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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他过分漂亮/漂亮蠢货(142)

宋关行:“……”

宋关行臭着脸让薄峤进去了,然后转过头严肃地看向盛临。

盛临微微挑眉,这还是吊儿郎当不要脸皮的宋关行头一回这么肃然,原来他对自己的形象也是有一点顾忌的吗?

但没想到的是,宋关行开口却是:“那视频随便你给谁,只要别让羽河看到。”

盛临:“……”

盛临幽幽地说:“你还是宋关行吗?”

“羽河精神状态不太好。”宋关行皱眉,“不能拿这个刺激他。”

盛临瞥他一眼,淡淡道:“我不像你那么有恶趣味,拿这种视频当做攻击别人的乐趣。”

宋关行对他拐着弯骂他的话也不生气,哼笑道:“你最好是。”

一墙之隔的偌大病房里,盛临送的玫瑰花被宋关行用花瓶盛着放在桌子上,淡淡的玫瑰香弥漫在房间里。

宋羽河沉沉睡着,做了手术的腿在床上固定着,省得他睡觉乱翻弄疼伤口。

薄峤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目光落在宋羽河的脸上。

宋羽河的脸色一直都很苍白,且还是那种长久不见阳光的病态苍白,连唇色都淡得很,安安静静躺着时,让薄峤不自觉想起今早他在柔软被子沉睡的场景。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单身久了,否则为什么在他眼中,哪怕是病恹恹躺在床上的宋羽河,也这么耀眼。

好像阳光一样。

薄峤猛地哆嗦了一下,回过神后暗骂自己龌龊,几乎是狼狈地从病房里走出去。

***

宋羽河完全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他好像陷入一堆泥沼中,只有鼻息间淡淡的玫瑰香像是一根线,指引着他缓慢往光的地方走。

但就在他即将脱离黑暗时,一个冰凉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脚踝,死死将他往下拽。

歇斯底里的狂笑质问和凄厉悲伤的惨叫声一齐响彻耳畔。

“为什么死的是我?!”

“我要你们全都陪葬!”

“小止——”

宋羽河好像一脚踏空,噩梦中被抓住的脚踝传来一阵沉重和剧痛,疼得他闷叫一声,挣扎着醒了过来。

麻醉剂的药效已经退去,只是清醒一瞬,脚踝上传来的疼痛就让他起了一身冷汗。

“57……”宋羽河伸手胡乱抓,哽咽地说,“57我好疼,你抱抱我。”

57哄他:“没事没事,不疼了啊,你睡过去就不疼了。”

宋羽河轻轻摇头,惨白的脸上全是汗水。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在他额头上贴了贴,带着一股淡淡的木香,唤回宋羽河的神智。

宋羽河迷茫张开眼睛,视线聚焦好半天才终于看清楚面前的人。

宋关行坐在他身边,紧张地看着他:“哪里疼?”

宋羽河怔然看他半天,才带着点委屈,喃喃地说:“梦里有人抓、抓我脚踝。”

宋关行哭笑不得,只好拿哄小孩那一套骗他:“没事,这是脚踝在痊愈呢,说明会好得更快。”

宋羽河迷茫地说:“是吗?”

“嗯嗯。”宋关行拿湿巾将宋羽河额头上的冷汗擦了擦,见他脸色比枕头还白,心疼地默默吸气,柔声问,“脚踝疼吗?要不要用点止疼药?”

宋羽河摇头:“我习惯了。”

宋关行觉得宋羽河实在是太可恶,随口一句话都能像是加农炮朝着他的心突突突,让他疼得差点像是犯心脏病一样。

“不能习惯啊。”宋关行声音更温柔,“吃了药就不疼了。”

宋羽河也没坚持,轻轻点点头。

没一会,薄峤拿着止疼药推门走进来,想来是在外面等了好一会。

宋羽河一看到他,病恹恹的眼睛立刻亮了:“先生!”

薄峤拿着止疼药的手一抖,对“先生”先生这个称呼有种莫名的心痒,像是被什么轻轻勾了一下,整个四肢百骸都被阳光铺满。

他干咳一声,迎着宋关行的怒瞪面不改色地走过来,说:“先吃药。”

宋羽河乖巧地说:“好。”

宋羽河靠在软枕上,本能就要拿药嚼着往下咽。

薄峤习惯了他粗暴的吃药法,在还没嚼之前就轻轻掰着他的下巴,将一杯水凑上前,温声说:“喝水直接咽下去,别嚼。”

宋羽河听话地喝水,一仰头将药吞了下去。

薄峤熟练地夸他:“真乖。”

宋羽河眼睛一弯:“我乖。”

在一旁的宋关行:“……”

宋关行被这副“老夫老妻”的相处日常给气得牙都咬碎了,保持着皮笑肉不笑地表情,打算掀一掀薄峤的老底。

“啊。”宋关行阴阳怪气地说,“薄总,当年您参演的《心脏》前段时间又上了星河热搜榜,保持好几天的热度第一,我还给您寄了#乔先生#的奖杯,你收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