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值得的不是吗。
因为值得，所以无悔。
“小子，你很不错。”琴酒这时候居然笑了出来，只是那笑容中带着无尽的恶意，下一刻右臂抬起胳膊肘直接撞向阿皎的肩膀。
同一时间，阿皎一脚踹在他胸口，两人同时后退了几步，随后再次抬起枪口对着对方。
“好说，你也还行。”阿皎回了一个相似的笑容。
诸伏景光和伏特加似乎变成了旁观者般，完全插不进两人的领域。
“要不要比比看，谁的枪法更快，谁躲得过致命一击？”
“好啊，不过我觉得，我应该更快一些，毕竟我年轻啊，而你已经老了，动作迟缓了。”阿皎冷笑着回道。
自己总是最了解自己的习惯，如果阿皎真的是十几岁的琴酒，那他自然会被琴酒看透，可他不是啊，琴酒的能力，他都有，并且还能更胜一筹。
察觉到琴酒的动作，阿皎迅速侧头并回了一枪。
两人几乎同时动作，明明是两声枪声，结果听起来却只有一个声音，包括躲避的动作都一致极了。
子弹险险地擦过耳际，连带着耳际的头发都擦掉了一缕，但阿皎像是没有刚刚经历了一番生死危机般，枪口依旧稳稳地指着琴酒。
琴酒也是一样。
他们两个，真的像是在照镜子。
伏特加和诸伏景光也停了下来，比起相信大哥实力的伏特加，诸伏景光要更加担心阿皎的身体。
之前他和阿皎打起来，只简单交手了一下，阿皎可就吐血了啊！
“大哥！这家伙和你好像啊，不会真的是你儿子吧？你居然偷偷生了个儿子不让我知道？！我又不会上报给组织！”终于借着路灯看清了阿皎的脸，伏特加顿时惊诧地叫了出来，声音中还带着被怀疑的小委屈。
伏特加没见过阿皎的照片，贝尔摩德只给琴酒发了一张，任务的时候也提起过，因此伏特加早就知道阿皎和琴酒长得像，但他没想到居然这么像啊！
这哪里是像，完全就是一模一样吧？
不过他这话听着确实有歧义。
等等！
不对啊，他们这次原本是来杀这小子的啊，也就是说他大哥之前应该不知道这小子才对，不会是他大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人吃干抹尽始乱终弃还顺便借了个种吧？
太惨了！
琴酒当然不会和伏特加说他怀疑阿皎是针对他的阴谋这件事，他做事不需要向伏特加解释，伏特加照做就行，也正是因为这样，伏特加第一反应就是阿皎确实是琴酒的儿子。
可他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伏特加！闭嘴！”
“伏特加！闭嘴！”
一低沉一变声期沙哑的声音同时响起，诸伏景光和伏特加都愣了一下，而两个当事人却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给他们一个。
诸伏景光是真的惊诧。
他从来没有提到伏特加的名字。
阿皎不应该知道跟在琴酒身边的叫伏特加。
伏特加愣的原因也是这个，他没想到阿皎居然认识他。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琴酒心里古怪，他突然有种预感，自己今天晚上杀不了阿皎。
“你的名字。”
“黑泽阵，你的名字。”
“黑泽阵。”
“大哥，他怎么跟你名字一样？”伏特加表情更加古怪了，仔细打量了一下阿皎，突然有些迟疑了，“大哥，我怎么感觉，他是小时候的你？”
这时候伏特加和诸伏景光已经完全停了下来，只在一边防着诸伏景光不会贸然出手。
那种感觉非常奇妙，而似乎傻人都是直觉系，伏特加也是，所以打量了过后，他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人好像就是琴酒诶！
伏特加和琴酒在很久之前就搭档了，那时候琴酒还很年轻，只比阿皎现在大不了多少，因此伏特加很熟悉琴酒年轻的模样。
他比组织里任何人都要熟悉琴酒。
而且，几乎没几个人知道琴酒的本名，但伏特加恰巧是知情人之一，因此听阿皎说自己的名字叫黑泽阵时才会那么惊讶。
两个大哥诶！
你以为这是双倍的快乐么？
当然不是了！
伏特加很了解琴酒，他知道琴酒在别人眼中有多不好相处，组织里的成员都很怕他，但在伏特加看来，琴酒真的只是不愿意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已，他很不耐烦。
有时候伏特加会觉得，这样的琴酒也就他忍受得了能和他搭档了，换个人早被崩了，可一个大哥变成两个大哥，他觉得自己也不行了。
“伏特加！”
这下阿皎没有出声，只有琴酒不满恼火的训斥声。
这里的枪声已经引起附近的人注意了，只是没有人敢出来而已，不过却有人打了报警电话，相信警视厅那边很快就会有人过来。