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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用主义者的爱情(181)

费霓握住他的手,“不要逞强了。”

“是真没事儿。”

费霓堵住了方穆扬的嘴,让他别说了。

费霓本是情急之下的举动,可她开了头,就没办法再停下来了。

两人从屋外拥着挤着踩着挤到了隔扇门里,好像体己话必须得在卧室里说。

隔着绢纱看外面,并不真切,从外面看里面更是看不出什么,绢纱上的花卉倒是更生动了。这隔扇把里外隔住了,却并没有隔住声音。

“别!痒!”

方穆扬伸手去搔她的痒,费霓整个人被箍住,没处可躲,只好求他不要闹了。方穆扬应了,手指变得温柔了些。

隔扇里又没声了,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方穆扬新给卧室换了新灯泡,灯煌煌亮着,格外的透亮。现在被隔扇隔出的卧室还是空的,什么都没有,没有衣柜,没有书桌,当然也没有床。

费霓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步,但她知道在这里是不行的,不仅床,连张椅子都没有,最重要的是也没有那个。她有点儿怪自己,要不是她主动去亲他,也不会现在这样。

“你是早准备好在这儿了?”然而费霓发现方穆扬竟然准备了那个,这种预谋削减了她的渴望。让她觉得自己被哄骗了。

“只是今天回家路上顺便买了,咱们之前的不是用完了么。”方穆扬仍吻着她,这次并不坚拒,是允许拒绝的,“我不会勉强你的。”

费霓并没有回答方穆扬的话。卧室漆的墙面还未彻底干,费霓并不敢完全靠在墙上,始终和墙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费霓的手在未干的墙面上留下了一个个不甚清晰的指印。

“抱紧儿点儿。”

费霓没办法不抱紧他,可即使在某个时刻,她也没忘记不让方穆扬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可不想再在厂里传出什么故事

费霓在隔扇门里系扣子,方穆扬接了水给费霓洗手,费霓手上沾了腻子,刚才她的双手撑在墙上时不小心沾着,后来这印子蹭到了方穆扬的衬衫上。

方穆扬的衬衫上有费霓的手印,当然这手印并不清晰,不留神看,只会以为上面有些白灰。

费霓低头任方穆扬洗着手,她的目光转向墙上的手印,好几处都有她的巴掌印,印子并不怎么清楚。

她低着头,红着脸,这几天天气转凉,她的脸上仍噙着汗。

要走的时候,她指着墙上几处不怎么清晰的印子说:“再把这里用腻子抹一遍吧。”

“为什么要抹?我喜欢这个。”方穆扬伸出手在原有的位置又摁了一个手印,把费霓原来印的覆盖住了,但仔细看,能看出是两个不同的掌印。

两人来的时候天还未黑,回去的时候天上的月亮很亮,湛蓝的夜。

费霓的头发仍是整齐的,她的眉心有汗。她因为跟方穆扬有了极亲密的接触,秋风一吹,把她的脸吹得更红了。刚才两人那么亲密过,到了费霓坐在方穆扬的车座上,却开始和他保持距离。

到了楼下,费霓并没有直接上去,而是又整理了一遍头发。

两人进楼的时候,离得很远,费霓走得很快,好像要把方穆扬甩开似的,到了门口,她先进了门,和她的公公简短打了招呼,就进了卧室。

“你们怎么这么晚回来?”

“去收拾房子了。”

正常的夫妻搞得鬼鬼祟祟的。

第94章

刚进房间,方穆扬就对费霓说:“别忙了,我给你按按腿,刚才累了吧。”

“不用。”虽然现在她的小腿确实很酸。费霓在新房子里踮着脚尖双手撑在墙上,和地面的接触只有脚趾,站都站不稳,双腿控制不住的打颤,为了找住支撑点,她只能用力撑在墙面上,如果不是方穆扬一直捞着她的腰,她恐怕要滑到地上去。费霓有点儿羞,为她的完全配合,她要是不配合他的身高踮脚,也未必会这么晚回家,现在腿也未必会这么酸。她以为一会儿就好了,可他非要在卧室的四面墙上都印上她的手印。

“你要是不累,咱们再……”

费霓拿起一个枕头朝着方穆扬扔过去,方穆扬笑着说:“你要是不累,咱们再说说话,你以为是什么?”

费霓索幸不再理他。

方穆扬把费霓抱到床上,不经费霓允许就将她的裤腿挽到膝盖,给她揉小腿,“您觉得我这儿手劲儿轻重还可以么?”

费霓拿手蒙住脸,屋顶的光透过手指缝射进她的眼睛,“你就装吧,还您呢?”

费霓膝盖被亲的同时,她的眼皮跳了一下,她闭上眼睛,跟方穆扬说:“今天咱们去了这么长时间,只收拾了一点儿,明天可不能这样了。”

“您批评的是。”

“明天咱们就收拾画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