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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淋了雨(134)

作者: 叶淅宝 阅读记录

她的笑声清脆婉转,无忧无虑。

邬淮清转过身子,把她抱在怀里,淡淡地说:“没有。”

“那阿姨平时叫你什么呀?”

他在黑暗中不由自主皱起眉,回想了一下,说:“就叫我的名字吧,或者什么都不叫。”

他和骆梧的关系很淡,或者说,骆梧一直对他都淡淡的。

说不上来为什么,但邬淮清隐约知道,骆梧不喜欢他爸爸邬深,怀他本来就是个意外,生他时,又是她和邬深关系最差的一段时间。

以至于邬淮清一生下,就被扔给了姥姥养。

无论是他的童年还是青春期,在来北京之前,他大多时间都是一个人。

所以,在没有人知晓的世界里,邬淮清其实曾真真实实地羡慕过祝矜。

他惊讶于大院那么多人对她的宠爱,她是他不敢触碰又渴望的另一种模样,灿烂的、无忧无虑的。

她身上有着知世故而不世故的通透,不断吸引着他。

即使不会人人好命如祝矜,但大多人家中也有鸡毛蒜皮的平淡温馨。

他也曾羡慕过别人家的爸爸妈妈,羡慕放学、家长会时,同学们一家人聚在一起的场景。

尽管他们时常会告诉他,说和家里发生很多矛盾,说爸妈有多烦,管得有多严。

但邬淮清连被训斥的机会也没有。

骆梧和邬深对他,是真的淡,连一声斥责都吝惜。

他以为他们两人的性子就是那样,但每当他看到骆梧是如何对待妹妹骆梓清的,他便知道,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骆梧会亲手给骆梓清做生日蛋糕,会给她买她喜欢的裙子,也会在骆梓清小提琴没拉好的时候,毫不留情地训斥她。

骆梓清从小跟在她身边,还被她冠了自己的姓。骆梧既对她倾斜着浓烈的爱,但又有着作为家长的严格要求。

母女两人偶尔会吵起架来,然后隔两天,又一起去看电影、逛街。

不过这些计较,只存在于邬淮清的小时候,到后来,他和骆梧他们一样,也变得很淡很淡,甚至认为曾经那些计较很可笑。

因为不常见面,骆梓清和他也不是很熟,但有时会给他打电话,说:“哥,我好羡慕你,不用被管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听了只是笑一笑,问:“最近又想买什么了?”

小姑娘笑嘻嘻地在电话那头点名报了几个东西,她知道,哥哥肯定会买好寄给她的。

祝矜在他胸前画着圈儿,说:“没有小名呀,那我给你起一个?”

他笑着捉住她作乱的手,问:“叫什么?”

她想了一通,也不知道该叫什么,胡乱想了一通。

“冰冰?”

“……”邬淮清短暂的沉默后,问,“为什么叫这个?”

“因为你很冷呀,也不爱说话,高中时大家就叫你冰山美人。”

邬淮清忽然笑起来,拉着她的手来到自己身上,一路向下,直到碰到某个炙热。

他坏笑着,问:“哪儿冷了?”

第48章 话剧 “可是我也很好哄的。”

他的笑容特别坏, 还问着这么露骨的问题,明明色情到了极致,那张脸却帅到并不让人感到下流。

祝矜挣开他的手, 只送给他两个字——“流氓”。

他却像是得到某种许可似的,从被扔了东西的情绪中抽离,在她身上亲身实践“流氓”这两个字怎么写。

祝矜那晚被折腾到了很晚,心知这人在报她把他东西扔掉的仇。

第二天醒来,他正在收拾要去公司, 看到她睁开眼, 走过来吻了吻她,然后叮嘱:“早餐在冰箱,你什么时候起来, 记得热一下吃掉。”

她哼哼唧唧地“嗯”了声, 就是不用正眼瞧他。

“乖, 我晚上再来。”

祝矜在空中抬手, 双臂交叉做“不”的姿势,警惕地看着他。

他笑起来,也不理会,又叮嘱了一番,才走。

等到晚上邬淮清过来的时候, 鞋柜里照旧没有他的拖鞋,祝矜正坐在沙发上, 抱着一只熊看电影。

他穿上祝羲泽的, 走过去抱她,打趣道:“不是说今儿给我买拖鞋吗,怎么没买,浓宝儿?”

祝矜手中拿了一包坚果, 看到他,给他塞了一颗自己不喜欢的核桃仁,然后慢悠悠地说道:“不给混蛋买。”

“呦,娘娘赐给我的爱称还挺多,一会儿流氓,一会儿混蛋的。”

祝矜又摸到一颗核桃仁,再次塞到他嘴边,他一口咬住,却连她的食指也给咬住了,还特别色情地舔了一下。

“你……”

邬淮清坏笑着,这才漫不经心地松开口,说:“还有什么爱称,一一说来?”

“爱称个鬼。”祝矜瞪他一眼,“混蛋就是给你起的小名,比冰冰还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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