂上了他的肩。

乐辰略显迷茫的湿润眼神,晕红的脸颊,半张着嘴呼吸,略微压抑的呻吟,对于虞嘉翔都是致命的催情剂,情 欲高涨,心情激动起来,心底深处的抑郁和愤怒让他动作不免失了平时的小心和温柔。

很容易就将乐辰身上的亵衣亵裤拨了,手指探到乐辰股 沟里要动作的时候,乐辰就清醒过来了,夹紧腿往后退,声音急促带着坚定的拒绝,“虞嘉翔,不要,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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