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动不动就用跳河自杀威胁的女人,谁受得了?
宁嫣只是不想闹出人命,命是最宝贵的。
为情爱要死要活的人,真的很自私。
他们眼里除了所谓的爱情,何曾考虑过父母家人的感受?
母亲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将你生出来,父母一点点将你养大,你不想着孝顺父母,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
哎,她不禁摇头叹息。
出了这样的事情,宁嫣也没有心情逛了,回去的路上,她有些担心的问道,“她爸是你上司,这事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前程?”
“不会有事的。”严凛摸摸她的脑袋,“她爸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宁嫣却不怎么看好,只要是人,就会有私心,一个父亲的私心比想像的要重。
“再公私分明,这心啊,还是会不受控制的迁怒。”
人心非常复杂难测。
严凛眸色冷了几分,“别想那么多,我也不是吃素的。”
宁嫣轻轻叹了一口气,这都什么破事啊。
严凛有些心疼,她是最无辜的,“你今天的表现特别好,你要什么奖励?”
宁嫣挺身而出救了人,再怎么说也算是侯俪的救命恩人,侯家怪不到她头上。
他不想多提,宁嫣就顺着他的意思转移话题,“要一斤奶糖,今天损失了二十块,心疼。”
“我补给你。”
“算了吧,留着给我买好吃的。”
虽然宁嫣没有多打听,但糖厂都是军嫂,部队里有什么新鲜事很快就会传到宁嫣的耳朵里。
据说,侯家的那位千金忽然生病,被送去医院休养。
据说,侯家夫妻大吵一架,开始冷战,原因不明。
据说,有人向侯家提亲,侯家同意了,婚期很快就敲定了。
“等一下,男方姓什么?”
宁英莲是包打听,厂里的大小事没有她不知道的。
“新郎的名字叫乔忠直,这名字挺有意思的,乔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这桩婚事算是门当户对。”
宁嫣:……
这个世界太复杂了,她不懂。
“咚咚。”敲门声响起,门卫说有人要见宁嫣。
宁英莲将人带了进来,“宁厂长,芳姐回来了。”
宁嫣淡淡瞥了一眼,“坐。”
宁英莲立马意识到气氛不对,这两人闹僵了?出了什么事?
她送上一杯热茶,就悄无声息的退出办公室。
芳姐局促不安的坐在宁嫣面前,她整个人都瘦的脱相了,“你……你知道乔忠直结婚的事吗?”
宁嫣上次回来后,就给芳姐打了一通电话,在电话里告知那男人的真面目。
但芳姐显然无法接受,平时每周都要跟宁嫣通一次电话,这次隔了一个多月都没打,显然是有了心结。
宁嫣早有心理准备,这种事情不好处理,说或者不说,都挺伤人的。
没见那些原配往往是最后知道真相的人吗?谁都不说啊,说了会被恨。
但她问心无愧就好。
让她视而不见,隐瞒真相,不是她的性格。
她选择了告知对方,至于信不信,能不能接受,她管不了那么多。
“不知道,我对他不感兴趣。”
芳姐的心如泡在苦水里,这是她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一腔少女情怀都给了他。
她满腔欢喜的等着对方迎娶她,结果,一盆冷水浇下来。
“他要结婚了,娶的是师长的女儿。”
“哦。”宁嫣态度冷淡。
芳姐能感受到宁嫣对她的态度有变,心里一痛,“我想求你一件事。”
宁嫣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什么?”
“我想请你陪我参加他们的婚礼。”芳姐脸色白的不正常,眼圈很重,“我一个人撑不住。”
宁嫣不假思索的拒绝了,“不去,我不会将时间花在那种人身上。”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看一本书呢。
芳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就当我求你,我想亲眼看着他成婚,这样我就能彻底死心了。”
但宁嫣一点都不同情她,“我很忙,没空。”
“你还在生我的气?”芳姐这段时间压力太大,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他对我真的很好很好……”
所以,当宁嫣说那个男人在公园勾搭她,还跟别的女孩子相亲,她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
可悲的是,她尽管感情上无法相信,但理智是相信宁嫣的人品。
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加痛苦。
宁嫣不会平白无故的诬陷一个陌生人,没有理由啊。
宁嫣反问道,“他为你做过什么?”
“呃?”
“他为你花过多少钱?“宁嫣不觉得钱能衡量一切,但一个男人不愿意给你花钱,这感情又有几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