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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苦情剧学习强国/直播学习强国(437)

黎春花手指狠狠扣着自己抽痛的胸口,断断续续说道:“……就算死了,那是他选择的路,我在西北呆了几个月,我知道那里现在的模样,所以我没法拦着他……我不能这么自私……我们不能这么自私……”

“那我呢!你想没想过我?”谢知涯绝望的哀哭着,大声质问着自己的母亲,“澜儿要死了我要怎么活?”

“……怎么活?”黎春花惨笑道:“当然是咬紧牙关拼命活下去了。石头啊,不要把他当成你的儿子,把他当成中国人的儿子,把他献给这个国家这是他的命,松手吧,啊,听话哈……”

谢知涯咬着牙拼命摇头,身上的血从他的眼眶里化作泪水源源不断冒出来,整个人仿佛被逼到悬崖的野鹿,从喉咙里挤出来绝望的哀鸣。

黎春花又愧又痛的抱着自己狼狈的老儿子,“石头,对不起,娘对不起你,石头,你打我吧,你恨我吧,你恨我吧……”

……

1931年9月18日,日本炮轰东北军北大营,史称九一八事变。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同年九月,乐景重回西北。这一次,他的目的地不是陕西,而是江西。他将深入革命根据地,用手中的镜头如实记录这片土地的沧桑,记录每一点星星之火诞生的黑夜。

在他乘坐的火车驶入江西境内时,乐景再次想起了躺在床上的父亲,想起了临行前奶奶眼中的泪,想起了母亲泣血的哭声。

他有世界上最好的父母和奶奶。

而他是这个世界最差劲的儿子和孙子。

他不能把他的命留给他们,因为他早已把自己的命献给了脚下这片土地。

第150章 民国之大导演(63)

秋意渐浓,路上的桂花香像打破的胭脂铺子,几乎熏得人睁不开眼,一只癞皮老狗有气无力窝在树下,枯黄秋叶簌簌落在它身上,秋天把它埋了起来。香山的红叶或许是浸透了鲜血,越发红的惊心动魄。

风吹过北平的大街小巷,晚上听去,宛如无数孤魂野鬼的哀嚎声。

北平的老人都说,这是死去的东北冤魂跑到皇城来申冤诉苦了。

可是这年头,谁又能给他们做主呢?

东北死了多少人?

没人知道。

但是有件事大家都是知道的。

“三百日本人就占了沈阳。驻扎的三十万东北军呢?呵,他们早跑了!”

“死的都是百姓,咱们的军队可是还活的好好的,少帅带着他们吃香的喝辣的抽烟玩女人呢!”

“东北?那是日本人的东北,和中国没关系了!”

今年秋天,北平的街头格外“热闹”。当然,不仅是北平的街头,从浸透了资本主义繁华的港城,到苦寒的西北之城,哭声不绝于耳。

这华夏神州大地,大江南北再次响起四万万同胞愤懑不平的哀嚎声。

甲午中日战争后,四万万人就哭了一回。

清朝诗人丘逢甲哭道:“四万万人同一哭,去年今日割台湾。”

谭公也哭了一回,他质问:“四万万人齐下泪,天涯何处是神州?”

如今,这样的哭声的再次响起。

数十万来自东三省的流亡百姓仓皇逃窜,报纸上也是各界人士连篇累牍言词激烈的抗战决心,民间反日浪潮空前高涨。

(请审核认真看看,接下来的内容是文中群众反对九一八日军侵华的口号,没有什么敏感见不得人的地方,也没有历史虚无主义,不要锁我了)

一茬又一茬的爱国进步社会各界人士开过北平的长街,他们的呼嚎声就连宫墙深处都隐约可闻: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对日宣战,夺回东北!”

“严惩卖国贼!!”

“抵制日货!联合抗日!”

“我华夏千年不倒,岂容弹丸小岛放肆!”

白松芳坐在酒店二楼举着酒杯,就着楼下群情激奋的呼嚎声饮尽杯中的苦酒。

同他同桌的傅瀚晟却皱着眉头,举着酒杯,迟迟未饮。

“傅先生,饮尽杯中酒吧。”白松芳醉眼朦胧,斜眼痴笑着咿咿呀呀唱了起来:“人生在世如春梦……且自开怀饮几盅……”

傅瀚晟凝视着笑出了满脸泪,表情颇有些疯癫的白松芳,有些担忧,但是更多的是疑惑。

“我有一事不解……不知道白公可否为在下解惑。”

傅瀚晟是十足的高鼻深目外国人长相,汉语却地道流利仿佛中国正统文人,如此反差让白松芳忍不住又痴笑了几声。

这有什么好笑的?

这当然没什么好笑的。

可是现在白松芳却只想笑,大笑。

因为实在是太好笑了,不是吗?

昔日的老师教会了学生时,可曾想过今天学生会把老师斩于马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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