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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撒谎了吗/谎言鱼(179)+番外

那模样,恨不得跟他长在一起。

一整个上午,陆启明都没从房里出来,早饭午饭都喊他了,他是一样的回答,不吃。

成仙了。

顾长安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他让陆城进去看看。

陆城没立刻去找四叔,他先回了屋,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烟盒。

顾长安镜片后的眼睛都瞪圆了。

操,哪儿来的烟?他烟瘾犯了,找遍能找的地儿也没找到一根。

关键是连味儿都没闻着。

陆城发现投过来的视线非常炙热,他侧头一看,眼睛都冒绿光了。

“就这半包。”

顾长安像是饿狼看到了一块巨大的肥肉,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他呼噜吞咽唾沫:“你不是都给我扔了吗?”

陆城说:“漏了。”

“这是我上午发现的,没顾得上扔。”

顾长安看出男人说的是真话,不由得痛心疾首,我怎么就没找到?

他几个大步靠近:“给我一根。”

陆城没搭理。

顾长安拉拉男人的胳膊。

陆城看一眼胳膊上的手,又去看手的主人:“撒娇?”

顾长安耳根子一热,怪不好意思的,一篇没干过,这是头一回,他没好气的说:“看不出来吗?”

“撒娇也没用。”陆城心痒,但他没表现出来,他往四叔房间方向走,“乖,安稳点儿。”

顾长安脸都黑了:“回来!”

见男人脚步不停,他气冲冲的拦住:“就一根。”

陆城无奈:“这才五天。”

“已经五天了,我感觉过了五个世纪。”顾长安凑在男人耳边吹口气,“让我抽一根解解馋。”

只想到引诱,没顾虑到后果,作死了。

陆城的呼吸一滞,随后变得粗沉:“我看你还是作业做少了。”

他在自家媳妇的唇上亲一口:“一会陪你做作业。”

顾长安:“……”

做个屁作业,滚蛋!

.

陆城带着半包烟,一瓶酒,两个酒杯去找四叔,敲门后没一会就进去了。

陆启明在铺被子,枕头上有一大块印子,那是水迹干了留下来的。

哭过了。

甭管是哪个年纪,伤心难过的时候,照样得哭,不哭不行,纯属有感而发,真情流露,憋是憋不住。

陆城仿佛没看见,他把酒跟酒杯放到桌上:“四叔,喝两杯?”

陆启明说他不喝:“肚子里没东西,喝了伤身体。”

听他这么说,陆城放心了。

陆启明弄了根烟抽两口,长叹一声:“阿城,人真的要信命。”

陆城没听清:“什么?”

陆启明重复了一遍:“在命运面前,人太渺小,太可悲了。”

他吐出个烟圈,又叹气:“一点儿招架的能力都没有,全被推着走。”

陆城没接这话茬,心里有种莫名的排斥跟抵触,他另起话头:“四叔,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陆启明说:“回去。”

“你问问你媳妇,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他妈,我给转告一下。”

陆城说可以通电话。

陆启明愣怔了会儿骂了两句,果真是老了,痴呆症的症状都出现了,还是回去养老吧。

陆启明出来就是为了见苏玉一面,好让自己从过去的那个圈里面跳出来,不管怎么说,人他都见着了。

那就没了留在外面的必要。

下午陆启明就动身回家了,没让顾长安跟陆城送,独自走的。

颇有些倦鸟归巢的意思。

日子一天天的过,顾长安开始配合治疗,陆城负责监督,两人一言不合就干架。

干完了,该配合治疗的配合治疗,该监督的继续监督。

半个月后,白严修跟何吕施张三人来了兰檀。

死了的人又活了,情绪起伏最大,想的最多的是白严修。

亲眼看见真人,白严修的情绪起伏没了,想法也没了。

陆城死了以后的那三年,白严修没机会,现在活了,他就更不可能取而代之了。

施张还是老样子,闷着。

何吕有想法,他把顾长安拉到一边,叽里呱啦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顾长安手指指头顶:“上头那位看我可怜,把人给我送回来了。”

“上头那位?”何吕一脸懵逼,“谁啊?”

