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ll the way to heaven(3)

祁安把酒杯倒扣在吧台上，推到芮宣面前：“喝一杯这件事情我已经做完了，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诺。”

“那是自然。不过酒也喝了，你似乎并没有和我交朋友的想法？”芮宣看了一眼吧台上的酒杯，笑了笑：“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名字重要吗？告诉了你我也不会和你睡的。”祁安看了一下架子上的酒瓶，转向芮宣：“我觉得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我并不想和你交朋友，也不想和你发生什么关系。不过考虑到你莫名地答应要帮我收尾这件事，我可以调杯酒给你。”

芮宣眼睛一亮，也不是说她没见过会调酒的女人，她只是挺好奇祁安会调出什么东西给她。于是她也接受了祁安的说法，示意酒保让祁安进入吧台。

进入吧台的祁安依次拿了金酒，绿荨麻酒，黑樱桃利口酒，青柠汁，最后拿了那款名为Fernet-Branca的苦酒，按照一定比例和顺序倒入摇酒壶里：“玩出花来我是不行，给你摇一摇就得了，可以吧？”

“随便，反正你要调，我只负责喝。”芮宣对着祁安露出了狡黠的笑。祁安被芮宣噎了一下，她记得这句话刚才刚和芮宣说过，现在就被送了回来，真是个很记仇的人。

简单摇了摇调制杯，把几种酒和冰块混合均匀后，祁安正打算找个杯子倒酒，这时芮宣叫住了她，把她倒扣在吧台上的杯子重新翻转过来推到她眼前：“倒进去就可以了。”

祁安愣了一下，刚装了别的酒的酒杯混别的酒肯定会影响口感，但是她也不和芮宣计较那么多，她总是时刻提醒自己现在在人家地盘上。于是她很配合地把酒倒进了酒杯里，调配的量也控制得刚刚好就是一杯：“樱桃我就不放了，费事。”语毕，祁安把酒杯推到了芮宣面前。

“就因为不想和我做朋友就给我这杯Last Word？”芮宣并没有马上拿过酒杯，而是幽幽地问了一句。

闻言祁安一愣，她倒是没想到芮宣会知道酒名，不过这并不是Last Word的常规配方，于是她回应道：“你为什么确定是Last Word？不觉得配方不一样？这酒另有名字。”

的确有点不同。芮宣看向了放在架子上的那瓶苦酒，端起酒杯试了一口，其他四种口味的混合她早已习惯，加上了苦酒之后，味道有了莫名的挑战性，是一种让她一言难尽的感觉。要说难喝又算不上，要说好喝也似乎不是那种感觉，但是再多喝一口习惯了那个味道之后又意外地觉得有点上头。

祁安在一旁看着芮宣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莫名有种报复成功的满足感：“怎么样？”

“意外的……还可以？”

嗯？祁安愣了一下，看芮宣刚才的表情好像也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人家口味和嗜好独特她也没办法说什么，于是她应了一句“喜欢就好”便走出了吧台：“我还有事先告辞。”

“名字呢？”

“不是用酒代替告知你名字这件事了吗？”

“我问的是酒名。”

哦……这个吗？祁安附到了芮宣耳边回答道：“Obituary.讣告。”

哇，这么狠的吗？看来还是个野性难驯的家伙。芮宣也不恼火，勾起了嘴角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祁安凑过来时芮宣闻到了她身上很淡的香水味，那个味道淡得需要她凑到身边才可以闻得到。虽然感觉香水用这么淡和祁安有点不太搭，但是不得不承认那种凑近才闻得到的感觉撩得人心痒。

刚才看到祁安照着遗言的配方调酒时，芮宣就感觉到自己今晚是得不到这个人了，她就是没想到自己得不到人居然还要被对方反过来戏耍一通。尽管如此，她发现自己心情竟然意外地还有点愉悦。

“那么，善后的事情就拜托了。”

“就这么直接都交给我了吗？不监工？不怕出岔子？”

“没事。”祁安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出了问题我可以让讣告成真。”

“哇，好害怕，那我可得好好处理。”芮宣冲祁安举了一下还剩半杯酒的酒杯，并且一饮而尽。祁安冲她微微颔首后，转身没入人群，消失在她的视野之中。

酒保见祁安离开，就一脸八卦地凑了过来：“宣姐撩妹翻车了？”

“又不是没翻过。况且……”芮宣把酒杯推回给酒保：“我觉得并没有完全翻车，我还是有机会得到她的。”

“那要开局吗？这次到手要多久？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赌一把了。”

“不开，开什么局，她可不好拿下，真翻了我多没面子。”芮宣知道祁安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看她出手杀人的样子，显然就是一个很熟悉流程的老手。在这座城市里，拥有最多杀手资源的应该就是组织了，看来今后有机会要打听下组织有没有她那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