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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他过分漂亮/漂亮蠢货(195)

“没事。”薄峤皱着眉将宋羽河被揉皱的头发理顺,“他们就是爱玩,没有别的意思。”

宋羽河只觉得很新奇,毕竟向玖和宋晏都是安安静静的性子,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不沉稳的长辈。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宋羽河抛到脑后,两人换好衣服后,便前去滑雪场。

宋羽河无论学什么都很快,起初在平缓的滑道溜达了半天,掌握大部分技巧后就开始放飞自我,像模像样地开始往稍稍陡一些的滑道上跑。

薄峤也没拦他,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时不时指点他几句。

宋羽河开心得要命,滑了一两个小时热情也不减。

只是周围滑雪的人有些多,宋羽河还没怎么学会灵活避让,薄峤拉着他的两只手教他怎么停留,就听到一个声音由远到近飘忽而来。

“啊啊啊让开!”

“小心啊小心!”

宋羽河在刚学时也发出过这种熟悉的声音,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一个人正直直朝着他们冲过来。

他本能就要滑走,薄峤却淡淡地说:“放心,他撞不到你。”

那人前来的方向的确撞不到宋羽河,眼看着他要和自己擦肩而过。

宋羽河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不知道那人为什么突然蛇皮走位,一个强行拐弯,直接一头撞在宋羽河身上。

薄峤:“???”

薄峤装逼如风预判正确,却没料到那人却预判了他的预判,三个人直接狼狈滑倒,摔在一旁的雪堆里。

薄峤:“……”

那人一见闯祸了,忙不迭爬起来,扒下防护口罩,焦急地说:“抱歉抱歉,你们还好……唔。”

宋羽河猝不及防扑到薄峤怀里,两人保持一个极度暧昧的姿势抱在一起,脸庞挨得极近,好像下一秒就能亲上去。

那人顿时一噎。

宋羽河眼睛一直盯着薄峤,视线又落在那削薄的唇上,脑子里不知怎么突然冒出“薄唇的人往往很薄情”这句话,心想先生虽然姓薄,并不薄情啊。

他盯着那完美的唇形胡思乱想,一会想着“薄情”,一会又毫无征兆地想“亲上去会很软很凉,像棒棒糖一样吗”。

薄峤根本不知道宋羽河在想什么,只感觉他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近,眼看着唇都要贴上来了,他如梦初醒,连忙狼狈地推开宋羽河,挣扎着爬起来。

“肇事者”正在一旁吹着口哨当做看风景的样子,见两人起来,又不好意思地再次道歉:“对不起啊,我滑雪太菜了。”

薄峤冷淡瞥了他一眼。

宋羽河倒是很理解他,说:“没事。”

那人又再三道歉,直到不远处有个从头遮到脚的人喊他。

“明松,走了。”

那人这才笨拙地滑走了,边走边喊:“哥,等等我!”

被这么一搅和,宋羽河也没了心情,和薄峤一起回酒店。

湛湛岛最有名的便是雪景,两人换上羽绒服后,沿着那条网红冰景道慢悠悠往前走,放眼望去全是白雪皑皑的美景,树枝和屋檐上挂着冰凌。

薄峤起先并没有意识,当白韶说了那句话后,他特意留意了一下,发现路边的人似乎真的都是一对对的情侣。

哪怕真的有两个男人,举止也很亲昵,一看就是恋人。

薄峤:“……”

薄峤越走越心虚,有些后悔独自带宋羽河来这里。

好在宋羽河什么都没意识到,满心满眼全是雪景,全程都在“哇”个不停,像是第一次见到雪的孩子。

宋羽河欣赏一会,大概觉得自己独自欣赏美景忽视了薄峤,又一阵风似的跑回来,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好险被薄峤一把扶住。

薄峤皱眉:“说了很多遍了,小心点,别摔出个好歹来。”

“知道啦知道啦。”

宋羽河敷衍地应道,站稳后,打算“宠幸宠幸”薄峤。

“先生的公司事情都忙完了吗?还会出问题吗?”

薄峤和他并肩在幽静的道上走着,淡淡地说:“不会了,只是新药的研究可能要推迟两三年,其余就没什么问题了。”

宋羽河似懂非懂:“哦哦,先生好厉害啊。”

薄峤嗤笑一声,自嘲地说:“哪里厉害,本来预估在三年之内完成的,但现在却又要推迟……”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宋羽河知道他是在担心推迟的这些年里,又会有很多病人丧命。

但这并不是薄峤的错。

宋羽河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才干巴巴地安慰他:“先生没错,真的很厉害,就算我得了病死了,也只是怪病魔,不会怪没能拯救我的人身上。”

薄峤瞪他一眼:“哪有这么咒自己的?”

宋羽河委屈地说:“我就是想说先生真的很厉害,这又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