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被师尊套路了(136)
因而心内越发自责,好说歹说才让君墨白同意自己用灵力帮他梳理筋脉。
叶笙给君墨白调理了身子以后,回家又将叶陌鱼打了一顿,那会叶陌鱼已经能上树摸鸟,下河捞鱼,被打了一顿倒也没躺回去。
再后来,叶笙也不知道是如何躲过仙盟盟主将君染泽给带了上来。
君墨白看着君染泽苍老了许多的脸,惊喜道:“师尊。”
君染泽的回应则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满眼的心疼。
木樨花香随着君染泽的灵力一点点抚平他骨上的暗伤,于是后来的雨天,君墨白再也没有疼过。
时间荏苒,一百年匆匆流逝。
当君墨白提剑上了大殿,高位上的人眼里满是慈爱地盯着君墨白笑,他说:“真好啊。”
他又说:“院里的木樨你可喜欢?”
他还说:“你的眼睛真真好看啊。”
木樨香味浓而久远,君墨白不喜欢。
又是一百年,君染泽躺在床上,鬓生白发,一句话得说许久,说完后需要大口大口喘气才能再说下一句。
他拉着君墨白的手担忧:“你这孩子性子太冷,将来也不知能不能找到一个贴心人。”
君墨白低着头边将灵力往君染泽体内渡边掉眼泪。
君染泽艰难地抬手给他擦了擦眼泪,安慰他道:“你这孩子哭什么,当初渡劫失败,这事就注定了,别什么都揽到自己头上。”
没多久,君染泽就去了。
过往旧事,忘记要用许久的时间,想起来只需短短一瞬。
短短一瞬,风雪又至,斐玉尘空出右手将大氅紧了紧,准备御剑回苦竹山。
就听背上的人轻声道:“你师祖当年为了给我调理身体,散了大半修为,寿元不够去的。”
声音很轻,明明就贴在耳边,听起来却那么的不真实。
斐玉尘自知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连忙转移话题道:“师尊可还记得你我初见时的场景?”
“记得,六月初,荷花正盛,你于花池中给我递了一只并蒂莲。”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连声音都轻快了许多。
斐玉尘低着脑袋想:“原来原身第一次见君墨白是这样的场景。”心底满是酸涩。
于是又问:“师尊还没同我说明白呐。”
背上的人将头抬了抬,右手从斐玉尘脖侧伸出,接了一手的冰凉,然后轻声道:“喜欢。”
斐玉尘登时就红了脸,低声回道:“我也喜欢。”为了显得郑重,又加了一句:“很喜欢的那种喜欢。”
君墨白一个没忍住,伏在他肩上笑出了声。
由于方才的问题过于沉重,笑过以后两人都没再开口。
风雪落,将斐玉尘留在雪地上的脚印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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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师徒三人照旧一起喝酒。
到了子正,烟花破空而上,绚丽的色彩照亮了大半个夜空。
大雪在几日前便停了,苦竹山后山从上往下景致最好,因而三人今年仍旧在山间饮酒等新年。
烟花放了一轮又一轮。
清远将杯中酒水饮尽,随便找了个借口溜了。
斐玉尘十分高兴,心底一边盘算着怎么从君墨白那将酒捞过来,一边想明天该送些什么给清远当奖励。
烟花又炸过两轮,君墨白起身往前走了两步。斐玉尘趁机将酒壶一把拿起,对着壶嘴就灌。
烟花将君墨白勾起的嘴角照亮。
大半壶酒水下肚,斐玉尘脸上很快就起了红晕,静坐一会后,脑袋开始迷糊了,斐玉尘这才起身跌跌撞撞扑到君墨白身后,一把将人环住,掩耳盗铃道:“师尊,我没喝酒,但是我好晕,你借我靠一下。”
边说边将脑袋靠在君墨白肩膀上蹭了蹭,活像一只讨好人的大型灵宠。
君墨白回手拍了拍他的发顶,问他道:“没喝?”
斐玉尘嘟囔着“嗯”了声,歪头又蹭了蹭。
夜空中又一颗烟花绽放,红绿色的光点落在君墨白眼中,是收都收不住的喜悦之意。
他轻侧过身,一手扶住斐玉尘,反问他道:“没喝脸怎么红成这样?”
斐玉尘迷迷糊糊将眼睁开一条缝隙,痴痴笑道:“心中欢喜,脸上自然要表现出来。”
半是醉容,半是装。
又是一颗烟花炸开,斐玉尘迎着光,眼里流动着各样的光彩,他低了低头,抬手放在君墨白嘴角,借着酒醉问君墨白道:“师尊,可不可以亲一下。”
君墨白盯着他的双眼看,没拒绝也没同意。
斐玉尘就大着胆子贴了过去,放在唇边的手慢慢滑到了君墨白后脑勺,微用力将人往上托了托。
唇瓣微凉,又香又软。
斐玉尘屏着呼吸贴了会后,转过头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再次贴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