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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为婢(119)

除了食不对味以外,她这几日似乎对气味也比之前敏感了些。

“好。”杨则善应下,在她掌心落下一吻,这便转身去了净房。

林菲抱着被子转了个方向,背对着门口,又疲惫的阖上双目,继续睡去。

等杨则善从净房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刻钟。

他穿着明黄色的寝衣,熄灭了最后一盏烛台灯,然后掀了垂幔,入得榻内,又掀开锦被,从后面抱着林菲,同她相拥而眠。

大抵是今夜洗尘宴上饮了酒的缘故,明明舟车劳顿,可漆黑的床榻间软香温玉,嗅着林菲发间和脖间散发出的甜美香气,杨则善觉得胃里酒气翻涌,顷刻间小腹的火焰就燃了起来,烧的他四肢百骸都灼热滚烫。

“卿卿。”他呢喃间,吻已经密密麻麻落在林菲的后颈。

床榻摇晃起来,垂落的明黄色床幔也跟着有节奏的荡漾。

“我……我有些不适。”林菲觉得难受,催促着他停下。

可酒气上涌,兽血沸腾一般。

杨则善根本止不住。

“忍忍。”他说。

林菲咬着唇,只觉得煎熬,明明已经慢慢习惯和适应了这样的夜晚,可不知怎的,今夜就格外的难熬。

“疼。”她皱眉抽气,小腹坠坠的难受急了,疼的哭了出来。

菱窗外的月光照进半透明的床幔,杨则善摸到黏腻的触感,隐约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他拿手就着月光低头瞧了一眼,看到指腹上染着的血迹。

“你来葵水了?”杨则善停下,皱眉问道。

林菲拧着眉头疼的直抽气:“这个月推迟了几日,难怪我腰酸背痛,小腹也坠坠的难受。”

杨则善不敢耽搁,只能忍着未消的邪火,从林菲身上起来,又去外头唤宫婢打水。

林菲在春梅和月娘的搀扶下去了旁边的净房,擦干净身子,戴上月事带,换过一套干净的寝衣,才重新回到寝殿。

杨则善如今已经对女人的小日子有了一定的了解,他拿汤婆子搁在林菲的脚下给她暖脚,又抬手给她揉小腹,手法和力度愈发的熟练。

熄了灯的寝殿空旷安静。

杨则善揉了一会儿,同她道歉:“今夜小酌了几杯,孤刚才抱着你,头脑一热就来了兴致,都忘了你的小日子。”

林菲当然敢怒不敢言,怕说的重了引来杨则善的惩罚,便只低声的委婉提醒:“怕是这几日都不能给殿下侍寝了。”

说完,又试探着询问:“殿下可否让梁总管安排婢女,把偏殿打扫一间出来给我住,这里毕竟是太子寝殿,我如今身子抱恙也无法侍寝,不如就睡到偏殿去。”

“不用。”杨则善拒绝。

“孤喜欢搂着你睡。”他继续替林菲揉着小腹,说道:“不能侍寝孤便忍这几日,等你月信过了再伺候孤。几日而已,孤还是忍得的。”

林菲听罢,也不再说其他。

她心知太子心意已决,自己说了也是无用。

只是到了第二日,林菲换月事带的时候,发现这才来了一日的葵水又莫名奇妙停了,且第三日,第四日垫在亵裤里的月事带都干干净净,一点血迹都没有,可还是困顿乏力,食不知味。

春梅和月娘是林菲最贴身的婢女,这日月娘接过林菲换下的月事带,看着上面干干净净的,便生出疑惑来:“贵人这回如何才来了一日葵水,就干净了呢?”

“是啊。”春梅也感叹,于是道:“要不要唤宫中御医来把个脉?”

林菲也觉得不对劲,但她又觉得身子并无大碍,不需要特意把御医喊来,便说:“暂且不用,再观察两日,若是月信还不对劲,再喊御医也不迟。”

下午申时,是喝茶吃小点的时候。

御膳房今日送糕点的是个嬷嬷,她把刚做好还热乎的酸枣小糕和千层山楂搁在小几上,看见林菲捏着一块酸枣糕,另一手托在下面,姿态优雅的小口小口吃着。

她连着送了三四日糕点,对这个住在东宫的贵人也有了些了解,知道她是个脾性温和,待人宽厚的,便含笑说道:“贵人喜欢吃酸是好事,正所谓酸儿辣女。想当年奴婢生老大的时候,也是喜欢吃酸,后来孩子生下来果然是个儿子!”

林菲听罢,手里的酸枣糕咚的一下掉到地上,吓得刚才还笑着说话的嬷嬷立即跪了下来:“贵人,是不是奴婢说错话了?”

林菲的面色有些泛白,她让春梅把嬷嬷扶起来,谨慎而忐忑地同嬷嬷询问:“你刚才说,酸儿辣女?”

“可不是。”嬷嬷点头道:“常年道,酸儿辣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女子怀孕口味就会和平日里不同,不过,这个也不绝对,也有女子嗜酸生出的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