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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10)

作者: 辞迹 阅读记录

见没人在意他,叶初阳只好讪讪地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茶水,盯着茶碗道:“唉,走了四五年,回来就是这待遇,连个招待的都没有,小叶子可太难了。”

邓鋆恰好整理好尿布,抱起谟儿走向叶初阳:“你走了这四五年,连一封信都不回来,就是好了?来,谟儿,叫叔叔。”

谟儿乖乖巧巧的叫了一句:“叔叔。”

【这,应该就是叶初阳吧,卧槽这右眼角一点泪痣,真是勾魂啊,没得可真是人畜不分,啊呸,雌雄难辨!太好看了,一双眉眼也太勾魂了吧,可真便宜了宿禹那狗贼!】

司谟知道这人,这也是司谟看《燎沉香》时最喜欢的配角,性格爽朗,但身世又惹人怜惜。

叶初阳将司谟接了过去:“来,叔叔抱。”又看向邓鋆:“你们夫妻俩可是越来越像了,连埋汰我的话都一样。”

司晨哄好颖儿之后也抱着他走了过来,并没有理会叶初阳而是走向邓鋆:“你现在带着两个孩子,实在不行就留两个侍女陪你吧。”

颖儿这时用手够向邓鋆,邓鋆将她接了过来:“我一个人可以,出门的时候也有奶娘,不碍事的。”

司晨见状摇摇头只好作罢。

叶初阳看他俩这郎情妾意的样子,对着小司谟说:“小司谟啊,你看你两个爹爹,太气人了,当着我的面,就这么卿卿我我,太欺负人了,你说是不是啊。”

小司谟非常应景的回了一句:“是。”惹得司晨和邓鋆直笑。

司晨命人将孩子交给了奶娘,三人去了舞榭台赏景聊天。

舞榭台离得承恩殿极近,不一会儿便到了。

坐下司晨便问叶初阳:“宿禹,你打算如何处理?”

☆、叶上初阳干宿雨(1)

叶初阳捏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他低头思索打算如何说,邓鋆听到这话仍是不解,邓鋆虽不上朝,司晨却派了人日日将朝堂上的事告诉他,他亦早已知晓莽国易主,此时是满肚子的疑惑看向司晨。

司晨用眼神示意他听叶初阳说。

叶初阳调整好后,先是给三人都满上了茶。换上爽朗的样子:“还能怎么样,囚在我府上呗,毕竟,是个罪人。”

邓鋆明白了过来,原来司晨说自己不懂爱,竟指的是这一回事。

“行,那你可要藏好了,毕竟京城里仍是有人认识他,想要杀他的皇亲贵胄也不在少数。”司晨说罢,命下人取了酒来,他要和叶初阳不醉不归。

叶初阳举起酒杯:“放心吧,我会的,来,干一个,今天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邓鋆只得在一旁规劝着二人。

二人侃天侃地整整一天,直到太阳西斜才将叶初阳送出宫去。

一路上凉风习习,醉意也消磨了不少,看到叶府的牌匾,一阵心酸涌上心头。

“爹,孩儿回来了,孩儿虽未完成皇命,但也希望爹不要怪孩儿。”

“娘,你那么疼孩儿,应该会尊重孩儿的决定吧。

叶将军的死讯从战场上传回来时,叶夫人正感染风寒月余,一封噩耗让病情加重,心火烧的更旺,先皇派了最好的御医前来诊治,但依旧无力回天,不久便离世。

叶初阳走的这四五年,府里只剩下了老管家和一群下人,主人几年没回来,下人也遣散了不少,好在皇帝年年拨着月例,府里也能维持下去。

他走进去,先是与老管家道了道思念与家常,毕竟长时间未归,两人相见亦是眼泪汪汪,数不尽的心酸苦楚。

叶初阳一回来就换了衣服前往皇宫,只让老管家将他带回来的人安顿到自己的院里。

叶初阳命管家备上酒食送到自己的卧房,管家本想规劝,但想起这少爷舟车劳顿,醉了反倒好睡着,也就从了他的命令。

叶初阳又在大厅里坐了会儿,这装潢摆件与走之前如出一辙。院里的合欢树似是又粗了一圈,更加枝繁叶茂。

穿过回廊,后花园里碧池,小桥,假山,海棠,仍是当年模样,不免勾起回忆。

儿时曾追着司晨抢夺风筝。

曾与邓鋆一起在桥上喂鱼。

曾戏弄宿禹不成反从树上掉了下来。

不知不觉,泪水已湿润了眼眶,叶初阳擦了擦泪水,调整好心情走向自己的小院。

他先是推开了偏殿的门,宿禹正在里面习字,见他眼神迷离便知道他又喝酒了,放下手里的毛笔走了过来:“喝酒了?”

叶初阳忍不住哭了出来,这是他最爱而又最恨的男人啊。

“怎么还哭了?”宿禹刚想要给他擦一擦眼泪就被叶初阳吻了上来,他吻得狠厉直接咬破了宿禹的嘴唇。

宿禹并不制止,反而扶着他的头掌握了主动权,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