顾长安后退两步,视线落在何吕的肚子上面。

何吕被看的浑身发毛:“干嘛?”

顾长安挑眉:“你怀孕了?”

何吕脑袋当机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特么我是男的,能怀上吗?”

顾长安啧啧:“那你怎么傻了?”

不等何吕,他啊了声,笑着说:“我忘了,你本来就挺傻的。”

何吕口吐白沫。

还是跟原来一样阴损。

顾长安有意无意的去看何吕无名指上的戒指,一两秒内生出了挺多个心思,盘算着什么。

何吕发现了顾长安的目光,就很大方的把手伸出来给他看。

“怎么样?”

“蛮好看的。”

“老张那人蔫儿坏,他老早就偷偷准备了,不送给我自己挂脖子上。”

“有点儿浪漫。”

“是吧,我后来一琢磨,也那么觉得。”

何吕说的时候,脸上是藏不住的幸福,美好的让人羡慕,向往,他又做回了那个阳光活泼的自己,看不出曾经遭遇过什么挫折。

顾长安瞧见了,发自内心的祝福。

当初何吕跟施张出柜有多艰难,面临怎样的境地,他很清楚,好在两个人终于挺过来了。

何吕这趟过来,给顾长安带了只甲鱼,特别大,有三四斤,说是他爸从河里钓上来的,绝对野生。

顾长安不爱吃那玩意儿。

“我看你才傻。”何吕嘴里的唾沫星子乱飞,“菜市场就算说是野生的,那也是假的,我这个可是真正纯野生的,买都买不到。”

“我说真的,”他竖起大拇指,“炖汤绝对这个。”

顾长安听完,依旧对桶里的大甲鱼没有什么想法:“那你怎么不自己留着炖汤喝?”

何吕说他闻不了那味道。

顾长安狐疑的看了他两眼。

何吕很快就老实交代:“我是为的老张。”

顾长安古怪的问:“为什么?”

何吕摘了头上的棒球帽,抓两下压扁的头发:“他吃素。”

顾长安更古怪了:“跟你有关系?”

“没有啊。”何吕的音量低下去,蚊子嗡嗡嗡似的从嘴里冒出一句,“他不是老亲我老吃我么,我要是吃荤,他肯定不喜欢。”

顾长安:“……”

“怀个孕傻三年,你倒好,傻一辈子。”

何吕想反驳来着,脑子里的词儿太多,全往一块挤,结果一个都没既出去。

自相残杀,团灭了。

等到施张过来的时候,何吕就跟个小朋友一样打报告:“长安说我傻。”

施张说:“夸你。”

何吕拧他胳膊,转圈的拧。

施张眉头动了动:“傻人有傻福。”

何吕无语凝噎。

想起来什么,何吕哎了声:“刚才忘了问长安,去年一年他跑哪儿去了,我去问问。”

说完就麻溜的跑去找当事人了。

施张站在原地,眼神宠溺的望着爱人的背影,他摇摇头,确实傻。

明摆着的事情,还要问?

那只甲鱼被陆城拿到附近的餐馆杀了,带回来烧了汤。

四合院里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有何吕在,气氛基本不冷场,要是没他,那会很尴尬。

饭是陆城烧的,做了一桌子的菜。

除了顾长安,三个客人都很诧异,像是没办法把陆城跟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的那类人联系到一起去。

吃完饭,何吕一边晒太阳,一边跟施张唠嗑。

他说陆城怎么怎么真人不露相,烧的菜怎么怎么好吃,顾长安怎么怎么有福。

施张全程一言不发。

何吕咂咂嘴,感慨的总结:“这年头会烧饭又有魅力的男人就是人间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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