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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身患绝症后佛系了[重生](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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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扬呆坐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他想说如果真的让路婉坐牢,乔媛或许会恨他们。

从这些天的接触就可以看出来,乔媛对母亲的感情很深。

可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总像是在扎姚鸢的心。

姚鸢会要见乔媛这件事他并不意外,毕竟谁在知道自己怀胎十月的女儿被抱走后,还能心平气和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不把他这个伪劣品丢出去就不错了。

不可否认,在看到姚鸢那句“不论你身上流着谁的血,你永远都是我的儿子,只是我的儿子”时,木扬感觉心脏快要爆炸了一样。

一面痛苦愧疚,一面却又不受控制地为姚鸢的占有而感到救赎。

木扬张着眼睛,用力睁着,不想让眼泪掉下来,可眼睛就是不争气。

眼前雾蒙蒙一片,睫毛也湿哒哒地黏在一起,木扬吸了吸鼻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解别汀,你亲亲我。”

他需要一个吻,需要一个拥抱。

只要他们不丢下他,木扬就当那五年的挣扎酸涩从未发生,他就当被病魔折磨得无比痛苦时与日俱增的难过与绝望从未出现过。

他会好好扮演木南山和姚鸢想要的好儿子,不让他们失望难过。

解别汀的唇与他本人完全不一样,很热,还有些软,就是没怎么摄入水份干干的,触碰在脸颊上有些刺人。

木扬看不清他的脸,一边流泪一边哽着身体问:“眼泪好吃吗?”

“……咸。”解别汀。

“那,咳咳——”木扬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那你还亲?呜——”

嘴巴被堵得猝不及防,木扬安分下来,被汲取着口腔的空气也不知道呼吸,感觉到快窒息了也不想挣扎。

解别汀第一次流露出这样的侵占欲,手臂越拥越紧,像是要把他嵌入身体里。

呼吸陡然一松,木扬喘息着咳嗽了好几下,听见解别汀低声说:“对不起。”

“……没关系。”

只要是你说的对不起,那都没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无责任小剧场——

木扬亲自教老公哄自己:这个时候你该亲亲我,要抱抱我,要说爱我……

到了后来的晚上,木扬恼羞成怒:操,睡我这种事也要我跟你说?

不干了,他要离家出走!

第26章 您好

木南山和姚鸢本会一辈子被蒙在鼓里。

没有什么亲子鉴定,也没什么狗血的输血事件发现血型不符……只有一个将死之人过不去的良心,迫使她将真相说了出来。

那是路婉当初在医院的同事,也是帮姚鸢接生的人员之一,她收了路婉一万块钱,成了当初路婉移花接木的帮凶。

二十多年前的一万块钱自然不是一笔小数目,那是路婉用尽一切办法筹来给丈夫治病的钱,只是没想到丈夫死得那么快。

木扬的生父名为乔建振,和妻子路婉都在京都工作,乔建振是个工人,没什么家底。

他们发现怀孕后,本准备回老家接生,谁成想乔建振突然查出肺癌,晚期。

两人被迫留在了京都,耗尽了所有存款欠了一大笔外债也没能治好这必死的癌症。

路婉和姚鸢在同一个病房待产,却完全是不同的待遇,她看着被全心呵护的姚鸢,看带她温柔至极的丈夫,一边觉得命运不公的同时,一边起了歪心思。

她一个女人,要怎么独自带大一个孩子?

那是乔建振的子嗣,是乔家最后的香火。

她不想自己的儿子跟他爸一样,从小就过得拮据,长大后也要被生活的压力压得抬不起头来。

她给不了儿子好的教育,好的童年,好的未来……

路婉一狠心,和当时还在工作的同事谋划了一场掉包的计划。

那个年代,管理方面难免出现漏洞,她们也成功地瞒过了所有人,路婉和姚鸢连出院都在同一天。

看着襁褓里的陌生女婴,路婉本打算将其卖掉,可却又在婴孩啼哭的那一刹那动了恻隐之心。

仅存的一点良知让她留下了这个婴孩,一改过去的种种陋习,开始拼命赚钱,想尽可能地照顾好这个孩子,就当为自己的儿子积福。

当初作为同谋的同事得了一场重病,要死了,这么多年她一直备受煎熬,甚至觉得生病就是当初那件事的报应。

临走前,她手写了这么一封信,把当初的真相一一倾诉出来,寄到了当初姚鸢身份证上的地址。

她不知道姚鸢还住不住在那里,只是抱着让自己良心好过一点的想法寄了出去——

姚鸢确实不住那里了,收到这封信的是她父母,也是木扬的外公外婆,两位老人快八十岁了,外婆看完这封信当场就哆嗦着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