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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苹果(118)

谢然愧疚不已,他那天喝得有些断片,完全想不起来对王雪新说过什么话,只希望不要像上辈子一样去口无遮拦地伤害妈妈。

“我这几天去外地出差,走得急没来得及说,过几天就回去了,妈,我想吃饺子你给我包点吧。”

儿子简单的要求就让王雪新喜笑颜开,她高兴地挂断电话,却不知这个反应让电话那头的谢然更加难受。

谢然坐在宾馆的椅子上,还把床上的羽绒被拖过来专门垫在屁股下面。

谢青寄久不开荤,一开荤就不管不顾的,把他干得腰酸腿疼,坐在椅子上像半身不遂。他必须承认和谢青寄的亲密接触让他回味不已,可也忍不住后怕,万一被王雪新发现了怎么办?

一个人分裂成两半,一半的他想立刻回到谢青寄身边,另一半的他像个放风筝的人,手中始终牵着那条线,理智跑远的时候就拽一拽,极度谨慎的时候就松一松。

——可他这次松得太过了。

谢然不知如何缓和这种快要令他精神分裂的两种极端情感,他身边压根没有类似经验的人,不敢让谢婵知道,更没有办法告诉五大三粗的小马,或许他和谢青寄的事情在老乔眼里都有些惊世骇俗。

如果按照他刚重生时那种偏激的想法,肯定会再次离谢青寄远远的,可经过谢婵的事情,谢然的心态又隐约起了些变化,再无法忽视内心深处对爱情的渴求和苦苦压抑的天性。

他略一犹豫,打给了张真真。

张真真在家关禁闭十分无聊,听到电话迅速接起,声音贼兮兮的,笑出一阵鹅叫。

“谢然你的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哑啊,是用嗓过度吗?”

谢然不自在地在椅子上动动屁股,心想张真真猜错了,他嗓子哑还真不是叫床叫出来的,都怪谢青寄这小子干事不盖被子,让他光着屁股从桌子搞到地板,又从地板搞到院外的车上,最后回屋子里,又面壁似的在墙角干了一回,他不着凉嗓子哑都对不起谢青寄那变态的体力。

谢然懊恼地心想,怎么跟他妈说了什么话记不得,跟弟弟做爱的细节就记这么清楚?

“别提了,还没来得及问你,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出柜了?”

张真真气得直拍大腿。

“前一阵子我去出差,回来以后看见女朋友忍不住啊,她送我回家的时候就在家门口亲了一会儿,好巧不巧,我妈跳广场舞回家,被她抓了个正着,差点没晕过去,哦,对,那天白天我俩还去你家找你来着哈哈,结果你说你弟要高考让我不要去刺激他。”

谢然:“……”

他想起谢青寄那天红着眼睛狠狠质问他的说辞,说看见他的女朋友在车里和她的女朋友亲嘴儿。

“你就不能忍忍?自己家门口亲不够,在我家门口就那么会儿功夫也要亲?”

张真真一愣,怒道:“你和你弟干柴烈火搞在一起的时候可来不及挑地方吧谢然!”

她还没有意识到她的“情不自禁”害得谢然屁股开花,哼哼两句,在电话那头继续道:“我妈可会欺骗自己了,不相信我是个蕾丝,说让我再好的朋友也要注意分寸。这要是没看见也就算了,既然都看见了,干脆长痛不如短痛,就直接出柜了。不过谢然,我现在有点后悔了,你可千万别出柜……”

她还要再说些什么,却从电话那头隐约传来另一个女声,听起来像她妈,草木皆兵地问张真真在和谁打电话。

电话被张真真匆匆挂断。

谢然又郁闷上了。

类似的情况其实在他和谢青寄身上发生过,王雪新的反应简直和张真真的母亲如出一辙。

那是谢青寄高三复读后,考上警校的那个夏天。谢然见谢青寄考学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对弟弟那不加收敛的爱意再次蠢蠢欲动,天天在王雪新眼皮子底下撩拨谢青寄。

谢青寄无法忍受谢然的触碰,谢然一看他,他就不自在,谢然一摸他,他就脸红。明明只是饭桌上的正常接触,王雪新和谢婵就在旁边坐着,可谢然的每一个小动作就令谢青寄忍不住遐想。

一旦和这个人发生肉体关系后,每一次亲密接触都是心照不宣的暧昧暗示。谢然对这一点更是融会贯通,十分享受地欣赏着弟弟在道德和情欲之间挣扎的样子。

开学军训前两人在谢然的撩拨下还半推半就地做了次爱,王雪新去超市买菜,可能只有四十分钟的时间。

谢然关上门,从背后搂住谢青寄亲他的脖子,谢青寄既羞愤又抗拒,抓着谢然的手不让他摸,他让谢然收敛一点,妈妈可能随时会回来,可在谢然接二连三的触碰下,他的胯下高高耸起,将宽松的运动裤撑得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