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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他过分漂亮/漂亮蠢货(181)

床褥上是淡淡的玫瑰香,宋羽河迷迷糊糊看了一眼天花板上倒映的微弱树影,感受着宋关行在一旁笑个不停,有点不太真实。

“57。”他喊。

57说:“嗯?怎么了?”

“好像在做梦啊。”宋羽河含糊地说,“我怕一觉醒来,我们还是在莫芬芬鼓捣信号发射器,也没有人接我离开那里。”

57沉默了一会,轻轻说:“不是梦。”

他坏心眼地说:“你掐一掐他。”

宋羽河听话地掐了还在傻笑的宋关行一把。

宋关行“嗷”了一声,也不生气,有点委屈地说:“怎么了,我不笑了还不行吗?”

57得意地说:“看吧,梦里不会感觉到疼。”

宋羽河:“……”

宋羽河不知道怎么,仰头看着宋关行,突然不可自制地笑了出来。

他性子温吞,有时候能和仿生零件待上好几天都能安安静静一声不吭,和人相处人因为反应迟钝情感混乱,往往分不清别人到底是在说玩笑还是在说认真的。

这是宋羽河有印象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他笑得浑身发抖,靠在宋关行怀里怎么都止不住,最后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宋关行还没见过宋羽河这样笑过,担忧地说:“怎么了?”

宋羽河感觉到自己干涸多年的心似乎有潺潺流水流过,对感情的认知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迟钝麻木了。

他感觉自己好像在一片玫瑰香中活了过来。

宋羽河将脸上的泪水全都擦在宋关行睡衣上,仰头笑着说:“睡觉啦!”

宋关行一愣,也笑了起来:“好,睡觉。”

在梦寐以求的家里安安稳稳的睡去,让宋羽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一夜无梦。

第二天刚到六点宋羽河手腕上的光脑突然传来一阵“滴滴滴”,伴随着剧烈的震动,宋羽河猛地坐起来,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开始往外跑。

总是睡懒觉的宋关行也被震醒了,只是他起床气极重,还没来得及发火,宋羽河已经一溜烟跑了出去,不见踪影。

宋羽河迷迷糊糊地往外跑,连鞋子都没穿,飞快冲到向玖的卧房。

向玖已经清醒了,正坐在床上浑身发抖,眼睛里全是惊恐。

宋羽河直接跑过去,一把将她抱住。

向玖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双温暖的手环绕住如坠寒窖的身体,微微一呆,迷茫的眼神有了一瞬间的清明。

宋羽河困得要命,却还在像是哄孩子似的拍着向玖的后背:“不怕了哦,我在这里呢,小止在这里。”

向玖颤抖的身体在他轻柔地触碰中终于缓缓放松,重新躺回枕头上。

宋羽河将向玖乱糟糟的头发理好,轻柔地说:“做噩梦了吗?”

向玖一直看着他,好一会才慢半拍地说:“嗯,我……我一觉醒来看不见你。”

“我在啊。”宋羽河说,“你看我不是来了吗,我跑得很快,对不对?”

向玖被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包围,本能地点头:“对。”

宋晏端了水和药走到门口,看到本来该癫狂发疯的向玖竟然顷刻间恢复意识,一时间也愣住了。

宋羽河三言两语就将向玖哄好:“时间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

向玖迟疑着不敢点头。

“我一直在。”宋羽河温声说,“只要你想见我,我就跑过来,好不好?”

向玖这才点头,讷讷地说:“好。”

宋羽河像是一个小大人似的将向玖哄得重新入睡,这才松了一口气,离开房间。

宋晏已经将他的拖鞋拿了过来,无奈地说:“小心着凉,慢慢来。”

宋羽河乖巧地说好。

对向玖来说,他像是一把保护伞,安全感十足,但在宋晏面前他就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

宋晏问:“这么一大清早,你怎么突然跑过来?”

宋羽河已经清醒了,抱着宋晏递给他的咖啡杯喝了一口,点了点光脑,说:“我昨天晚上设置了一个程序,如果她的心率超过一百,就会触发提醒功能。”

宋晏一怔,有些赞赏地看着他。

宋羽河正喝着,看到一旁还有个杯子,疑惑地说:“这是谁的?有客人吗?”

宋晏笑着说:“薄峤的。”

宋羽河忙问:“先生去哪里了?病好了吗?”

“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宋晏饶有兴致地看着突然亢奋起来的宋羽河,感觉到了一丝丝异常,“他公司有急事就先走了。”

宋羽河顿时蔫了:“这么早就走啊?”

宋晏更加匪夷所思了。

宋羽河对自己亲爹都没有这么浓烈的情感波动,宋晏研究太多年心理学,虽然知道宋羽河是因为对时间并不敏感,回家时也没有分离多年的亢奋激动,但现在还是微微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