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ll the way to heaven(198)

等外边的动静消失后，朔源松开了手。祁安就行动了起来，把朔源制在了衣柜的内壁处。然而她没有选择吻朔源，而是试探着她记忆中朔源感觉敏感的地方，然后沉声问道：“我真的没机会了吗？”

朔源显然有点吓到了，但是她还是伸手抱住了祁安，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道：“抱歉，不行，停下吧。”

祁安顿了一下，也伸手抱住了朔源：“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子里闪过了之前朔源拒绝了自己之后哭得一塌糊涂的模样。现在的她抱着自己说出拒绝时声音沉稳而坚定，意外地变得可靠了起来，这个时候祁安才意识到朔源是真的变了，她软弱的一面已经再也不会展现在自己面前了。

“对不起……”祁安感觉五脏六腑都揪了起来，抱着朔源，她把脸埋在了朔源肩颈处，一遍又一遍地道着歉，声音逐渐颤抖了起来，泪水止不住地想冒出来。

原来自己还会哭。

祁安使劲地咬着牙，想把眼泪憋回去。本来她还想着可以比较体面潇洒地离开，结果当朔源的手抚上她的头发时，她的眼泪顿时就决了堤。她也不知道自己具体为了什么而哭，但是眼泪止不住，于是她只能紧紧地抱住朔源，无声地哭了起来。

哭的行为起到了发泄的作用，祁安觉得自己的内心似乎逐渐轻松了起来。

这应该就是他们说的不破不立了吧？

情感虽然强烈，但是祁安的理性一直提醒她还有正事要做。进了酒店后，她们的行踪也应该相应抹除，所以她还要做删除监控和删除一些人的记忆之类的善后工作。于是她也很快把自己的情感压了下去，止住了哭。不得不说，哭的确是一件很费劲的事。

尽管担心祁安，但是朔源并不能帮她什么，于是也只能先回车上等她。

做完善后工作的祁安只觉得自己特别的疲倦，不是失血过多的疲倦，而是有种松下紧绷的神经一般的精神上的倦。撑着跟朔源回到事务所，祁安就跟朔源要了一间房，倒在床上直接睡死过去。

＊

带走了自己想找的人之后，芮宣回了一趟自己店里。左端匝道那边没有祁安在芮宣也不想去多管，毕竟终究是组织的地盘，而且想来她们一天不在就算会出事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芮宣不在的期间万维暂时代替着她做管理，可是由于万维是没什么身手的人，有人闹事真的要动起手来他也无能为力，所以每逢在看动手后账面上的经济损失和人员损失时，芮宣就总是会感叹唐羽的工作能力真的优秀。不过给万维代替管理也有一些好处，挣钱方便又快捷了。

见芮宣回来了，万维就拿着工作资料去了她办公室打算找她汇报近况，然而芮宣却似乎没有听这些的心情。

“遇到什么事了吗？”

“嗯……也不算真的遇到什么，就只是觉得心情有点差。”

“不介意吧？”万维走到了芮宣办公室的冰柜旁，芮宣扬了扬眉毛默许了万维的行动。于是万维拿出了两罐啤酒，递了一罐给芮宣。然而芮宣摆了摆手，掏出了烟。

万维愣了一下：“酒都不喝了？有那么烦吗？”

芮宣也才突然反应过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喝酒的心情也没有了，不过她可以肯定并不是因为心情不好。她抓着烟无意识地敲击着烟盒，突然问道：“你觉得……我让她自己去面对过去是不是有点太为难她了？”

“啊？人家的过去你都要去关心反而很奇怪啊……嗯？你在说谁？”

“卢祁安。”

“哦，我以为你说的唐羽。”

“唐羽这家伙不用我们管的，我们管了就叫多管闲事，她绝对不领情。”

“果然还是我们宣姐了解她。”万维笑了起来，摸了摸下巴的胡渣：“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死不了的。”芮宣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在敲烟盒，敲得手里的烟都有点变了型，于是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想来也有道理，唐羽走了这么多天一点音讯也没有，也难怪万维会担心她。

叹了口气，芮宣放下了手里的烟，仰头靠着办公椅的靠背，左右转动着办公椅。

万维其实看得出芮宣有了改变，变得柔和了起来，收敛了之前的狂气，这是一个好的改变。也不是说她就真的完全没有了脾气，对下属的威严她还是有的，看得出来比起以前她更加懂得了隐忍和控制。

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头领了呢。就算同意了和组织的合作，芮宣也能很好地找到其中的平衡点，保持着他们独立性的同时，也不得罪到组织的人。想起之前他还不太赞同唐羽跟着芮宣，总觉得按芮宣的脾气迟早要出事。现在看来当初似乎自己的判断也有点失误，于是他觉得现在自己也有必要在她烦恼的时候适当给她提点建议：“去散散心吧，做些你觉得可以让你放松的事，不要让莫名的思绪乱了你心，不然我们没了你可就要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